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子旋即长袖一挥,地上掉落的银针倏地浮空而起,排列有序的在他身前。“引神魂需要凝本身的真元之神,再扎八宿之位,以此开引神魂,难怪这老头扎的时候半点反应也没。”
灰衣老者和后面秦瑶几人见此均是惊骇,随手一挥便可虚空置物,此等手段哪是寻凡之人可及。
稍忖片刻,只见他纤指轻捏一根银针,脑海速索,竟自顾朝着身上的八宿之位扎去。每一针都扎的深浅不一,分毫不可出差错,及耐考验手中力量,轻了不可,重了亦不可。
虽然王承子并没有像灰衣老者那样满头大汗,手指颤抖,但其脸色却愈发苍白,没有刚才那般红润神采。
当他扎下最后一针时,眉头骤然深锁。只觉得咽喉一甜,一口鲜血赫然从嘴角涌出,染红了地板,就连那雪白的素衣都被沾染了,显得格外刺目。
然而地板上的鲜血却在片刻间就凝固起来了,压根不像是刚吐出来的新鲜血液。而其素衣上的血更是诡异的消失了。
这一幕让灰衣老者大跌眼界,他一生诊医把脉无数,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此人脉搏静止,按理来说就是死人一个,可这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眼前,行为举止也和活人并无二异,着实惊异骇闻。
“前辈,您没事吧?”秦瑶担忧问道。
王承子面色苍白的摆手坐了下来,凝眉苦思。“怎么会,这引神魂的针灸之术怎么会没用!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说缺少了什么重要东西?”
任他怎么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引神魂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说功德不够?亦者真元之神太过虚弱了?”
没过多久,王承子的脸色又恢复如初,锁眉愈舒。
“你怎么会来这里?来观此千年不朽的医馆?”王承子转首问向秦瑶。同时一眼扫过了身边的秋水、青木和韩宸,稍后长眉微挑,神色微妙变化,却只是一瞬之息,无人发觉。
秦瑶微微点头。
蓦地此时,一道黑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将身一番,把背上那人放到了地板上。背着的那人嘴里一面大口喘气,一面断续的喊着。“李……李老医师,快…快救人。”
灰衣老者连忙上前,观其容色,把其脉搏,脸色庄重道:“还有一口气。”说话间拾起银针,一气呵成的扎了下去。
地板上昏厥那人猛地一起身,大口儿捯气儿。遂后神色惊恐万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了,满是鲜血的双手一把抓住灰衣老者。“鬼……鬼,有鬼啊。”
“鬼?!怎么可能!喂,阿恒,你怎么了?”李三紧的问道。
阿恒却不曾理会,只是失了魂魄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二字。
“你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灰衣老者问向了李三。
“我本来想去叫阿恒随我去山里一趟,可刚才去他们家里一看,阿恒他家里人全……全部惨死了。”李三也是有些寒栗回道。
“鬼?这怎么可能,况且这大白天的。”灰衣老者也是困惑不已。
这时阿恒嘴里不在念叨着有鬼,而是抱着头全身寒颤着:“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秦瑶几人在旁细细观察,而回春馆外面也早就挤满了人群。
秦瑶和秋水、青木都对视一眼,可能就是五绝暗门术之一的幻灵驱鬼之术。
“我来看看。”王承子却走了过来,润指微微一点阿恒额前。
阿恒神色一怔,稍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过来片刻甚至直接清醒了过来。
“阿恒,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承子轻声问道。
阿恒貌似不愿意想起来,当看到自己染满鲜血的手,他徒然惊顿。此刻他不愿意回想也得回想了。“昨天晚上我入睡不久,听到了我娘在外面喊救命,我就循声去找,出去后我就看到了我娘被……被吊死在木桩上面,之……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还是不敢说。”王承子淡淡道。
阿恒触及王承子那冷漠的目光,一瞬间就像是受控了一般,神色僵硬的续道:“我朝前要去救我娘,可我刚摸到我娘的身体时,我娘就活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就昏了过去,醒来时我手里拿着斧头,家里全被血溅满房,地上也都是残肢断臂,都是我家人的!”
一说完,阿恒就两眼一闭,朝后倒下了。
王承子随后看向李三,淡淡道:“带我去他家。”
“可阿恒?”李三犹豫了。
“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王承子挽袖回道。
李三旋即朝外走去:“前辈,请跟我来。”
王承子信步随了上去。至于秦瑶几人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结果,却也不想坐视不理,自然也跟了上去。
外面围聚的人群纷纷让开道来,见罢也跟了上来。
“前辈,我觉得那个阿恒一定是被鬼附身了,而且很可能就是幻灵驱鬼之术。”秦瑶跟上了王承子的步伐。
王承子没有作答,从阿恒的状况和叙述来看,他定然是被鬼附身了,这是不错的。不过是不是被幻灵驱鬼之术的人给祸害的,这就不太肯定了,还得去他家一看究竟。
“前辈,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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