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也不过三五个徒弟,其中便包括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另有孙武亦常来拜问,相与论兵。
慕白元神之躯闻之,心下喜悦,却也不去管他。
且说老子在人间五十六年,看看无为而治的道统已然传下,世间诸子百家已然渐渐兴盛,三教九流都已有传承,老子见诸事已定,便即跨青牛往西行,意欲了结道门与西方之事。
老子过函谷关,被尹喜留下,强拜为师。
那尹喜也是术士一流,善能望气,故而能察觉老子非同凡人。
老子因在人族之中,又不能施法强行闯关,被逼不过,无奈之下,只得收下了他。于是写了道德经上下两册,交与尹喜,令其自行研读,并传之后世。
当下老子过了函谷关,穿过秦州,看看过了人族聚居之地,这才展开大法回转地仙界,将当日从截教中抓去的多宝道人领出了八景宫,径往西方而去。
路过骊山,有截教中无当圣母从中洞府中走出拜见,老君温言勉励。
无当圣母与多宝相见,大是痛哭。
彼时慕白元神之躯正与云霄在人族中厮混,忽闻老君跨青牛出函谷关,当下急忙拉着云霄追赶,远远望见无当圣母正与多宝道人述说别情,相对流涕,慕白元神之躯大叫道:“大师伯稍待,弟子有话要说!”
老君抬眼见是慕白元神之躯到来,微一皱眉,却也并未刻意躲避。
慕白元神之躯与云霄降落云头,拜见了老君,这才与多宝道人见礼,师兄弟等人分别四百余年,自是悲喜交加。
慕白元神之躯转头对老君拜道:“大师伯,我还叫你一声师伯。想我道门在封神之战中死伤惨重,今日已是衰弱至极。多宝道兄乃我截教大师兄,身份不同寻常,我教中上下同门无不翘首望其归来。今日师伯却将多宝送入西方,岂不是自挖墙角、举以与人?望大师伯明鉴!”
老君看了看慕白元神之躯,道:“我之心意,难道你不明白?”
慕白元神之躯道:“弟子自然知晓!但时势不同,今我截教传承未绝,多宝道兄又是截教首徒,以接引准提的精明,又岂会真心接受多宝师兄?如此,多宝师兄入西方要么是被冷遇,要么便只是傀儡。则大师伯又能得到什么?”
老君淡淡地道:“你不必管我能得到什么?多宝入西方,若能分走西方气运那自然是好。若不能分走,便助西方大兴也未尝不可!须知盛极而衰,当年你截教为何会败落莫非你不知么?”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心下大悲,起身站立对老君道:“大师伯是打定注意要将多宝送入西方了么?如此,弟子尚有一些话要对多宝道兄说。”
老君点头,转目他顾。
慕白元神之躯回头对云霄道:“我送送大师兄,你先回金鳌岛等我。此事一完,我们再去寻访有缘!”
云霄闻言,美目扫了扫慕白元神之躯,点头跨青鸾鸟而去。
慕白元神之躯转身对多宝道:“我们边走边说。”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与无当圣母告别,与老君、多宝一道离了骊山。
慕白元神之躯于路对多宝连打眼色,多宝却只是面色踌躇,犹豫不发一语。
看看行了三百余里,慕白元神之躯只得驻足对老君道:“大师伯是一定要将我截教门人拿去还了你欠下的因果么?你有没有问过多宝师兄自己愿不愿意?”
老君扫了多宝一眼,淡淡地道:“此去西方亦是他的缘法,他又怎能不愿!”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回望多宝,见其面色犹豫地道:“行前大师伯曾告诉过我此行的目的。贫道心下也认为大师伯所言不无道理。我道门已然衰弱不堪,如不分走西方教一分气运,日后这天下哪里还能有道门立足之地?况且掌教老师已然不在,一众门人俱都无依。我入西方或许能从另一方面保下截教一份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