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的大洋上存在所谓的地之尽头,无底深壑。秦梦压根就不相信。

侯生那夜的冒死报信,秦梦心中一直存疑,至到最近才弄明白,侯生主动帮助自己逃亡,那皆是为了墨门独自去宰齐王建这头肥猪。

墨门在东海,即渤海之内,也有船坞,而且墨门以能工巧匠著称于世。若是齐王建造船必然要请墨者,如此一来墨门就能独揽造船这桩生意。

田横更是没有去过所谓的归墟仙境,全是道听途说捏造出来的,不过近海的海图倒是真的。唯一让秦梦吃惊的羊驼,来源更是啼笑皆非,是条枝眩人莫哈德从西域带过来的骆驼变种。

十多年前条枝眩人莫哈德被秦梦藏在了钓鱼岛上,莫哈德在居留海上期间和侯生一众墨门弟子相处甚欢,后来有一天听说秦梦殒落海中,莫哈德也就离开了中土重回了西域,这些年他又往来中土作起了买卖,其中羊驼这种稀罕物,就是他新近带来的。

这就是卫角策划的一场骗局,从造船到远航清一色的墨者,齐王建真真就是案子上的肥猪,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然而不巧的是秦梦掺合了进来,无意之中,抢了墨门的生意。

以秦梦现有的实力,说实话,完全可以甩开墨门吃独食,然而为了共赢,秦梦和卫角谈妥,五五分成,十万石粮食一人一半。

由卫角一方联络秦军,制造船坞被劫的假象。

秦梦之所以这样做,一是通过这一渠道,向秦王赵正表明自己心迹。二是为了掩盖自己假意合纵的面目。

为了让齐王建相信自己的实力,秦梦特地邀请吴申北上,一为展示实力,二为运走十万石的粮食。

事情如此顺利,这要归功于锥父的神力以及驯鲸的神技。

齐国也确实富有,十万石粮食对于齐王建根本不算什么事,只用了七天便就筹措齐备。

粮食已到,秦梦就令人船船运往江南吴家,半数的船只装满了粮食,秦梦立于烟波浩渺的烟台阁中,俯望海中列船,心中的那种充实溢于言表,悉数化成畅快淋漓的成就感。

战乱时代,有了粮食就能筑造攻之不破的堡垒,就能化作无坚不摧的大炮,所到之处攻无不克!

这就是自己拯救天下苍生,睥睨秦王赵正百万雄师的底气所在。

“仆下特来向主公辞行!”吴申领着一位少年来向秦梦告别。

吴申身边少年仪表堂堂唇红齿白气质雍容,秦梦眼前一亮,上前打量道:“这是兄长令郎?好生气度!”

吴申一脸谦卑向秦梦拱手道:“正是犬子,芮儿还不向主公顿首见礼?”

“俨然都成了汉子,咱们能不老吗?岁月不饶人……”秦梦不无感叹道拍着年轻人感叹,突然惊异的叫道:“芮儿,可是吴芮?”

年轻人被秦梦的一惊一乍弄的不知迷茫不已,半张着嘴伏跪磕头道:“小子正是吴芮,见过主公!”

“快起快起!让我好好为你相相面!”秦梦急忙用热情遮盖自己的唐突言行。

吴芮声名赫赫,秦梦如何不知?他是第一个响应秦末农民起义的秦吏,项羽分封诸侯,吴芮被封为衡山王。汉兴,吴芮乃是刘邦所封异姓八王之一的长沙王。

“好,好面相……”秦梦眼神灼灼的打量吴芮,嘴里满是赞誉之言,遂聊起了家常:“贤侄年方有几?”

“十八!”

“兵法,财计,治国之学,所学如何?”

吴芮比他父亲还要腼腆,只是点头,谦言略通一二。

吴申腰躬的很低,满腔诚挚的说道:“承蒙主公抬举,其实仆下前来,就是想让犬子留在主公左右,为你奔走!”

多年不见,吴申的谦逊恭敬让秦梦有些受不了,吴申不再是以前的小贩吴申,成了江南吴越之地大贾之后,所思所虑也随之复杂了起来。

秦梦从他恭敬的眼神中读出了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不禁莞尔一笑道:“好好培养贤侄,我这里不缺人手,更不喜欢诸侯王公那一套所谓的质子!当年送你万金,并未想着有所图报,更未把你当做家臣,只是看到你身上的忠贞仁爱,才以友相待,兄长记住咱们两人是君子之交!”

吴申听罢更是惶恐不安,伏跪在地涕泪横流,秦梦再次将他扶起劝慰道:“兄长不必如此,这些年你在吴越创下这般大的家业,非是我之功,而是你好善乐施仁爱有德所为。说来兄长也是我身前的老人,如何不知我为人处世,待人如己呢……”

吴申吴芮父子闻听不由再次伏跪在地:“主公知遇之恩,仆下永世难忘?”

“好了,好了,此一别,又不知何时相见,兄长贤侄快起快起,高兴高兴的比什么都强!”秦梦也为自己的慷慨大度感动的泪流满面。

父子两人擦了一把眼泪,只见吴芮动情一抱拳铿锵说道:“主公贤明,小子有一赚钱之策想同主公商计,不知可否?”

父亲吴申瞪了吴芮一眼斥责道:“不知尊卑贵贱,口出狂言……”转而又对秦梦陪笑道:“犬子都被我惯坏了,主公恕罪……”

“诶?这就是兄长不对!有话就让贤侄讲出来嘛?十八岁的年纪更是大有作为之时!”秦梦拍拍吴申肩头,转而扶起吴芮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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