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如恍恍惚惚的梦,人人都是一脸癔症之态,无法理解狂命而逃的乌孙马骑为何就突然停下来了。

乌鸡也不例外,愣怔一瞬,随之意识到秦梦是在网开一面,乌鸡感激的看了秦梦一眼,拍马向前,操着乌孙语,着急吆喝道:“娃子们,此时不逃,还等被俘当奴隶吗?”

乌孙王的长子迷茫的遥望父王适才还同人相谈甚欢的高地,如今却空空如也,只有几根绿草在随风摇曳,似乎刚才那一幕是眼花或是错觉。

“愣着干嘛?小子你的魂灵莫不是让邪魔吸取了不成?快率领你的人马逃命!”乌鸡催马跑到来到乌孙王的长子面前,高声训斥道。

经乌鸡一提醒,又见秦梦率领而来的大军,乌孙王子这才在满心疑惑之中,翻身上马,跟着乌鸡的一路向西逃遁。

“这一把干的漂亮!”乌孙铁骑跑远后,秦梦回到自己的大帐,一见崔广便击节称赞道。

“是小师叔策划得力!我崔广又长见识了,所谓蒙汗药的功效,不仅可以让人昏睡,还可以让人神智迷幻!”

“不!是崔公之功!蒙汗药能使一人迷幻,可无法迷倒众生。而你在关隘前,飘忽闲逸的姿态,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难辨实现和迷幻的境地,这就是你的本事!”秦梦不吝赞美之言去捧崔广。

“大事已成,如何安置乌孙王呢?”崔广难得会收敛骄矜之态,一脸正经之色问道。

“确实是个难题,他这两日,喝掉了你两桶葡萄酿,我听说你的心肝疼啊?”秦梦一脸嬉笑向崔广打趣。

“如何不疼?老子品味葡萄酿,都是小口慢啜,这厮直接搬桶漫灌,若不是他有用,我老厝早就一脚踢开了他了。

乌孙王乌凤好酒,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为人轻而易举操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乌孙族没有月氏强大。

“好酒,好色!不如把他扔到邯郸!我们以后就养着他,灯红酒绿,让他恣意狂欢,沉溺在那样的温柔乡里,恐怕你赶他回来,他都不肯回来!”秦梦嬉笑着和崔广商量。

“我看可以!有乌孙王在咱们手中,也是对乌鸡的一种节制!”崔广点头道。

若要掌控乌孙部族,那就需要掌控他们的大王,一个烂醉如泥的大王,他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他如何掌控一个部族呢?

乌鸡若是返回乌孙部落王城,必会接受万民膜拜,他这个没落乌氏王孙一夜之间就会成为乌孙部族的新领袖。在他迷惑无解之时,他会看到从乌孙部族祭坛下因地陷而出土的一尊金人,金人酷似他的面貌。他还会听到王兄乌凤离奇飞升的神话。大概从此以后,乌鸡铁定认为,他就是天蓬元帅,稀里糊涂降临头上的好事都是天帝有意为之。

“我看就这样定下来,把乌孙王塞进运马商队,安置在邯郸优伶舍,走咱们一起看看此役咱们的俘获!”秦梦兴致冲冲的拉着崔广出了大帐。

“我的天啊!乌孙过了一趟陷马坑,绊马索,铁蒺藜扔下了足有四千匹战马,无伤战马两千匹,战马小伤修养两日就能恢复者千匹,一匹安二十金的市场价来算,这足有六万金之巨啊!师父我们发大了。”朱家惊呼道。

“发啥啊!咱们手中一堆吃货,匈奴一部以及万人的羌戎伤兵,哪个不得我们接济?挣得这些小钱都不够花的!做生意的低调!挣钱也要说赔钱,要不就有人敲你竹杠!”秦梦一副好为人师之态训斥朱家。

秦梦又一次,不损一兵一卒的大捷,让月氏王族震惊。

月氏二王子库车,前来祝贺,抱怨秦梦过于仁慈,不该放乌孙人一马。

他哪里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运作?秦梦道貌岸然的训斥他道:“这一点你就不如你的王母胸怀宽广,天地辽阔,你来我往,月氏元气大伤,再和乌孙交恶,恐怕力不从心,世间之事,不能只靠打打杀杀解决问题,适度宽容,于己于人都有益……”

未等秦梦把话说完,库车打断道:“好,好,好!王子仁爱仁德,小王受教了!差点忘了,我来是奉王母之命,前来商谈储君和王子殿下的婚礼之事!这是大事!明日班师回城,自然该有个章程!”

“这都是什么事,我此来是为寻妻救妻而来,不曾想爱妻没找到,却又纳了一房姬妾!”没想到此生竟混到了媳妇太多而觉头大的境界,秦梦暗自腹诽道。

“不急吧!如今储君的伤患还未痊愈!身体依然虚弱!”秦梦推诿道。

“怎不急,王母说了,让人抬着储君也要和你完婚!”库车一脸急态,转而神色黯淡下来说道:“王母预感他的大限将至,心中唯一放不下此事!这才让我前来催促王子殿下!”

月氏女王虽然醒来,但却一直发烧,伤口出现了溃烂,伤情不容乐观。

月氏女王身为月氏数十载的大王,早就洞悉了世事的无常。这就是一场政治联姻,谁也不曾料到,在这河西走廊的这片土地上,秦梦这个王子的势力崛起的速度如此迅猛真如神助。

月氏女王若是撒手而去,年幼的库珊必然担不起月氏女王这个重担。也许真如她大姊篡位时所言,库珊会让月氏陷入分裂内斗之中。

基于秦梦华夏王子的深厚背景以及这些天来卓越的表现,月氏女王必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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