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花被噎了一下。

苏锦美忍不住烦躁:“都人命关天了,你还想以前的官司,你这人心怎么怎么黑呢。”

“随你怎么说,你要心好,前段时间你不刚存了八百块钱么,拿出来用啊。”

苏锦美:“……”

“呵。”苏锦绣冷笑一声,拎起包:“我算是看明白了,喊我来就是想我出钱的,现在钱也出了,病也探了,我走了,没事儿别找我。”

说完就大跨步的离开了。

“她……她这是怨我呀……”

杨桂花抱着二百块钱,嚎啕大哭。

周玉竹也沉默了,抬手不停的拍打着杨桂花的背脊。

这一攒,就一千块钱,还有剩下的一千五要他们出呢,这些年攒了点钱……也不够啊……

而且,又不是只有苏锦民一个儿子,凭什么苏锦国只出五百啊。

“大美和绣儿我就不说了,出多少是她们的仁心,但是剩下的手术费,我们得平摊,一家一千。”

吴兰兰看看周玉竹,又看看杨桂花,突然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去京美闹吧,她是厂长,肯定要脸,咱们也不要多,只要她把爸手术费给出了就行。”

“你去闹别拖家里人送死。”

周玉竹猛地回头,目光如刀的看向吴兰兰:“你别忘了,绣儿是哪个部门的,她男人又是啥家庭,你不把老苏家折腾完了你不高兴是吧。”

苏锦国也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吴兰兰。

周玉竹继续拱火:“我说国子啊,不是嫂子说你,你这媳妇儿啊,不狠狠收拾一顿,早晚要惹事儿。”

苏锦绣回了家,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

疲倦席卷了她整个人。

明明一天什么活儿都没干,但是精神上就是很疲惫。

宋清华回到家就看见苏锦绣坐在黑暗里,神色萎靡的样子,连忙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将她揽进怀里:“怎么了?今天去看你二叔了?”

“嗯。”

苏锦绣将脸埋进他怀里:“就觉得有点讽刺,躺在床上不知事,儿女却为了住院费吵得不可开交。“

宋清华:“……你给了多少?”

“二百。”

“只给了二百?”

“苏锦美不过给了三百,我这个做侄女儿的,能给多么?”

“这么说,你的两个哥哥怕是要大出血了。”

这话倒是实话。

苏锦绣蹭了蹭脑袋:“算了,不想了,既然做了就不后悔,就当我不孝顺吧。”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嗯……”

后来的几天,苏锦绣隔一天去一趟,每天都是踩着点去,钱芳知道这件事后,还拎着汤过来看望了一番,却没想到杨桂花拉着她就说苏锦绣不孝顺,亲爹病了也不来伺候,钱也只出了二百。

钱芳一听,哪能让她这么说自己干闺女。

立刻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感情啊,还是得处,瞧我,去年不也病了一场么,绣儿啊,跑前跑后的找医生,安排床位,别提多贴心了,我们做父母的啊,还是得体谅孩子,她家里有老有小,哪有那么多闲钱啊,而且她工作那么忙,天天忙着为国争光,舍小家,为大家,老杨啊,你这退了休,思想也湖涂了啊。”

她眼睛转了转:“再说了,都过继了,就是侄女儿,出的可不能越过你大闺女去,对了,你大闺女出多少啊,要是少太多,我帮你回去说她。”

一番话把杨桂花说的脸都绿了。

到苏大海出院的时候,才终于把手术费的事给谈拢了。

苏锦美出三百,苏锦绣二百,老大家出一千一,老二家出九百,平常大家伙儿上班,苏锦美和吴兰兰轮流服侍,杨桂花常住病房。

苏锦绣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三天两头的让小周送一次菜。

苏大海恢复后果然偏瘫了,右半边身子知觉不灵敏,右手不能动,右腿还瘸了,得要人长期在旁边伺候着。

比起手术时交手术费,术后护理才是最麻烦的。

伺候了几天,周玉竹躲学校去了,吴兰兰更是宁可去扫菜市场,也不愿意在家服侍,杨桂花一个人服侍不了,没办法,开了五块钱一个月,让苏锦美回来伺候。

苏锦绣很快将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如今她正忙着迎接交流团的归来。

半个月的交流,文西林不服超级猎头hr的天赋,这次回来又挖了几个人,海美的人还是没动,但是其它制片厂的电话已经打到部长那里去了。

苏锦绣又被骂了一顿。

抱着话筒不停道歉,挂了电话就对文西林喊道:“做的好。”

文西林笑个不停:“厂长先见之明,咱们这衣服可起了大作用,咱们下车的时候,海美的人眼睛都直了。”

统一的服装,清一水儿的小年轻,别提多有气势多好看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

要的就是气势上压倒对方。

“是这个理儿,这次跟我们回来的,年纪都不大,我瞅着还得多练练,我给他们说,经常会有大学老师来上课,他们就来了。”

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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