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畏畏缩缩的倒在地上,平日里总是红光满面的大肥脸,此时早就已经是没有了血色。
因肥肉过多而下垂的腮帮子,此时更是不停地抖动着,以昭示着主人内心的恐惧。
她先前见到孙大夫以银针试汤药,心里面儿就已经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不是个傻的,相反她还比较聪明!
孙大夫的动作说明了什么,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她虽然不明白今儿晚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其中重要的关节之处,却是已经看清楚、想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借她的手谋害姑娘的性命啊下堂妾的幸福生活!
她今儿个着了那贼子的道儿,再加上先前在太太面前夸下的海口,现在恐怕已经是??????
覆水难收了!
陈大娘心理面儿是千般悔,万般恨!
她要早知道会是这么个局面,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邀功,就将自己给活生生的埋进去啊!
现在可怎生是好?!
正在陈大娘胡思乱想,心情纠结不堪的时候,一直隐忍不发的林张氏,终于发话了。
林张氏只觉得自己心里面有滔天的怒意。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现这种事情,那要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出现些什么更加腌渍的事情。
“陈桥家的,你还不赶快从实招来!这碗‘黄连阿胶汤’到底是谁做的?”
林张氏越想越生气,眼前的“帮凶”陈大娘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最佳的出气筒加炮灰。
陈大娘这会儿哪还经得起林张氏这般严厉的怒喝。
本就是去了三分之一的三魂六魄,这会儿又是去了三分之一,只余留下那虚弱破碎的残魂残破,战战兢兢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回??????回太??????太太??????”陈大娘结结巴巴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她突然得了神?的眷顾,心福成灵了?!
还是激起了她强烈的求生**?!
她后面的话居然变得不再结结巴巴的了。
“太太!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老奴干的啊!您就是给老奴一千、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不敢加害姑娘的啊!”
陈大娘一边哭哭啼啼的回道,一边以头碰地,只把那白泥做的地板碰得“咚咚”作响。
林张氏不为所动。
“你先前既然说这汤药没有经过他人之手,而是你亲手做的。现在又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叫我如何相信?!”
“太太,这汤药真真的是老奴亲手做的,但是老奴也不知道为何就会变成这般状况。老奴确实没有在汤药里面下毒啊!”
林瑾姝间陈大娘言辞恳切,不似在撒谎。
于是,出口问道:“陈大娘,你说这汤药是你亲手熬制的,那你在熬制汤药的时候可有离开过灶台?亦或是还有哪些人有机会接近灶台,甚至是接近我的那碗汤药?”
林瑾姝的话给陈大娘提了一个醒。
莫非是??????
不可能的!
她害了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们两个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倒霉了这个,另外一个也是讨不到好处的。
可是若不是她搞得鬼,又还有什么人接近过那个灶台呢?!
林瑾姝见陈大娘满脸的惊疑不定,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却不知道是在顾虑些什么不愿意说出来超级拍卖行。
哎~
都已经这个份上了,这些人还想要隐瞒,看来这一次之后,府里定是要进行一次大换血了。
林瑾姝都能看出陈大娘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更何况是林张氏这个掌管后宅大院十几年的老狐狸。
只见林张氏的手在桌上重重的一拍。
“看来你这老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本还顾念着几分主仆情谊,没有对你下手重罚,可你却是这般作态。都已经这份儿上了,说话还支支吾吾,知情不报。哼!来人啊!”
还没有等林张氏将后面的话说完,陈大娘就已经开始大声哭喊、求饶了。
“太太,饶命啊!太太饶命啊!老奴说,老奴说!”
林张氏也不管她,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
陈大娘大概也已经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再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恐怕就真的是性命难保了。
“今儿个府上为了庆祝姑娘大病初愈,整个大厨房都乱得很,各房丫头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个定数,但总该的也都是我们府上的人。若说有外人,就只能是??????只能是??????”
陈大娘又开始欲言又止了。
这陈大娘果然是知道的!
林瑾姝在心里暗附道。
“说下去!只能是什么?!”
林张氏一声怒喝。
众人无不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听陈大娘后面的话。
陈大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要说外人,也就只能是刘旺家的带了两个外面的小丫头进来。今儿个因着大厨房的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刘旺家的又素来和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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