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这幅一般大小。”

“也要配上诗文!”老小老小,这老头,还跟个孩子似的得尺进丈撒上泼了。

见桃花点头,老头开怀大笑,“来,暖房喝茶!”徐怀仁这时才如释重负般轻松下来,上前带路,引桃花向铺子里间而去。

撩开门口挂着的厚重布帘,一般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室内明窗几净,一盆无烟的银丝碳火就放在中间。两旁靠墙立的书架上满满都是书本,窗前的梨花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似整间屋子都透着淡雅的墨香。桃花被迎上铺着厚厚软垫的靠背椅子,椅子很大,桃花坐上去,整个身子都窝在里面,温暖而舒适。有点感觉像坐回到她前世公寓里的那把懒人椅里。

刚才太在意绣品的价值和难得一见的金丝楠木,心里有些兴奋,现在到了暖房,桃花才发现整个人都快冻僵了。捧过萧老在一旁捣鼓了半天才由店里伙计奉上的热茶,轻轻启盖,一股清香萦绕于鼻端,琥珀色的茶汤清澈、明亮,里头似又夹杂着丝丝姜葱的辛辣,感觉暖暖的。

喝茶是她前世不多的习惯之一,现在有多久没喝上茶了?苦啊!用杯盖撇了浮沫,就着香味入口。“啊噗!”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入口数被桃花喷了出来。妈啊,这是茶吗?怎么有一股姜葱味?天寒地冻的,祛祛寒算你说得过去,可那咸味是怎么回事?你放点盐也就算了,怎么还放那么咸,是要腌腊肉么?

“啊~”桃花的反应着实有些失礼,徐怀仁和萧老直直望着她,“这……这茶,味道怎么这么怪?”不是故意的啊,真不是故意的。

“呵……小老儿茶艺不精,小哥凑合着用吧。”老头低着头喝茶的脸上明显带着一抹可疑的颜色哦。

旁边坐着的徐怀仁小心的扯了扯桃花的衣袖,很小声的说,“别说了,萧老最恼别人评说他的茶艺,将就着喝吧。”

这是差不差的问题吗?你确定他真是做精品古玩生意,而不是贩盐卖的?桃花冲老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装了装喝茶的样子,但,请原谅,真的喝不下去。

突然福至心灵,回忆起古代流行的可不就是重口味的煎茶?还好没有放一坨什么油进去,不然刚才就不是喷出来,估计隔夜饭都能呕出来。

“多谢萧老的茶,只是小子自小家贫,此次头一回饮茶,无福消受,太失礼让萧老见笑了。”是真的冤枉人家了,比起那些杀人利器,多少还是温和些。

“小言,你的牡丹图绘得真不错。”桃花明白徐怀仁有心调节一下室内尴尬的气氛,只是,把话题往她身上引,真的合适吗?

“什么,这幅绣图是出自小哥之手?”萧老头很是吃惊。

“呵……萧老言重了,小子哪有这个本事?小子也就绘了个草图,都是家姐修改绣制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些。

萧老头哦了一声,心安的抚了抚胡须,可不,几岁的孩子啊,能有这功底?那就太吓人了。“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倒也别有一翻见解,不知小哥儿师从何人?”显然萧老头的注意力又回新回到《国色天香》绣品上。

“小子并无师从,打小跟家里人学了几个字,这诗句也是从别处看到摘抄下来的。”不是桃花不想贪下这才名,只是谁知道这个时空是不是有一个叫刘禹锡的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毕竟一切皆有可能嘛。

“哦?年纪少小,并无师从却绘得丹青,懂得诗句,确实难得!”老头已经淡定下来,完没了刚才抽风的表现。一板一眼的坐在满室书香里,倒也有隐世大儒的风范。“如若得进厚德书院,你可愿意?”

嘛情况?招生?桃花没反应过来,徐怀仁倒是激动起来,碰了碰桃花的手肘,“快答应啊,厚德书院可难进了。”想自己当初托了多少关系,老爹使了多少银子才得以进去,如今萧老主动开口,这比开降红雨还罕见。

“厚德书院?没听过啊,比起恒河学府如何?”桃花悄声问徐怀仁,不想这句话把他噎了个半死,恨不能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书院,她竟然拿来跟恒河学府那个下三烂的书院比较。

原谅桃花是真不知情,上回拿起柳承志的书翻了几页就什么心思都歇了,找虐可不是她的风格。什么恒河学府也就听承志跟兰芝念叨过几回,听说让承志上恒河学府是柳秀才到死都没忘的宏愿,才误以为是了不得的高大上啊。

“快应下,萧老可是大唐数得着的大儒,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事。”徐怀仁见桃花还在神游状态,不由得着急,声音自然就大了点。

“呵……不急,小哥儿自然得好好考虑,都学你这般不求上进,到头来到处丢夫子我的脸。”萧老头含笑着骂徐怀仁。那小子难得一副腼腆相,乖乖受教。

这老头是徐坏人的老师?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老头是夫子?做生意的夫子?不是说古代商人没地位吗?夫子不都是摇头晃脑的穷酸吗?搞不懂了。

想不通就不想,何必为难自己的脑细胞呢,不过看样子,这老头任教的厚德书院貌似不错,“小子年纪还小,还可以等等,只是家里有一个兄长,做梦都想着读书,不知萧老可否行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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