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疼毕生难忘!

听到想听的话,辛小落才慢腾腾地抬起脚,她真得感谢辛妈给她买的这双鞋,脚底板下布满了防滑的钉子,不仅防滑效果显著,踩人也带劲儿,稍微使点儿力就能让某人酸爽快活无比啊。

刘胜捂着自己负伤的脚,气愤地望着那几个看好戏的兄弟,他真怀疑他们一个个都是聋子,没半个人过来劝辛小落抬开脚,良心被狗吃了,胳膊肘朝外拐。

辛小落踩完人,坐在棚子下面吸着珍珠奶茶,一口三个珍珠,两个圆溜的黑眼珠子盯着传来传去的篮球。

其实,她不是没有研究过篮球规则,主要是听不进,学不成,老犯困。

她从没腆着脸问过篮球队里任何一个人规则怎么背的,球怎么传的,最多也就是自己大晚上回去心血来潮看看篮球比赛,顺道学习下规则,出乎她意料的是,篮球赛是比数学课本还能催眠的东西,顶多撑十分钟她便要和帅哥周公在梦里会面了。

奇怪的是,看他们日常训练她没觉得有任何枯燥无趣,果然什么都是看人的啊,换了拨人直接从兴奋剂变成安眠药了。

她也相信通过后勤这个工作,对篮球一窍不通的她经过慢慢的耳濡目染,她会熟悉好规则,大概懂那么一丢丢,混个半熟对一个门外汉来说管够了吧?毕竟她的工作不是球员,更不是裁判,只要是她的人赢了便好。就像观看一场球赛,注重的从来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今天的傍晚,又是唐亦风一个人留在最后,她已经习惯了看他奔跑和跳跃的背影,伴着日暮,沉进云底。

杨教练出国需要半个月,所有的训练任务和安排部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平常除了那次匪夷所思的迟到,他是清晨第一个到的,晚上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所付出的汗水和艰辛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自己。

他踩着晨雾而来,伴着日落而归,或许还有许多个不为人知的夜晚,他一个人在篮球场通宵到天明。

为什么最厉害的人最努力?她想不通,换做是她大概不会自律到他那种地步。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是上天早就划分好的吗?那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应该大到无法丈量了。

篮筐边的他一招手,她便明了他结束了训练。她把折好的毛巾挥散开,甚至破天荒地替他提前拧好了瓶盖,大脑自动做出的反应,她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

简短无暇的两个字,她听了无数遍,却只有这个声音最中听。

辛小落不太自然地撇开眼睛,注意到地上旋转的球,那个球不安分,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直转圈圈,像她的心转来转去,毫无停下的意味。

不知是出于什么意念,她跑过去捡起它,用力往篮筐方向一扔,它划出一条漂亮的圆弧线,飞得与篮筐无比接近,眼看着就要落入框内,突然间左偏,很可惜,擦边弹回。

第一次离进球那么近,遗憾以失败告终,她走回球旁低下头去捡,却撞到了头,还沾湿了白净的额头。

球被唐亦风捡了去,她碰到头后就选择了放弃。

只见那人保持蹲姿,仰起头,额前的碎发已然半湿,太阳穴留下一圈晒红的印记一直延伸到眼尾,思索半秒后展唇:“我来教你投一次。”

她亦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好。”

下一秒,便是他抱着球站起身,来到她身后。

隔的太近太近,不留半丝距离,他完靠在她的背后,仅隔着衣服的相贴。

他躬下身,难以承受的重力压迫着她与他一起躬起,严丝密合,她能清楚地感受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不知是谁的心,然乱了阵脚,错了频率。

他为什么会那么热?他的胸膛过于宽阔,把她完整地包住,不漏掉一丝一毫。他跳动的心脏有规律地拍打着她的细背,球被放在她的手中,而她只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是如何残忍地挤压着她的细胳膊。

球缓慢上移,还来不及感受,便借着他的力往空中一抛,没有任何意外,球进了,而她程没用半分心思在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