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叶知秋手上的鬼头大刀也不例外。

那刀其实是一柄邪刀,与和尚道士们的法器不一样,它的灵性来自数百个被斩首的死囚犯所化的怨魂,怨煞重的很。

若持刀人本身命不硬,那就是三缺五弊,断子绝孙,家死绝的下场;

这也是为何古代刽子手大多都晚年凄苦,不得善终的缘故。

当然,刷兵器只是“浊河黄气”的其中一个能力。

用它来刷人亦是可以,黄气侵体,腐蚀神魂,磨灭灵性......

一旦被这黄气卷中,就算不死,也得成白痴。

这个能力......可以说恶毒至极,配上他魑魅邪灵的身份,无疑是相得益彰。

“也不错,作为一个阴缩缩的魑魅邪灵,手上招术尽是正大光明的雷火之法,刚的一匹,这无凝不太符合身份,有个阴招无疑是极好的。”

范安如是想到。

而且,这个能力和玄冥黑水配合,最适合不过。

玄冥阴水能腐人身躯,浊河黄气能堕人神魂,两者可完美结合起来,让人防不胜防。

调息片刻。

范安睁开眸子,看向四周。

小绰在和知画小声交谈。

叶知秋则在梳妆台前纠结,时不时看向背后。

老道士则敬而远之,他是个没法术的假道士,对鬼神相当敬畏。

叶知秋借尸填魂后,三魂七魄已,不断流散的精气神被堵住,浑身血气沸腾如火,阳气滚滚如火炉。

这个憨儿正在激发自身气血,点燃阳火,想去炙烤趴在他背后的新娘,让她走远点。

然而......

新娘依旧趴在他后背,两手搭在他肩头,脑袋微微前倾,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面对叶知秋肩膀上的那把火,没有丝亳动摇。

见阳火无效,叶知秋皱着脸,又用鬼头刀往后挥了挥,依旧空空如也,鬼头刀也对付不了背后的鬼新娘。

见范安睁眼,叶知秋连忙停下手中动作,对着他抱了抱手,也不道谢,一脸诚恳道: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以后范兄有事,尽管说!”

范安眨了眨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也不晓得知画和小绰怎么说的,叶知秋似乎没发现背后做局的是他们。

“范兄这什么玩意儿既不是幻觉,又不惧怕阳刚血气,可偏偏背后空空如也......”

叶知秋很纠结,任谁发觉自己背后背着一只鬼,恐怕都难以坦然面对。

“执子之手,与子共生!”

范安嘱咐道:“你好好和人家相处吧!”

叶知秋:“......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背后的新娘,其实就是你本身,若你真找到什么方法,斩了背后的新娘,那你也就完了!”小绰补充道。

“我本身......”叶知秋脸上凝重。

“天地二魂游离在外,唯有命魂常在身,那新娘其实就是你的地魂,哼哼......”

说着,知画咯咯冷笑道:“其实,你可以自残的,你若自残成功,我就来给你收尸,把你练成人皮鬼。”

“放心,我会把你的灵魂炼制成鬼物,重新塞入你的人皮当中,让你不至于魂无可依!”

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叶知秋当即就笑了,讥讽道:“你还真是小母牛坐电线,牛逼带闪电!”

范安:“......”

小绰:“......”

老道士:“......”

“闭嘴!”知画气抖冷。

“咦!这位小妹子,你的身体为何一直在发抖,是因为穿的少,晚上冷吗?”

叶知秋表情夸张道:“这让我想到过去一位平胸同桌妹纸,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龄......”

“有一次夏天,她穿着短袖校服,在做第九套广播体操的时候,你猜我从袖口看到了什么了?”

不等知画开口,叶知秋一脸严肃道:“我看到了对面的同学!”

知画面若冰霜,若不是打不过,她非得撕了叶知秋的臭嘴不可。

范安小绰等人,均是齐齐一愣,嘴角抽搐,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直都是这么勇的吗?”

范安传音给小绰:“叶知秋能安稳长大,不得不说......社会还是太安定了!”

小绰深以为然地点头:“是的,所以别和这家伙吵架,不然会被气死!”

知画和叶知秋对喷起来。

知画引经据典,叶知秋句句扎心。

老道士则躲得远远的,两虎相争,先死的必然是......看戏的。

范安则在和小绰闲聊,他还很好奇,为何小绰会带着一帮小姐妹去浊河钓鬼。

是夜。

云极低,风极冷,月光穿过云翳,给天地万物镀上一层冷灰色。

城里热闹,老街静谧。

蓦地。

无人的老街传出些许人声。

知画和叶知秋还在互怼。

老道士离两人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

范安和小绰谈论浊河钓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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