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柏大喜,掐指算了算说道:“晋爵三级,我就为七大父,受地七顷,得七宅,见县令不用不拜,他们还要向我见礼,他的脑袋真这么贵重?”

表弟彦也不可置信指着景隆问道:“我若晋爵三级就为不更,地三顷,宅三座,那就不用再为更卒,真有此好事吗?他是谁啊?”

秦衷更是坚决不信的摇头:“若晋爵三级,我岂不要到大王身边当右庶长了?不可能不可能……”

另外两位秦卒也不由追问:“这人是谁啊?”

感情这几人还未猜出景隆的身份啊!秦梦哭笑不得说道:“他一出场就是这般大的排场,除了此岛的贼枭还能是谁呢?他就是景氏三子景隆,曾经差一点谋害你们大王得手!”

秦衷将景隆推翻在地,仔细打量之后,突然惊喜的喊道:“这厮果然就是朝廷这两年重赏的罪大恶极的贼首……”

其他人秦卒围拢一看,俱是惊跳起来,围着秦衷狂转欢呼:“衷伯兄,你射杀的这厮,若为万户侯,可不要忘了我们这群兄弟啊!”

秦梦闻听也是一惊,随即心中热流涌动。秦王赵正为抓景隆悬赏万户侯,对自己可谓用心之深啊!

秦衷推开众人再次伏跪秦梦面前:“此功当丈人所有,若非适才丈人一雷击退贼人,我等早就身首异处了!此功小子不敢贪!”

秦梦很欣赏黑夫兄长的有情有义,将其扶起笑道:“功勋对我毫无用处,贼人是你射杀,此功非你莫属,就不要推辞了!”

世上还有视功勋如粪土之人,这人多半脑子有病!

五位秦卒以及在场的所有女子听闻不由向秦梦投来了更为惊异的目光,最后秦衷弱弱问道:“敢问丈人何许人也?”

秦梦对着秦衷尴尬的笑笑说道:“我就是世人口中的好色周王子……”

“啊!”所有人闻听不由瞪大眼睛惊呼道。

瘸子垣柏一个箭步蹿到秦梦身前,不可思议的问道:“您真是周王子,听闻你抢了大王的婆娘,大王又抢您的婆娘,难道真是如此?”

哎呀,秦梦那个尬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个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瘸子。

“垣柏不可无礼!”幸亏秦衷出面训斥垣柏,这才替秦梦解了围。

身份一经言明,所有人目光随之恭顺了起来。

秦衷颤抖着双手捧过垣柏手中的木牍,面向两兄弟战死的东北方位跪下,涕泪磅礴的磕下了四个头。转而又向秦梦恳求道:“贱下粗鄙,不识字,丈人可否能为贱下读读家书?”

秦梦为他们的兄弟情深而感动,再次拿起了久违熟悉的木牍,大声念道:“二月辛巳,黑夫、惊敢再拜问衷,母毋恙也……”

秦梦念,秦衷哭,两片木牍读完,秦衷也已哭成了泪人,在场所有人也都跟着感伤落泪。

秦衷抹了一把眼泪,要过秦梦手中的木牍,倍加珍惜的抚摸,似乎突然想到一事,似是求教又似自问:“贼枭为何藏有我家的家书呢?又是为何不早不晚此时拿出呢?”

出于私心截留了黑夫两兄弟家书,然而几经周转木牍重落衷的手中,事实证明自己根本无力改变该有的历史轨迹。景隆将此视为珍宝,想从里面找出天雷的秘密。天雷被他成功破解,大概适才掏出此木牍是为自嘲,也许是为其他。结果却因此丧命,绝对造化弄人!

景隆已死,此中原委也只有自己说得清。可说得清,又有几人能听得清呢?何苦多费口舌呢?想及于此秦梦也就缄口不言。

谁知垣柏却看向秦梦说道:“我好像记得当年就是王子殿下拿走的家书!”

秦衷听闻再次向秦梦伏拜道:“贱下不解王子因何就对我家兄弟关爱有加?”

“你这厮叫啥名字,怎就这么多嘴?”秦梦无奈的训斥瘸子道。

垣柏自豪的点指木牍中的“垣柏”二字说道:“回禀王子,这就是贱下名字!”

“你就是借钱给惊的垣柏?”秦梦重新打量这个小人物,心中又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这乱世,尤其在战场上,还会将钱借给旁人的人,人品一定不会差不到哪去。

秦梦苦笑着迎着秦衷迷惘的眼神,嬉笑敷衍道:“老丈心软,由人思己,读诵过黑夫的家书,随手就揣了起来,事后才想起忘将木牍还于黑非,也就一直带在了身上,想着有朝一日派人送到安陆,谁知就被景氏三子劫掳到了孤岛之上,你们多多见谅!”

秦衷闻听更是一脸恭谨之色对着秦梦又是一顿稽首伏拜,礼毕又疑惑的问道:“那木牍怎么就有跑到了贼枭手中了?”

秦梦也服了秦衷事无巨细的追问,见他一脸诚挚,不忍拒绝,遂说道:“天雷这回你们晓得了吧,也见到了他们的威力了吧?老丈一直将黑夫两兄弟的木牍藏在身上,景氏误以为这里面有配置天雷的秘方,就从我手中夺取了!”

“哦!”秦衷一脸大悟之态说道:“如此说来,大王对我家的恩遇都因王子殿下的眷顾,请王子殿下再受贱下三拜!“

这回轮到秦梦疑惑了,连忙追问道:“哦?大王也晓得你们兄弟!”

垣柏插话解释道:“是啊!如今黑夫家甚是荣光,大王赐国姓,封爵公乘,可谓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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