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忍不住惊呼一声:“三伯!”

宋征军也连忙回过身来,绕过桌子,一把抓住宋玉轩的手,惊怒的问道:“你干什么?!”

“爸……”

宋玉轩嚎哭出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至极的哀鸣:“是我害了老四!我是罪人,该死的人是我才对,爸……”他一把挣脱开宋征军的手,爬起来走到宋清华跟前,一把抓住宋清华的手:“清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

宋清华反手握住宋玉轩的手。

他想说,不是你的错,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的苦楚,这么多年的怨恨,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放下的,这一刻,他看着这样痛苦的宋玉轩,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宋玉轩哭的不能自己,最后直接蹲下来,捂着脸,压抑着悲鸣。

宋清华也仰着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知道了,父亲当初守护的到底是怎样的秘密。

他吸了吸鼻子,没去管地上的宋玉轩,而是看向宋征军:“爷爷,当初三伯寄给我爸的那些信都被我爸给毁了,那么……三伯给我爸的那份名单呢?我爸给你了么?”

宋征军摇摇头,擦干了眼泪后的脸,更加凝重了:“你爸的东西当初部被搬走检查了,什么东西都没给我留。”

所以那份名单是没了。

宋征军走到宋玉轩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站起来,哭什么哭,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老四,以后就对清华好一点,当自己亲儿子疼。”

宋玉轩哭的脸都白了,这会儿听见宋征军这么说,哪里还管其他,连忙不停的点头。

苏锦绣连忙开门出去洗了毛巾进来,递给宋玉轩,又给他倒了杯温开水:“三伯快喝点水吧。”

“谢谢。”

宋玉轩情绪虽然依旧不算稳定,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回应。

宋清华这回儿人也没继续逼问名单的事。

而是跟在苏锦绣身后,帮着拎着热水瓶,见宋玉轩喝完一杯水,又拎着水瓶帮忙倒满了,宋玉轩喝完一杯水,本来已经喝不下了,可一看是宋清华倒的水,又‘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

宋清华还想接着倒,被苏锦绣拦住了。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宋玉轩的脸色好了些,宋征军才继续问道:“老三,当初的那份名单,你还记得么?”

宋玉轩愣了一下,神色骤然黯然,摇摇头:“当初就是因为在那边不安,我才想着,将名单告诉老四,让他操作,等信寄回来后,我那边的就销毁了。”

当初汤姆对他虽说不会怀疑,却也算不上信任。

汤姆是华国商会支持上台的,可他做的事情,却是违背了华国商会的信念的,宋玉轩是华国人,就算是他抚养长大的,也依旧防备着,所以这份名单来之不易的很。

宋征军一听,顿时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拉开抽屉,拿了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老四惯来是稳重性子,他哪怕有一丁点儿机会,也会将东西留下来。”宋征军说着,又抬手,用手背摸了把眼睛:“可如今……哎……”

宋玉轩听到这话,又想哭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明明知道当时国内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送回来呢,哪怕找个地儿挖个坑埋了,也比给宋玉堂来的好啊。

那名单就是个炸弹啊!

宋玉堂死的时候,宋征军正被关起来审查,等再看见儿子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的尸体了,那时候他是伤心的,但是儿子没了,家还在,他还得撑着,得护着老妻和孙子,只有他还在,两个人才不会受欺负,等到了下河村安顿下来后,那股伤心的劲儿已经过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流的眼泪早流干了。

所以这会儿他想的更多的反倒是那个名单,他总觉得,宋玉堂不可能不留后手,他的这几个儿子,除了老大宋玉刚是真的蠢,其他的几个儿子,各个都是人精。

可偏偏,最后人精的儿子,都被那个蠢得给算计了。

他们一直在红叶山呆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因为宋玉轩是华侨团的一员,明天早上还有会议要参加,所以哪怕是半夜,他们还是要赶回城里去。

小方开着军车,里面坐着宋清华夫妻,秘书开着小汽车,载着宋玉轩跟在后头。

两辆车里是一样的沉默。

宋家的两个男人是一样的心事重重。

只是,宋清华有苏锦绣握着他的手,而宋玉轩,却是抽着烟,靠着车门,看着窗外京城的天空,心中弥漫着的,是无限的悲伤。

接下来的几天,一没事了,宋玉轩就往红叶山跑。

在知道圆圆他们几个是宋清衍和宋清华的孩子后,更是买了许多玩具,正好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华侨里面,有一个专门开玩具厂的,这次回国就是想选址开个玩具加工厂,到时候运到国外贴牌,再卖到东南亚和北欧国家去,所以带了不少样品回来,展示完了后,直接被宋玉轩给包圆送给八两九两了。

乐的三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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