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沉着脸点了点头:“让人一路盯着,切莫出什么岔子。”

书兰应声道:“王妃放心吧,奴婢派了几个机灵的小厮一路盯着呢,在圣旨到禹州之前,都绝对不会疏忽的。”

毕竟宋雅琳狡诈的很,这丫头一肚子的心思,哪儿能知道她现在是真的认命还是藏着什么别的心思?季心禾不得不防着。

心禾点了点头:“那就好。”

一边说着,便要挣扎着坐起来了。

书兰连忙将她扶起来,然后拧了一块热毛巾送到了她的手上,给她擦脸:“王妃不必多虑,这段澜现在都已经被发落进大牢去了,宋雅琳背后没有人撑腰,她怎么可能还翻得起丝毫的浪花?王妃不必将她抬放在心上,现在那还在路上的圣旨,其实就是个笑话。”

心禾揉了揉额角:“此事还未定论,到底还是该小心些的好。”

“是。”

阿乖迈着小短腿跑进来,软趴趴的喊着:“娘亲。”

心禾笑了笑,将她抱起来:“阿乖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阿乖挪了挪小屁股,在季心禾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这才咧嘴笑道:“阿乖决定要好好读书了!所以每天都要早早的起来。”

心禾轻笑一声:“是么?我们阿乖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求上进呀?”

阿乖嘟囔着道:“宋晞哥哥还有小南叔叔学习都比我好,阿乖再不努力,就要被嫌弃了。”

心禾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谁敢嫌弃你?”

“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阿乖一下子从心禾的腿上蹦跶下来。

心禾亲了亲她的脸颊:“乖,去吧。”

瞧着阿乖跑远的身影,书兰惊奇的道:“小郡主真的要发愤图强了?今日真的是难得的起这么早去上课!先生只怕都要高兴一下了。”

心禾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三分钟热度,我还能不知道?估摸着撑不来多久就得打瞌睡了,你去吩咐一下跟着她伺候的婆子,让提前准备着口水巾还有小毛毯,省得睡着了着凉。”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趴在冰凉凉的课桌上睡还真是容易生病,但是心禾也不好打击阿乖的积极性。

书兰“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妃这话若是让教书先生知道了,怕是要气死了。”

心禾轻瞪了她一眼:“所以你嘴巴给我严实点儿!”

“是是是。”

正说笑着,便见小玉沉着脸进来,面色有些难看的福了福身:“王妃,有探子来回话了。”

心禾看着小玉这脸色,心里就跟着一阵警铃大作,眸光微眯:“怎么了?”

小玉道:“是盯着宋雅琳的人来回话了,说是宋雅琳突然消失了。”

心禾眸光骤然一冷:“消失了?!”

书兰惊道:“好端端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那探子在外面,王妃要出去亲自问问吗?”小玉道。

心禾眸光冰冷,起身便往外去,连发髻都还未梳。

此时的花厅里已经颤颤巍巍的跪了一个小厮,低着头几乎不敢说话,一听到季心禾的脚步声,便连忙开始磕头求饶:“奴才有罪,奴才没有盯住人,奴才该死,还请王妃饶了小的一次!”

心禾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那小厮连忙哆嗦着道:“小的,小的原本是跟着宋家的车队往澜山寺去的,本来一路上都没事儿的,可谁知,谁知到了澜山寺,这宋家三小姐说要去如厕,宋家也有人陪同,小的也压根儿没想到,她会跑,毕竟都已经到了澜山寺了,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一个寺庙,根本没地儿可以去啊,一个女儿家的,能去哪儿?可谁知,谁知她就不见了······”

心禾眸光冰冷刺骨:“在澜山寺不见的?!”

“是······”小厮的头都几乎要埋到地上去,声音都在发抖。

心禾和小玉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是明白了,宋雅琳果然还留着后招。

小厮颤颤巍巍的道:“王妃······小的·······”

心禾冷眼扫过他:“下去领五十个板子。”

小厮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五十个板子!这是要半条命啊!

书兰厉声道:“还不快滚下去!办砸了这么大的事儿,王妃没要你的小命就不错了。”

小厮闻言便是一个哆嗦,连忙磕头请罪:“是是是,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这就下去领罚。”

那小厮退下了,心禾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了下来。

小玉沉声道:“奴婢已经下令让人去找了,在澜山寺不见的,她一个弱质女流,不应该跑的太远,不难找的。”

心禾却是沉着脸摇了摇头:“不对。”

小玉疑惑的道:“王妃说什么不对?”

“澜山寺在澜山之上,满山除了这一个寺庙之外再无其他的人家,已经上了山,她还敢乱跑,她是不要命了吗?除非·····”季心禾眸光冷冽了几分:“除非是她早已经有了后盾。”

小玉眸光一闪:“王妃是说,她背后有人接应?”

“不然你以为她凭着自己,能从澜山上下来?一个娇滴滴的深闺千金,她没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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