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火一下,原来是根本买不到啊……

白柳似有所悟:看来炸弹和水都只能就地取材了啊……

”白柳,你的确猜对了,碎镜片的确是在乘客体内,但你那个计划对我们所有人消耗都太大了。”牧四诚暗哑的声音唤回了出神的白柳的注意力,“一个站我就被清掉了24点的生命值,我根本撑不过剩下的8个站台,满打满算,我也就还能撑3个站台。”

牧四诚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包括你自己,白柳,你生命值只有21了,你最多还能撑两个站台,我们根本搜集不碎镜片。”

“的确,不过我也没打算一直靠消耗你生命值来偷盗碎镜片。”白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碎镜片,突然把这一坨碎镜片抛给了角落里缩着脖子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杜三鹦,“碎镜片你收着,杜三鹦。”

杜三鹦手忙脚乱地接过碎镜片,愕然地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你确定要给我?!”

“确定给你。”白柳在牧四诚皱眉开口之前作出了解释,“杜三鹦,你拿着这个东西是最安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从你手里轻易拿走,尤其是傀儡师。”

牧四诚似有所觉地看向白柳:“你又想干什么?”

白柳却没有正面回答牧四诚的问题,而是盘腿坐着,答非所问地用手指在地面上开始写写画画,分析起了整个副本的剧情:“刚刚我去商场逛了一圈,这个游戏所有水系和消防系的道具都被禁了,也就是玩家根本无法利用道具扑灭乘客身上的火焰。”

“我猜测是系统要强制玩家拿到一个碎片,就要被乘客烧一下,降低一个生命值,这应该也是这个游戏的难度所在,也就是玩家要用生命值来换收集物品才能通关。”

白柳用手指尖蘸了一点地面上的黑灰写了两个数字700和20。

“我们一共有七个玩家,总的生命值也就是七百,在按照这个游戏的死亡率百分之五十到八十,以及一个生命值等同于一个碎片这个等式来算,总生命值700乘以(50%—80%),这游戏里小碎片的数量区间应该在350—560之间。”白柳用手指在地面上写了350—560一个区间。

然后白柳又用手指在20那个数字上画了一个圈,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我们刚刚一个站,搜集到了20个碎片,我们三个人基本占据半截车厢,傀儡师四个人在另外半截,那么假设傀儡师收集碎片的数量和我们相同,那么一个站的总碎片数量大概在40左右。”

“一共有10个站台,那么总的镜片数量应该在400左右。”白柳又在350—560这个区间上点一点,“这个碎片数量是在这个区间的,我倾向于这很有可能就是总的需要收集的碎片数量了。”

“400个碎片,代表了就需要消耗400点生命值。”白柳的语气毫无起伏,“这里就有两种通关方案,第一种,七个人达成合作关系,每个人主动消耗57点生命值换取碎片,所有人都存活,大团圆的通关结局,这个通关方案张傀那边不会同意的。”

“那么第二种方案,消耗四个玩家一百点生命值,换取我们通关游戏。”白柳微妙地停顿一下,他的脸上又带上了那种欠揍又胸有成竹的微笑,“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之前和我合作都是被逼无奈,但是我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我不会轻易让你们去死的决心,你们大概也不会想成为这被消耗的四个玩家之一,对吧?”

“或许我们可以真的可以彼此坦诚地合作一下?”

牧四诚嗤笑一声:“你不是可以控制我们吗?何必来谈合作,你操纵好就行。”

“接下来的方案里我很有可能分不出心思来控制你们。”白柳没管牧四诚的阴阳怪气,他诚实地表明,“你们如果不想和我合作,可以现在离开,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独自一人不会被傀儡师盯上,当成目标用来消耗获取碎片的话。”

白柳说完,三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只能听到列车运行当中呼啸而过的风声,列车微微摇晃碰撞发出的况且声和三个人之前近乎于无的呼吸声。

就算是白柳使用了消耗这种稍微委婉一点的词汇,也无法掩盖游戏即将弥漫开的血淋淋的意味。

隔了很久之后牧四诚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的具体方案,说说。”

杜三鹦咬着下唇,他还在犹豫。

他的幸运值会让他不会那么容易倒霉地成为四个被消耗的玩家之一,但跟着白柳,这人的行为赌性太大了,这让杜三鹦有点下意识地排斥。

而且他现在的预感十分复杂,不幸和幸运交织,让杜三鹦一时分不出到底该不该跟着白柳,特别是他之前已经被白柳坑过一次了……

白柳似乎察觉了杜三鹦的这点想法,他偏头过去,忽然笑道:“杜三鹦,你该不会以为你不和我们合作,傀儡师当做看不见你放你一马,然后你就幸运地在傀儡师之后通关了吧?”

杜三鹦被说中了心思,喃喃地一怔。

“首先,通关这游戏需要4个玩家,就算傀儡师把我和牧四诚都杀了,也还不够,你觉得傀儡师会在牺牲自己的傀儡玩家,和杀死你之前选择谁?”白柳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脸色发白的杜三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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