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道长向前走了几步,韩少保护住胸前血书,连退后数步,作势防备。

“小兄弟,不要害怕,老道没有恶意。”凌虚道长停下身子,说道:“假如大周天下大乱,十六王领兵互相攻讦,战事四起,兵祸滔天,继而就是毁家纾难,饿殍遍野,满目疮痍啊。我们道士济世救人,万不能看见百姓遇难而见死不救。”

“我就是一送信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韩少保说道。

凌虚道长说道:“小兄弟,天下皆知秦王仁义,天子血书要尽快送到龙城秦王手中,请他回来主持大局,方能杜绝天下大乱之局势。若你信得过我,可将血书交于我,老道亲自送往北方龙城,交给秦王。”

“不信!不行!不可!”韩少保断然拒绝,心道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想打我血书注意,到时候邀功,功劳算你身上,那老子岂不亏大发了。

“小兄弟,现在暗潮涌动,一路千险万阻。老夫见你也不会什么功夫,实在担心你啊。那既如此,老夫就让小女护送你前往北方龙城,你看可好?”凌虚道长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摇头说道:“我不信你,更不信她。美女长得挺美,但心眼不好。趁我受伤,偷我血书,非正人君子所为。法家韩成子先生曾与我说,做人做事要正大光明,切莫鸡鸣狗盗。美女此举,与鸡鸣狗盗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韩少保左一句美女,右一句美女,叫得温苏媚心里一阵欢喜,却是听他又说自己坏话,把自己比作鸡鸣狗盗,心中极为不悦。

“小子,你太不识抬举了吧。”温苏媚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心中火大,指着韩少保说道:“要不是山下本姑娘救你,你早让火镰教的人砍成十七八段了。你小子属狗的啊,这么快就反咬本姑娘一口啊。”

“放屁。明明是你被那群红衣人包围,是我置生死于渡外,豁出性命救你,你说,是也不是。”韩少保一番言辞,把温苏媚噎得说不出话来。

“嘴巴如此不干不净,本姑娘就替你治一治你这满嘴喷粪的毛病。”温苏媚说罢上前就要动手教训韩少保。

凌虚道长呵斥温苏媚放肆,韩少保自觉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在网络上可以当个随心所欲的喷子,如今在这里,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世界,还是嘴上把点门较为妥当,便道:“道长,适才你瞧见了没有。谎言被我拆破,恼羞成怒之下就要杀人灭口,我听闻天下道士都是悬壶济世救人危难,有着悲天悯人慈悲心肠。我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道长变了,道观可以容留这等心肠歹毒的女居士在此,不觉可笑嘛。”

一席话说完,韩少保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口才,都可以去参加演说家比赛了,铁定是冠军无疑。当下心中爽朗,十分开心。

凌虚道长也没想到韩少保如此的伶牙俐齿,温苏媚被韩少保气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道:“臭小子,瞎了老娘的眼,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如此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是吧,行啊,本姑娘就敲碎了你的狗牙,看你还能不能狂吠。”

韩少保吓得连番退后,边退边跟凌虚道长说道:“道长,道门清静怡休之地,女居士不仅口出污言秽语,还欲在道长面前惩凶行恶,道长难道你不管吗?”

一些话,韩少保说得滴水不漏,凌虚道长也甚为佩服,他拦住了温苏媚,说道:“小兄弟虽不会手脚功夫,但嘴上功夫却是毫不逊色,想必有名师指点吧。”

“指点谈不上,不过见过诸子论政,闲来无事学了点他们说话,承蒙法家韩成子先生教了几天,就胡乱学了点。”韩少保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十分舒服,果然还是把人怼的毫无还口之力的成就高最爽,我韩少保,现在要做大周第一喷子,等老子强大了,看谁不爽就喷谁。

凌虚道长哈哈一笑,说道:“胡乱学了点就如此厉害,倘若学,岂不了得。既是有法家学者高人教你,那我凌虚道长也不能小气,见小子你不似奸诈之徒,凭着颗赤子之心,受托于天子,不惜以羸弱之前躯去闯荡,千里送信龙城。重信守诺,有情有义,看来天子没有所托非人啊。今日我教你一套凌虚剑法,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日后路上防身,也不至于身陷囹圄而不能脱困。”

温苏媚惊住了,从未见过父亲如今日这般,主动演示凌虚剑法,教于外人,心里不禁嘀咕,父亲这是怎么了。再看韩少保,实在不明白这小到底哪里被父亲认同了,肯以凌虚剑法如此大礼相赠。温苏媚看着韩少保,越看越是好奇,刚才虽被他气了个半死,却是没来由的喜欢。

凌虚道长拿出长剑,演示一遍整套的凌虚剑法,那朝元殿外的众道士听闻师父要演示凌虚剑法,跑了过来,站在元极大殿外翘首以盼。

韩少保心道:“你想教我凌虚剑法,我也能学得上才行啊。算了,先看看再说吧。”

“小子们,睁大眼睛看好了。”

凌虚道长手持长剑,使出第一招仙人下山。白影晃动,腾挪转移,凌虚道长已经冲出元极大殿,在大殿外的空旷之地大显身手。

“凌虚剑法有九式,每式都奥妙无穷,小子们,用心揣摩,只要能学得一式,也够你们受用终身了。看好了,刚才是第二式劈山填海,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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