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出鞘,寒芒微露,黑影人执剑正要突刺之时却突然顿住,蓦然间又将身子低俯下来,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稍后凝眉紧紧的注视着下面。
但见下面又悄时出现一人,此人身披紫纹黑袍,双手负在后背,年载四五十于,鬓前丝发花白,眼里尽是冷漠。
“大人,您来了。”李破风低眉顺眼的走上前。
此人负手而立,淡淡看了李破风一眼,道:“东西呢?”
李破风对视一眼便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踌躇道:“还请大人稍作进大堂里等待,东西过些时候便到。”
黑袍之人没再言道,转瞬间就移步大堂,闭眼静坐上位。
半柱香后,一道身影急如迅风般的从大门直奔而来。
“十三,回来了,东西呢?”李破风愁眉倏展,率先上前问道。
此人正是窃十三,真名为李十三,是李破风的侄子。
李十三没有搭理,而是望向大堂上位的黑袍之人,刹然一喜,赶忙趋步走前,双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剑谱,正是《無气剑谱》。一面双手递上,嘴里一面道:“大人,东西给您带回来了。”
黑袍之人此刻才缓缓睁开眼,凝视着剑谱上写的“無气”二字。
带黑袍之人拿过剑谱时,李十三嘿嘿一笑道:“大人,我那个……”
黑袍之人未作答,仅长袖轻挥,一颗丹药猝地出现。
李十三感激涕零的接过了丹药,随即理也不理李破风就离开这里。虽然他是李破风的侄子,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甚及不好。而李破风见自己侄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自然羡煞不已,随之也走上前。
可李破风还没开口说道时,黑袍之人却冷声一笑:“欲死之人就不必得此丹了。”
话音刚落,李破风赫然大骇,惊恐变色,下意识退后几步,险些摔倒,幸得李予白扶住。
抬眼见去,此刻上位哪有黑袍之人的身影。
原来黑袍之人早就察觉到了房顶上的黑衣人,其身隐杀气,来此不善,想来便是李破风的仇人,所以方才出此言。
恐意稍去,李破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黑袍之人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李予白却沉思猜道:“父亲,刚才他既出此言,却未出手,也许是告诉我们,这些时日将有人……行刺!”
“行刺!”李破风皱眉又惊又疑,如果真像自己儿子所说,那么这些日子真该提高警惕,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最近噩梦不止,频频出现。
竖日清晨,流水镇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铺早已开张了,包子铺上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刚出笼,雪白无暇,甚诱胃口;茶楼上聚着说书人和客人,拍着节奏言论故事;酒坊里传来阵阵香味,飘入狭小的小巷里;三四孩童围在一位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跟前垂泄口水;
高大青年望着周身,这里的场景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如果说变化的,那就只有人了。
翻着似远又近的记忆,顺着记忆里的小道,高大青年辗转几条街,在距离一户人家门前不到十米处的老树下久久站立,目光深邃的望向前方。
幽重的心情提着沉重的步子缓慢走去,待至门前,踌躇半晌后便伸手轻叩大门,咚咚几声起。
然而良久后,却不见有人来开门,高大青年微微疑惑,接着又轻叩数下,仍是不见有人开门心里疑惑愈加深重,正要再次叩门时,身后却响起一道声音。
“小伙子,你找谁呢?”声音苍老深沉,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爷爷。
高大青年微微一笑,问道:“老爷爷,这户人家的人现在是不是都不在家里?”
老爷爷有些驼背,倚着木杖,挪着脚步缓缓走来,见清高大青年的样貌,随之问道:“小伙子,你是他们什么人?”
“故人。”
“不在了,他们早在两年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高大青年一怔,紧接着又问道:“那老爷爷可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
只见老爷爷抚着白须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搬去秋云国了。”
“秋云国?”高大青年心底默记一遍,之后微微一笑道:“多谢老爷爷。”
老爷爷摆手摇头,随后倚杖离去。
高大青年转身回看府门,心里莫名失落惆怅,正要离开之际,一道细影闯入眼帘。
却看是一位妙曼的女子,芳华十七左右,面容秀美,身着淡黄衫衣。
两人相视而过,高大青年没过多在意,反倒是女子顿然止步,回头紧盯着高大青年,俏眉之上微微一凝,最终还是叫到:“哎,等等。”
高大青年微微一怔,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
但见女子却是紧紧的盯着高大青年的脸,就像是认辨谁一样。
“阿……阿宸哥,是你吗?”女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高大青年眸子骤缩,随之也细细打量起女子,稍后诧异道:“你……你是小雨。”
“阿宸哥,真的是你!”女子俏眉一舒,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高大青年,娇容上赫然靥笑。
最后女子惊喜万分的拥抱住了高大青年,杏眸里含着泪珠,喜涕道:“阿宸哥,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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