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寺师叔,这声音好熟悉呀!”

必清和广亮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说道:“是啊,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怎么一时间就想不起来了呢?”

见状,清平知县眉头一皱,环视道:“什么人敢阻碍本县?”

“监寺师叔,你看!”

必清突然抬头看着清平知县头上悬挂的牌匾“明镜高台”,惊喜交加道:“是,道济师叔!”

“道济?”

广亮眨眨眼睛,欣喜若狂道:“还真是!”

“大人,上面……”

清平知县一头雾水,跟着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垂下两条人腿,却不见杜宇面容。

回过神,清平知县内心又惊又怒,拍案而起道:“放肆!来人,把上面的人给我抓下来!”

“大人,且慢!”

有杜宇在,广亮和必清二人的底气十足,昂首挺胸道:“你知道上面那人是谁吗?你敢抓他,我看你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他们认识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清平知县稍微冷静下来,听语气,这个瘦和尚必清似乎不像在说笑。

想到这,清平知县抬手阻止衙差去搬竹梯,将信将疑道:“那他是谁呀?”

周家众人、衙差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广亮和必清,显然,他们也对杜宇的身份充满好奇。

“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必清冷呵一声,继续道:“他就是我们灵隐寺中大名鼎鼎的活佛济公,法号道济,人称圣僧。不久前,秦太师还派一名大将军来到我们杭州西湖灵隐寺,请他进京替太师夫人治病。圣僧出手,自然药到病除。太师心中非常敬重我们的活佛,你一个小小的知县敢抓他?先不说别的,就凭圣僧和秦太师这份忘年交情,你这乌纱帽可要不保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头大震,惊讶道:“他就是灵隐寺的活佛济公?”

周夫人上下打量杜宇,不敢置信道:“太年轻了吧?”

如萍最先回过神,从杜宇身上收回注视的目光,转而轻拍一下周夫人有些冰凉的小手,轻声道:“姨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圣僧虽然长得很年轻,但佛法一定非常高强,不然当朝秦太师也不会请他进京给自己的夫人治病。”

“活佛济公!”

清平知县脸色大变,身为官场一员,消息自然比普通百姓要灵通。关于杜宇治愈秦太师的夫人一事,他早就听说过了。

幸好!

清平知县呼出一口气,如果刚才没有阻止衙差,继而得罪圣僧,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先不说,这位圣僧可是活佛转世,神通无比厉害,惹怒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

清平知县忙从座椅上起身,转而抬头看向坐在明镜高台上的杜宇,拱手道:“本县见过圣僧。”

杜宇飞身落到广亮和必清跟前,轻声道:“知县大人,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清平知县一开始的确打算动用大刑来审讯,但在杜的凝视下,他却提不起任何勇气去承认这一个事实,忙摆手否认道:“圣僧,本县熟读律法,当然不可能屈打成招。”

杜宇眼中笑意更浓,指向被压在地上的广亮二人,玩味道:“是吗?那不知道知县大人你的手下为何将我的师兄和师侄压在地上呢?”

清平知县打了个激灵,冲着衙差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广亮大师和必清大师松开!”

“道济还好你来了,不然这知县要打我和必清二十棍呢。”

“是啊,道济师叔,幸好你来了。”

听着两人大吐苦水,杜宇嗤鼻一笑,“这是能怪谁?说你们两个印堂发黑,不宜出门,好好待在灵隐寺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谁知道你们两个将我的警告当耳边风,直接跑到这清平县来了。”

“道济师弟,我和必清也不想呀,钱塘江那些灾民突然汇集到我们灵隐寺,向我们讨要粮食……”

广亮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道:“身为灵隐寺的监寺大师,我决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就将寺中的粮食拿去救济灾民。这不,大家都没米下锅,所以我带着必清来到清平县找周员外,没想到会陷入一桩投毒杀人案中来。”

“监寺师叔……”

看着谎话连篇的广亮,必清不禁扶额,这种话骗骗普通人还行,你想骗道济师叔?他能信你吗?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杜宇还真信了广亮的邪,明明就是你这个死胖子太吝啬,一毛不拔,硬是把数百名走上绝路的灾民赶走,不然也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灾民给洗劫一空!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杜宇抬脚踹在广亮的屁股上,没好气道:“死胖子,说句实话你会死呀?”

被杜宇踹了一脚,广亮也不动怒,拍拍身上的脚印,反正他就没指望这话能瞒过杜宇,厚颜无耻道:“事实就是粮食都被灾民拿走了。”

“回去再收拾你们两个。”

杜宇侧目瞅向跪在地上的周夫人、周文聪、如萍以及朱凤仙四人,抬头道:“知县大人,我的师兄广亮以及师侄必清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又怎么会杀人呢?他们断然不是投毒案的杀人凶手。”

清平知县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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