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但笑不语,递给青萝一个“动手”的眼神。青萝心领神会,强势扳住小典氏的下颌骨,将满满一碗苦涩药汤灌入她的喉咙。

“咳咳!你……你要谋害我的……孩子,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小典氏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呕出药汤来,甚至不惜用食指往喉咙里捅。连试几次皆是干呕,连口唾沫都没有吐出来。

她愤恨地睁圆眼睛,看着被族长和族长夫人们围在中央的小姑娘。圆鼓的肚子迫使她的背微微躬起,手脚并用地爬向小姑娘。

“栗海棠,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死了,你也休想活着。”

小典氏一步步爬来,仇恨让她失去理智,当沾满雨水泥泞的手抓住栗海棠的裙摆时,她挺直腰身,昂首愤恨地大吼:“栗海棠,我就是要害死野崽子,你能把我怎样?他早该给我儿子让位,我儿子才是继承栗家家业的嫡子。”

“你说什么?嫡子?你肚子里的孽种也算嫡子?”栗海棠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世上最无稽的笑话。她仰头大笑,讥讽质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称自己为夫人?你生下的儿子也算嫡子?哈哈哈,真真是笑话!”

小典氏羞恼地抓着海棠的胳膊站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我是栗锅子明媒正娶的继室,我的儿子当然也是嫡子。那克死亲娘的野崽子死了活该!哈哈哈,老天爷真是有眼,终于把克死亲娘的野崽子给带走。”

“啪——!啪——!”

栗海棠怒红杏眸,一连两巴掌打在小典氏脸上,最后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阴森森笑问:“野崽子是谁呀?你来说说他是怎么死的?嗯?”

“贱人!你真以为我会傻的顺着你的话承认莫虚有的罪名吗?哈哈,你才多大的年纪竟敢来算计我?哼!”小典氏反手掐住栗海棠的喉咙,大红蔻丹的长指甲深深刺入海棠细嫩的颈肉里,点点鲜血从指甲缝隙里渗出来。

“放手!”

栗夫人斥喝一声,抬手推开小典氏,将海棠紧抱在怀里,扳起她的下巴察看脖子两侧的细小伤口,恼火瞪向小典氏,“你这贱妇借了天大的胆子吗?竟然伤害奉先女。”

“栗夫人说得是。栗典氏对奉先女吼骂‘贱人’已是不敬,现又害奉先女受伤更是大罪。两罪并罚,绝不能轻饶了她。”

莫夫人开口帮腔,悄悄推了下身边的莫族长。

莫族长默不作声站着,静观栗海棠会如何处置小典氏。今日之事,若栗海棠使权得当,将名利双收;若使权不当,将会被八大氏族的族人们诟病,说她公报私仇。

成为奉先女,大礼上断骨肉就是为了防止奉先女为自己的家人谋权谋利、为自己的氏族因私废公。所以,今日栗海棠的一言一行会被视作“掌权”的先前考验。

栗海棠谢过栗夫人的维护,环视身边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们,盈盈一拜,“请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海棠召集大家并非为了审询小旺虎失踪一事,而是关于她腹中孩子绝非栗家血脉。”

“贱人,你红口白牙污蔑于我,难道没有私心吗?”

小典氏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冲过来,一手指着栗海棠的鼻尖大骂:“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怕我生儿子和野崽子争家产。鬼知道野崽子是不是你偷偷带出去溺死的,你又跑来污陷我谋害继子,分明是你容不得我和我儿子。”

“你儿子?呵呵,再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栗家的血脉。”栗海棠冷冷嗤笑,回头询问:“青萝,你去瞧瞧奁匣阁的自鸣钟,看看她喝药汤后有没有半个时辰?”

青萝指着东偏殿前香鼎中的香柱,说:“大姑娘,不必看时辰钟,只看那香柱便可。奴婢盯着呢,等到了时辰再提醒你。”

“好细心的丫头,真不错。”

莫夫人笑着夸赞,看向站在面前的海棠。发觉半个月不见,这小丫头的性子又沉稳不少。可惜性子越强越难掌控,不知是喜是忧。

“栗海棠,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小典氏扶着肚子缓缓蹲下,怨愤地瞪向栗海棠。她顿觉肚子隐隐下坠作痛,好似有针在里面刺扎。而她腹中的孩子仿佛遭受折磨般手脚乱动。

“大姑娘,时辰到了。”

青萝一声提醒,众人皆看向瘫坐在地的小典氏。

“啊——!我的肚子怎么会如此疼痛?”

“因为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栗家的血脉。”

栗海棠淡淡瞟向被小厮抬着的栗里长,和呆若木鸡的大典氏,不急不徐道:“我在祁山镇偶遇旧友,没想到他竟是神医世家叶氏的子孙。他给了我一颗有趣的药丸子,能试验血脉。”

“刚刚在栗锅子换衣服的时候,我让青萝悄悄去打昏他取了点儿血,再配上那颗有趣的药丸子,熬入保胎补药中。给你灌下药汤,半个时辰后便知你腹中的孩子与栗锅子是否乃同一血脉。”

“你放心,你的孩子不会有事。不过……你就比较痛苦啦。谁让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栗锅子的种呢?你当初偷人怀种企图蒙骗的时候,就该想到东窗事发的后果。”

栗海棠饶有兴味地看着瘫软坐地的小典氏五官扭曲、满头冷汗的痛苦模样。仇人在前却无法报仇血恨,想到失踪的小旺虎至今生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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