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名分,更是为了沈家上下的周,让她过着近似禁足的日子。
“对不起。”他亲了亲她额头,低声喃喃。
小颜氏额头抵着他胸口,轻轻摇了摇,嘴角却浮现一丝讽刺的笑,转瞬即逝。
日头渐渐升高,沈应时早早去了别院门前,凤眼望着远处的山路,瞥见有马车缓缓而来,他情不自禁地紧张。
父亲说得对,既然喜欢她了,她年纪也刚好,为何不试试?被拒绝也总比白白错过了强。孟氏沈妙如何,与他无关,只要娶了她,他便保证不让她在孟氏那里受委屈。
马车慢慢停下,沈应时上前,笑着同蒋怀舟薛九打招呼。
“世子容光焕发,莫非有什么喜事?”蒋怀舟诧异地打趣道,要知道沈应时不苟言笑,眼下竟笑得这么灿烂,实在稀奇。
沈应时笑得毫不自觉,听他这样问才意识到失态,不好解释,随口敷衍了过去,目光悄悄转向马车。谢澜桥刚好下车,听到表哥的话好奇地看过来,目光相对,她才要招呼,就见沈应时匆匆避开了。
谢澜桥突然记起了妹妹的话。
难道沈应时,真的喜欢她?
身后妹妹走了出来,谢澜桥暂且收起困惑,转身去扶妹妹。
简单地打过招呼,沈应时同四人道:“花房里牡丹花开了几株,父亲命人摆到了花园,与姨娘在那边赏花,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蒋怀舟点点头,沈应时便亲自带路。
谢澜音与姐姐走在两人身后,光明正大地打量沈应时,见他侧脸俊朗谈吐不凡,再看看旁边明艳动人的姐姐,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如果没有孟氏沈妙,姐姐嫁给沈应时也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
妹妹眼睛乱转,谢澜桥轻轻拧了她一下,谢澜音吃痛,小声嘀咕了句。
前面沈应时听着姐妹俩小声拌嘴,暗暗失笑,走在最后的薛九看着两个准小姨子,心里有点发酸,澜桥澜音都在,唯独少了他的澜亭。
众人各有所思,很快就到了花园。
沈捷与小颜氏并肩坐在凉亭里,沈应时领着四人过去请安。
“侯爷,您养的牡丹开得真早,”谢澜音熟稔地同沈捷聊家常,望着亭外几株魏紫道,“我舅母也养了几株,我们过来时还都是花骨朵,估计回去也未必能开。”
小姑娘嘴甜,沈捷笑道:“喊什么侯爷,叫我伯父吧,来,你们姐妹俩别站着,坐过来。姨娘没有女儿,就喜欢身边有你们这么大的姑娘陪着说话。”
伸手指了指小颜氏下首的两个位子。
谢澜音毫不客气地坐了紧挨着小颜氏的位子,歪着脑袋打量小颜氏片刻,天真无邪地问道:“姨娘为何戴着帷帽?”
谢澜桥微微皱眉,悄悄扯了扯妹妹,今日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了?这也是她该打听的?
谢澜音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小姑娘娇憨可爱,沈捷倒是没在意,笑着看向小颜氏。
小颜氏看着稳重的谢澜桥,柔声道:“无碍,我体质特殊,日光晒久了身上就起疹子,是以很少出门。五姑娘既然喜欢这牡丹花,一会儿我让人挑几盆,你们带回去赏吧。”
谢澜音喜形于色,立即与姐姐起身道谢。
小颜氏笑笑,示意姐妹俩坐下,慈和地问她们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女人们说话,沈捷就同三个少年郎聊了起来。
谢澜音见沈捷没有离开的意思,攥攥手里的小竹筒,暗暗发愁。既然沈捷看严姨娘看得这么紧,她冒然提出与严姨娘移步去亭外赏花,沈捷多半也不许。悄悄将东西塞过去?旁边候着两个小丫鬟,太容易被发现了。
正着急,小颜氏突然端起了茶碗,袖子落下去,露出手腕上的佛珠手链。
谢澜音眼睛一亮,身子往小颜氏那边歪了歪,惊喜道:“姨娘,您这串佛珠是从大慈恩寺求的吗?跟我娘手腕上那串有点像呢,我爹爹人在外面,我娘担心他,特意去寺里求了一串。”
小颜氏有些吃惊这姑娘直白的话,见小姑娘盯着自己的手镯,仿佛十分喜欢,她看看谢澜桥,放下茶碗后便将手链褪了下来,递给谢澜音道:“是啊,这是请静远主持开光的,但我所求佛祖已经应了,留着也无用,不如送给五姑娘,替你保佑你们父亲早归吧。”
沈捷见她这么大方地将他送的手链送了出去,有点不满,不过想到她是太喜欢谢家两个姑娘,又不在意了,继续同蒋怀舟说话,顺势看了儿子一眼。
谢澜音强忍着心中激动,趁接镯子时,飞快将小竹筒塞了过去。
小颜氏目光一变,但因为她戴着帷帽,谁也没有发现。
“喜欢吗?”平静地收回手,小颜氏柔声问道。
她够冷静,谢澜音松了口气,举着手镯瞧了瞧,笑得特别开心,“喜欢,姨娘厚爱,澜音替父亲祈求时,也会求佛祖保佑姨娘万事如意的。”
小颜氏轻轻颔首,暗暗将小竹筒收到了袖袋中。
聊了会儿家常,沈捷要去考究薛九武艺,蒋怀舟沈应时自然要同去。
沈捷却对儿子道:“你先去我书房,将那套永昌棋子拿来,给她们下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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