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肆虐而过的大风,真是会如湖面一样的平静,江淮月从这里跳下去……若是毫无准备,应该是会摔的面目全非了。
但是若是……
裴重锦的眸光一凝。
江淮月这厮素来不做任何无把握的事情,他与江淮月同窗十年,相互比了十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裴重锦最是清楚了!
莫非是金蝉脱壳之计?
裴重锦一边想,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心,适才为了去拉住陆芷筠,他的手心也被粗糙的绳索磨坏了,刚刚全副心神紧张在陆芷筠身上,没感觉到,现在倒是疼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手心的皮肉也都被磨破了……难怪会如此的刺痛。
“你还能走吗?”他缓缓的将左手藏于袖子之中,回眸看向了一直瘫坐在地的陆芷筠。
“能走!”陆芷筠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胳膊疼,又不是腿疼!”
裴重锦……
“天色不早了!”他本是想劝慰陆芷筠两句的话,但是思来想去,他这嘴似乎有点不好,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不说了!他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别去想江淮月了!他并非一心求死。”
“啊?”陆芷筠终于回眸,有点愕然的看向了裴重锦,“你说他没死?”她努力的想要站起来,竟是不怕死的想凑到崖边去看。
“你不想要命就早点说!”见她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裴重锦吓的心神都要飞了,想都没想的就展开手臂,拦住了陆芷筠,气恼道,“刚才那样子还不怕?还朝山崖边靠?”江淮月对她就这么重要吗?
“你凶什么!”陆芷筠被裴重锦那略微发红的眼眸给吓到了,“我只是想看看!”
“看什么看!”裴重锦吼道,“都快要天黑了,你不想下山就继续看,我走了!”说完瞪着陆芷筠。
他嘴上说走,腿脚却是钉在地上,纹丝未动。
“你!”陆芷筠真是觉得自己要被裴重锦气死才好。算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不和裴大人计较。”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下山吧!”天色的确不早了,再墨迹下去的话,天黑都走不到半山腰了。
“你先走!”裴重锦说道。
“先走就先走!”陆芷筠气恼的转身,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