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把玩着青竹扇,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一把搂住子玉的肩,颇有几分风流意态的眨眨眼:“为什么他叫你的名字时,你会心中高兴?”

周缺:“就是就是。”

子玉看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男鬼一眼,没说话。

他觉得他没有必要解释给他们听。

但至于为什么…

子玉当然没有偏爱听旁人叫自己名字的特殊癖好。如今的三界之中,除了将离这个不讲规矩的地府,也没有几人会无礼到直呼他的名字。

他只是看南山每次叫他的名字时,总是很高兴的样子,便也跟着高兴罢了。

牧遥深吸一口气,啧啧两声:“清光君说的真是不错……”

随后她起身挪到子玉身边,也同谢必安一样,很是风流相的搂上他另一边肩膀。

只可惜她既没有子玉的身高,也没有谢必安的手长,勉力这么搭上去,也只搭住谢必安的半个胳膊。

牧遥笑道:“北阴君知道倘若阿离此刻在这里,倘若她没有听清光君说起过南山先生的故事,就凭刚才这几句话,她就足以认定你背叛了她,与南山先生有过一腿了吗?”

子玉平静的转过头,看着这朵在挨揍的边缘拼命试探的小红花:“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个女孩子,我便没有办法对付你了?”

上神北阴君,表情很冷静,声音很平淡,看上去甚至像说笑。

可牧遥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就染上了周缺的结巴病:“没,没,没…”

子玉依旧这么看着她,表情不变,声音也不变,身子却朝她迫近几分,慢慢说道:“我原先在昆吾山时,曾有一位师妹也这么想过,后来,她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明明这神仙的声音温和轻柔,可落在牧遥耳中,却好似催命魔音。

她胳膊一缩,身子也一缩,更加结巴的问道:“你把她怎怎怎怎么了?杀,杀,杀了??”

子玉笑了笑,回过身捞起茶杯,只留半分余光斜瞥着她。

“那倒不至于,只是叫她这一万多年的岁月里,拿出十分之九在禁闭室里渡过罢了。”

“啥???”

牧遥一下子跳起来:“这简直比直接杀人还要恐怖啊!”

子玉的目光终于转冷:“知道恐怖就安分点!”

牧遥一噘嘴,不服气的呜呜两声:“我要去告诉阿离你欺负我!”

说完这句话的当时她就后悔了,就将离那副色令智昏的样子,可能会为了她惹子玉这种级别的美人不高兴吗?

她只会为了讨美人的欢心,将她牺牲的更彻底些。

想到此处,牧遥更觉凄凉,转身埋首在周缺怀中呜咽起来。

子玉瞟了她一眼,淡淡抿了口茶:“假哭这招对我没用。”

牧遥炸了,无限委屈的一抬头,指着她眼角那颗晶莹的泪珠:“我这是真哭!真哭!!!”

是么?

子玉又转头看了一眼。还真有滴眼泪。

他转过头继续喝茶:“真哭就更没用了。”

赢思丝那个熊玩意儿当初哭的可比她惨多了,那还是他亲手带大的小师妹呢,还是他师尊唯一的女儿呢,他不也从没心软过半分么?

牧遥:“……”

再问一遍,他们好好一个地府,是怎么招惹上这种冷酷无情的神仙的???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境界高深、家境殷实、一腔深情、占着道理就可以为所欲为?

除了面对范无救时,牧遥从未觉得自己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看来这位北阴君还真不是那种撒撒娇、装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的人。

喝了两口茶后,子玉却皱了皱眉:“你说阿离在清光那里也是在听南山的故事?”

牧遥抹抹眼泪,再不敢造次,老实道:“是啊。”

“所以她找阿离帮的忙也是与南山有关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过来的时候那只猫才讲了一半。必安哥知道吗?”

谢必安摇了摇头:“清光君好卖关子,我也不知道他是想求阿离帮他什么。”

“等等。”牧遥敏感的一挑眉,“也在听?什么叫也在听?难道北阴君说与南山先生有话说,也是在聊那些事情?”

子玉点了一下头。

牧遥顿时两眼放光:“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子玉真诚的建议她:“去鹭斋听也是一样的,我不会拦着你。”

“可是比起那只猫,我们更想在这里听大美人讲故事啊。”牧遥一拧周缺的胳膊,又向谢必安递了个眼神,“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周缺忙道。

谢必安倒是无所谓听谁讲这个故事,但他眼下哪怕魂飞魄散也是不想看到范无救那张脸的,他怕他会忍不住用这扇子敲死他。

于是便也顺了牧遥的话。

子玉快要烦死了,一张俊脸神鬼可见的写满“不高兴”三个大字。

南山敏感的察觉到这一变化,便放下茶杯,拉拉他的手:“没关系啊,他们喜欢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你不要不高兴,我们还是一样说话的。”

子玉看了南山一眼,妥协。

“留下可以,不许插话、不许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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