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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从鬼怪峰坠落的时候,正好是他二十二岁生日,他还和队友约好,攀到顶峰之后要一起庆贺。做了那么多准备,只能便宜给那帮损友了。
最遗憾的是,还有个女孩说等到安修生日之后有话对他说……
嗷呜!安修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趴在床上,错过了,都错过了!
至于父母……他们很忙,如果有什么最新发现,可能整年整年见不到。安修自小是祖辈养大的孩子,爷爷奶奶带上两年、外公外婆带上两年。
父母只有得空才会把他抓到身边问两句学业,高兴的时候给他讲一点历史小知识之类的,可安修年纪越大,这个就越没法哄他。
等到他读大学之前,四位老人相继去世,安修和父母更无话可说。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有没有儿子好像也不太要紧,安修在大学就迷上了攀岩。那种刺激、队友之间彼此帮助保护,让他有种被需要感。
唉,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虽然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小秃瓢,脸也不是自己的脸了,可安修并不想死,他还想好好活着。
那就好好活着!
安修从床上翻身,旁边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女人-好像是奶娘,马上道:“阿哥想要什么?”
这具身体年纪太小了,安修想说话,却被口水绊了一下。他磕磕绊绊的说:“我想出去,想去玩!”
“阿哥,外头还冷呢。要不然,叫苏鲁哥儿过来和阿哥一起玩?”
苏鲁是谁?
安修管不了那么多了,或许是原身小孩子的玩伴,他点点头。正好,小孩子比较好套话。
苏鲁很快就来了,他也是个豆丁,看身高最多比原身能大上一岁左右,因为说话也不是很利索。
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围着,安修想了一下,于是一个真豆丁和一个伪装豆丁开始了诡异的谈话。
同样是个小秃瓢的苏鲁相对流畅的说:“阿玛说阿哥出痘,不许我过来,阿哥好了吗?”
“好了呀!”安修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满是笑容:“诶。阿玛是谁?我要叫阿玛吗?”
豆丁苏鲁茫然的摇头:“不能吧,我听人说,应该要叫嬷嬷爹。”
呃,行吧。这孩子的父亲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嬷嬷爹,他的母亲就是奶娘了。安修左顾右盼,看装饰、看面积,看服色,这家铁定不是什么平民人家。合着他这个第二次投胎,还还魂到了富贵人家了。
反正借尸还魂,还是回到古代,无非两种可能:富贵、贫贱。
放在清代呢,也无非是旗民之分,依旧是富贵贫贱之别。起码自己不用面临被卖,或者突然遇到灾荒饿死,又或者更惨被卖了当太监的命运。而出痘,出痘之后就有抗体,至少以后不用担心。
看来自己这次运气还真不错,安修松了口气,又“循循善诱”:“那嬷嬷爹是谁?”
苏鲁这会懵了,他也才将将四岁,哪里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茫然的小男孩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四周的女人,那个一直假装空气的女人站出来笑道:“阿哥怎么想起这个,您的奶公是噶禄大人啊。”
然后安修就听女人讲了一大串关于“阿哥”和这家人该如何称呼云云,听的安修头晕眼花,最后总结道:这家人姓索尔济,自己的奶娘就是苏鲁的母亲聂格里氏太太,至于嬷嬷爹是旗人对奶娘丈夫的称呼,口头上叫奶公也就罢了,噶禄是内务府总管。
而这个介绍情况的女人,听其他人称呼她“陈嬷嬷”,估计也是奶娘之一。
很快,他也见到了自己的头号奶娘和嬷嬷爹,两口子都是典型的关外人长相。不算特别高,有点壮,对,那位奶娘也很壮,安修被她抱在怀里觉得自己要被闷死了。
在索尔济家的日子还是非常愉快的,除了学习。大概是觉得熬过了出痘,三岁多的孩子就是大孩子了,安修开始和苏鲁一同学习满语和蒙语。
这是语言吗?死鱼眼的安修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上的教材,这简直是鬼画符!对于已经习惯方块字汉语、和字母英文的安修来说,这种弯弯曲曲的文字简直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不学是一定不行的,安修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最次也是哪位亲王的儿子。那么在清初这个时间段,语言关他一定要过,否则就可以狗带了。
那就不把他当成语言来学习,安修耍了个心眼,他就当这些东西是鬼画符,死记硬背单字、单词,然后先从口语开始。满语和蒙语之间相似之处很多,字母基本一致,这样上手会快一点。
虽然写字还像鬼画符,可大体也能划出个一二三,每天那位聂格里氏奶娘看见安修的功课,也是一脸笑容夸他写得好,苏鲁也是一样。
并没有因为苏鲁是亲儿子就对他更严格或者更放纵,安修觉得很满意,这说明现在的风气还挺正常,没什么“四岁小孩必须让着三岁阿哥”这种见鬼的情况。
“阿家,我写的好么!”
苏鲁捧着纸给聂格里氏看,聂格里氏照例夸了儿子,转头就看见她养大的小阿哥从椅子上蹦下来也跑过来:“奶公回来了!”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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