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内,出现了格外诡异的一幕!
卖出的三件冥器,散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范安看到了,却没放在心上,大不了等会再来回收,反正也跑不了。
可这个院子,乃是卸岭门销赃的据点,存放在这里的冥器可是不少,阴气更是浓郁到了一个程度。
也不知是满地的污血做了引子,还是刚刚这几个惨死的贼人怨气太狠,突然间,一尊乌黑诡异的佛像,八面佛眼都好似眨了一下,所有的阴气、怨气、血气,朝着佛像而去。
那在范安手里,都看不出任何异常的佛像,此时却自己动了起来,朝着刘彪还新鲜热乎的尸体挪动而去。
近了!
八面佛像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那无论怎么看都死透了的刘彪,突然一抽,竟然以一个正常人做不到的扭手动作,将这个八面佛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无头的尸体,摸索了几下,撑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血污,然后伸出双手摆动了一下八面佛像,似乎是在将这个佛像摆齐,摆正。
随着这八面八手的乌黑佛像稳定下来,竟然真的宛如一个头颅,生在刘彪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八个佛面,齐齐露出满意的微笑,眺望了一下范安离开的方向,再下一刻,已然消失不见。
邪佛做头,活尸为身!
这等诡物,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此时的范安却管不到身后事,虚化了身形的他,立在屋顶,有些玩味的看着屋里气氛古怪的酒席。
此时的屋里,摆着一大桌吃食,都是些农家土产做的菜肴,虽然看似普通,但有些食材在城里还真见不到,掌勺的大厨明显手艺也不一般,色香味俱,显然也是下了苦心。
这桌酒席,用来待客,也能见主人家的诚心。
不过此时的桌上,氛围可有些不太好,主人一伙,客人两伙,分做两边,到有些三足鼎立的感觉。
七人中,范安只认识两个,就是聚奇斋里的邵老板,杨师傅。
此时邵老板面色不喜不怒,但一双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明显是带着不满:“陈把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卸岭门陈魁首的意思?”
今日这顿饭,邵谷哲是看在卸岭门这掘丘同道面子上来的,这陈把头也把话说明白了,请他掌掌眼,联络联络感情,然后介绍个贵人他认识。
多个朋友多条路,邵谷哲也知道江湖路子怎么走,欣然赴宴,开始这酒还喝的好好的,大家也算联络下旧情,但事情变味就变味在这个‘贵人’身上。
安倍喜一,樱花人。
邵谷哲当下就觉得这饭不香了,有心想拂袖而去,但终究是看在同为掘丘一脉的面子,准备把这饭安稳吃完。
掘坟头,捞阴门,吃死人饭,发死人财。
论财力,掘丘四脉的传人,都不穷,甚至于在某些时代,称一声富可敌国,都有大把的人相信。
论势力,摸金、发丘这两脉,算的上吃朝廷饭,公门人;而卸岭门甚至曾经做到了湘州周边七省绿林魁首的位置。
可这掘丘一脉,就是抬不起头,在旁门左道下九流里名声都不太好,损阴德。
说他们是地老鼠也好,犯法也好,损阴德也好,祖宗传下的吃饭手艺,既然接下来了,就得传下去,这没办法。
刨出来的冥器,卖给国内收藏家,无可厚非,至于这个收藏家再怎么样,掘丘一脉也管不到,也不想管。
但直接和国外的人一接触,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更别说还是樱花国人。
搬山派求财也不求财,邵谷哲作为搬山道人,更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干脆都不起这个话头,打了个哈哈闷头吃饭,等着散场。
但这个安倍喜一却专门就挑上了邵谷哲:“邵先生,久闻大名。即使在国内,我的家族也很尊重您们搬山派,甚至祖上某位游历龙国的先人,还同一位搬山道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咳咳,说笑了,定然是讹传,我们搬山派不交朋友的。”
邵谷哲跟吞了苍蝇一样,打断了对方有些僵硬的龙语,免得污了先辈的名声,即使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名声。
安倍喜一也不恼火,小饮了杯酒,淡然笑道:“听闻搬山派有两门绝技,七星阴阳术,搬山填海术,不知邵先生能否让我观摩一二,我安倍家定然有大礼奉上。”
这话一出,别说邵谷哲,就是陈把头脸色都变了一下,这樱花人脑子有坑吧!
酒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也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邵谷哲眯着眼,扫视了下安倍喜一,再看了眼陈把头,想知道这里面卸岭门是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陈把头放下酒杯,认真的说道:“邵老板,卸岭门绝对没有什么意思,真的只是介绍个生意路子。”
安倍喜一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漆黑檀木盒子,顿时一股檀香混合着一种香火气弥漫在饭桌之上,让即使心里不满的邵谷哲都不自禁看了过去。
打开檀木盒,里面是一串佛珠,不仅菩提子的个头圆润,泛着乌光,还有三枚不怎么圆润的佛珠,颜色微白泛黄,竟然能用肉眼看到其中的一缕金光!
此物一出,邵谷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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