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这皇宫还住得习惯么?”

符雅道:“是。”便走到了金莲花跟前。那西瑶女子早已停止了舞蹈,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符雅就嘀嘀咕咕地对她说了几句西瑶土话,那女子愣了愣,也嘀嘀咕咕地回答。符雅就转身对元酆帝道:“企禀万岁,这女子名叫凤凰儿,今年一十五岁,才到宫里半个月,不习惯。”

元酆帝摩擦着两手:“你叫她过来,她在西瑶住的房子是怎样的,朕在皇宫里照样给她盖一间。”

符雅点头,又嘀嘀咕咕同凤凰儿说话,凤凰儿回答了,符雅的脸色就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像见了鬼似的,踉跄直逃,边跑还边叫着:“快把她赶出去!快赶出去!”

众人都好惊讶。皇后道:“符小姐,你怎么了?”

符雅满面仓皇:“万岁爷,皇后娘娘,这丫头是西瑶景族的女巫。”

“女巫?”妃嫔们已经有的晕了过去。元酆帝皱着眉头:“符雅,胡说八道是犯欺君大罪的。”

符雅连忙跪下:“臣女怎么敢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西瑶境内的景族人,男子多俊美,女子多娇媚,但是都会使巫术,能向人下蛊,中者无治。臣女和先父在西瑶的时候,听说西瑶主君武德帝段启文当年不顾朝臣反对,娶了一名景族女子做侧妃,后来生下一个儿子眼睛竟然是冰绿色的。他当时不信邪,坚持不肯把母子二人赶出宫去,结果,他的皇后不久就得怪病死了,那景族侧妃也莫名其妙自己发了疯,跌进河里溺水身亡。武德帝依然不信巫术之说,不肯将绿眼的孩子斩草除根,待他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已故皇后的亲子竟然坠崖身亡。武德帝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那绿眼的儿子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这人名叫段青锋,除了好事之外没一件不精通的,除了坏事以外,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西瑶人都为有这样一位太子而大伤脑筋呢。”

她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不由得元酆帝不信,对左右直嚷嚷道:“还不快把这妖女杀掉?”

“万岁,”符雅道,“杀不得,万一她觉察您要对她不利,临死向您施巫术,岂不糟糕?”

元酆帝一愕:“言之有理。”即改口命令:“把她赶出去——千万不要伤她一根寒毛。”

左右遵命行事。程亦风眼看着他们把凤凰儿带出去了,转头望了望符雅,这姑娘走回皇后的身边,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时,去浣衣局取生石灰的人也回来了,捧了一整坛子。公孙天成笑道:“也许要不了那么多。”接过来,就朝胡喆的神水中倒。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那罐子里的变化,只见水仿佛沸腾了似的翻滚了起来,变得浑浊,冒出一团团的热气,多了一会儿,平静了,公孙天成就向元酆帝一礼,道:“请万岁再拿支金簪来一试。”

元酆帝又来看殊贵妃,殊贵妃撅着嘴道:“这次该姐姐了吧?”

丽贵妃听见,翻个白眼,把簪子拔下来丢给公孙天成。不偏不倚,正掉进那神水罐里去,这次,什么也没有发生。

满座的人都惊讶得交头接耳起来。

公孙天成向元酆帝深深一礼:“万岁,草民想,胡天师炼制神水一定费时费力,而生石灰却容易得到。以生石灰来化解神水,这招数既然连草民一介腐儒都晓得,樾人会不知道吗?”

“言之有理。”元酆帝道,“不过这一回比试算你们谁输谁赢呢?”

胡喆把拂尘一挥,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公孙天成道:“万岁说这话,岂不折煞老朽了?胡天师炼出了神水,吞噬黄金,老朽不过是借了点生石灰而已。”

有心人细细玩味此话,可能会听出是讽刺胡喆,但元酆帝没在意,道:“那就算是打平吧,下面还有些什么好玩的可比?”

公孙天成看看胡喆。这道士说道:“贫道想替万岁做法,请太上老君保佑万岁早日修成不死金身。”

元酆帝受用得紧,立刻答应,命人设法坛,胡喆便在坛上一时喷酒一时点火,挥剑摇铃,忙得不亦乐乎。程亦风看着,觉得这完就是市井江湖骗子的行径,竟然能够光明正大的把皇宫搞得乌烟瘴气,元酆帝可真不是一般的昏聩!唉,可是有什么办法?做臣子的难道还能选择君主不成?只有想法子把胡喆除掉才是。

半晌,胡喆满头大汗地收了功,走下坛来,将一张燃烧的符纸浸在酒杯里捧到元酆帝面前:“万岁,太上老君赐下灵丹妙药,保万岁长生不老。”

元酆帝大喜,接过来就要喝,旁边有负责试食验毒的太监要帮他试,却被丽贵妃一眼横了过去:“呔,这太上老君的灵药也是你这奴才能吃的么?”

太监吓得急忙跪下请罪。元酆帝没心儿理他,把那酒给喝了,转着眼睛体味片刻,道:“朕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不错,不错。”又问公孙天成:“你有什么本领拿出来和胡天师较量的?”

公孙天成想了想,垂首道:“草民早也说了,不过是一介腐儒而已,若每年科考之时能得孔夫子把试题透露一二,草民也不至于潦倒至今,哪能和太上老君搭上话?有些雕虫小技,博万岁一笑罢了。”说着,从席间取了一只盘子来,当中放了一枚铜钱,又倒了些清水在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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