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不怪Eugene耿耿于怀,恨得咬牙切齿不顾形象,这件事才发生不过数年而已,但哪怕再过去几百,几千年也必然是惊天动地的。波及面之广,不光他们纯血,引发的是上上下下整个血族的震荡,若说自那之后改写了氏族血谱和历史都不算夸张。

罄竹难书,那混账东西几乎把所有戒律破了个遍,九条命也不够被判的。

事情被他做绝了,完没留下可以转圜和挽回的余地。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保住Malka-vian一派这仅存的血脉,还偏就不能按律给他宰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罪大恶极又让人无可奈何。

所以,换角度?

那可是一个支派的湮灭,什么角度也不行啊!对吧?!他这么气难道不应该吗?!

“你啊,怎么一提起这事儿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说到吴斯谬,Eugene一如既往地大发雷霆让Richard心中暗自叹气,不过他仍是开口劝说,“十二个又怎么了?我说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些人死都死完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既然我们不能动他,那不算了还能怎么样?归根结底,怪Malka-vian自己也太不争气,居然能让他真的兑现了当年在狼族山下立下的重誓。没落到这个地步,他们存不存在的对血族有差么?”

“我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你别老这么固执看不开,他跟Chris的利用价值对我们来说是一样的,而且更珍贵。”他耐心地宽解,末了,向他将了一军,“还是你觉得非要因为那些旧事惩戒吴斯谬,让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任顾言蹊这样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最后骑到我们头上,甚至对我们明目张胆地下手?你以为他干不出来么?不要因小失大。”

既然说到了Chris,Eugene不再执着于吴斯谬的那本死账,暂且放下成见,转而有些忧心忡忡地问,“说实话,虽然我大体满意Chris,但有时候也多少在担心,他那种脑子,记人名字都费劲,顾言蹊又是老奸巨猾的笑面虎,他真的能堪此重任么?”

“老话说得好,韬光养晦,藏锋不露才是至高无上的技巧。”Richard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完还不忘打趣,“你这会儿该不是被吴斯谬给气糊涂了吧?”

Eugene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就光惦记着拿他敲打敲打找乐子。

“你不是不明白,Chris要真是那么简单和没脑子的人,会有那么多人转血绕着他一个纯血转?”Richard问完这一句见他不吭声了,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跟着说,“别忘了,背地里咱们鄙弃人转血是贱民,他们一样也看不顺眼咱们,大家都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游戏,走个过场而已。”

“可Chris呢?”他呵呵一笑,“他却找到了这中间的平衡点。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和狼族争沐瑾那一战我们也都看到了,他确确实实可以让他底下的人转血肯为他真的卖命。这小子,除了这次对那个小丫头护犊子护得毫不遮掩,锋芒毕露,我们和他交往几百年了,你以前见过他有过什么明显立场表态的时候么?无论什么事情,他永远都是中立的,根本不像密党和魔党的人,更像从中立支派走出来的。”

“他啊,绝对没有他表现给人的那么愚拙。”他下了定论。

“虽然现在我们有了血誓典礼作为最大的筹码,但以防万一,还是得早做准备,绝不能让Chris步了顾言蹊的后尘爬到我们头上,必须提前找好能压制他的人,让他们之间互斗。”摆事实讲道理,把该说的说完了,他也不和他绕弯子了,就是问他,“从各个方面来看,这个人,除了吴斯谬,你有更合适的人选么?”

无疑而问,再一一加以解答,Eugene被他两番将军,哑口无言,只得认输,“好好好,我无话可说。算了,你看着办吧,我不反对了。反正吴斯谬那小子虽然血统稍微有些不纯,但好歹也是个纯血,怎么都比顾言蹊那种毫无血统可言,还野心勃勃,贪婪劣等的人转血贱民招我待见。”

他无限鄙夷地连用数个大词贬斥完,长叹口气,“哎......说到底还是咱们当年疏忽了,阿瑞斯计划就活下来这么一个,结果对他试验那么多年都没看出一点儿端倪,可谁能想到他的能力会在成年转化仪式之后才井喷一样的爆发出来。”

知道他理智回笼了,Richard收回落在他肩头好一会儿的手,“他已经就是这样儿,改变不了了,当条狗养着,给他一定的想要的东西,他就会为我们所用。但这种捡回来的野狗总是养不亲的,不如家犬来得忠良恭顺好控制。”

他没有解释谁是那条“野狗”,谁又是那条“家犬”。

显而易见。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这个混血儿绝不能成为第二个吴斯谬。”他仿佛是在表明某种决心,又好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Eugene没说话,自是同意这一点。

“将来Chris整垮顾言蹊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一旦他被除了名,吴斯谬就没有留的价值了,Malka-vian派最后一个人又怎么样?没有发言权的。到时候,没人保得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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