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个哭哭笑笑,却因为礼数不敢上前和我拥抱。叶子最活泼一些,像只小羊一般活蹦乱跳。

我坐在仙撵上,两侧站着她们四个,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天宫的日子。那时没有祁珩,也没有丘流亚,就我们五个神仙,在流年阁里,每日侍弄花草,不问世事,还有那场恣意随性的螃蟹宴,是我这偌长的生命里最最美丽的记忆之一了。

音儿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偷偷问了一句:“姐姐,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音儿是伴我最久的,从锦葵花田里便已经在一处了,可我这些年却和她没有半点联系,实在薄情寡义。

我点点头:“那你们呢?节芒可有为难你?”

音儿笑出声来,又恐失了礼数,急忙抑制住:“姐姐一点都没有变,还是直呼天帝名字。”

月牙叹了口气:“公主放心,我们都很好,公主放心。”

满心忽然插嘴:“只是天帝曾经召我过去,问了几句话。”

“问什么了?”

“他问公主你可有按时吃了那些下了药的食物。”满心说道,“我就回他,开始的时候奴婢的确看到公主吃过饭菜,后来公主嫌奴婢长得不好看,把奴婢打发到外头园子做事,后来的饭菜姑娘吃没吃,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聪明的丫头!半虚半实,如果我吃了而没中毒,那么我铁定就是婆罗果了,如果我没吃,也没中毒,当年宴会上我便不可能说出节芒下毒的事情。唯一的让节芒觉得我不是婆罗果的办法就是……就是一开始吃了一些,后来发觉中了一点毒,就不再吃了。可是这话,满心又不能说实在了,说的太详细具体,只会让疑心甚重的节芒怀疑真实性,只能这样虚虚实实地说,在节芒心里留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怀疑我不是什么婆罗果,也怀疑盘古氏取我的心来预知未来只是一场骗局。

如今我完好无损地出现,不就是证实了我没有被取心,盘古氏的那些极有可能是个骗局,那么,顺藤摸瓜,我也不是什么婆罗果。所以,我现在对于节芒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他对我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