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山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倘若不是看在你兄长的面上,我早已将你逐下山去!”卓一平急火攻心,表情扭曲,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指着公孙无求的手愈发颤抖。公孙忘景更是在一旁附和道:“无求,休要在此口出狂言!速速退下!”

公孙无求微微一愣,便冷笑着起身,一言不发的就要往门外走去,众人目送着他撞开房门悄然离开,公孙忘景又转回身来,向白星泪致歉道:“白姑娘,我四弟他一时失言,还望你勿要怪罪。”可白星泪却只顾为沈墨鱼包扎伤口,丝毫不理会一旁躬身致歉,低声下气的公孙忘景。

其中缘由,自然只有他二人才明白。

公孙忘景稍显尴尬,一旁的卓一平又轻咳一声,上前打圆场道:“白姑娘,我与你父乃是至交好友,本当将诸位奉为上宾,不想今日闹出如此大的事,还险些误会了白姑娘,招待不周,老夫心中实在有愧。倘若白姑娘定要我氤氲山庄给个交待,老夫也定然遵从招办。”

此话分明是断了白星泪的退路,碍于自己爹爹的颜面,不得不明面上原谅卓一平等人,毕竟咄咄逼人的是那公孙无求,翻脸不认人的是这公孙忘景,与卓一平的确无关。白星泪遂起身拱手还礼道:“卓庄主客套了。”她已然心如死灰,自然将称呼换回从前,更显生硬疏远,“我等外人,也不好在此叨扰,待我们收拾好了行囊,即刻便离开氤氲山庄!”

卓一平与公孙忘景相视一眼,轻叹一口气,不好阻拦,只得任由她离开。可沈墨鱼却突然犹豫起来,白星泪见他表情复杂,面色古怪,便问道:“怎么?你还不想走?”沈墨鱼只得如实袒露心声道:“非我流连此地,只是那探寻宁儿姐消息的弟子未回,若我们此时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闻听此言,白星泪剑眉倒立,怒从心中来,先是被人诬陷,后又提起这安宁儿,更是火上浇油,白星泪一时气氛,甩开沈墨鱼的手便喝道:“既然如此,你大可去找你那宁儿姐罢!你我从此分道扬镳,不复相见!”说罢就要推门离去。

此言叫沈墨鱼手足无措,心烦意乱,正要去拉那白星泪,忽闻门外一阵刀兵之声,众人惊疑,不待将门推开,先前守在门前的众弟子便一齐将房门撞开,原来乃是被人打飞,摔落在地,生死不知。众人慌忙抬头,齐向门外望去,只见那公孙无求正挥动着两根拐杖,与那卷土而来的祝溪虎鏖战。

招不过数合,公孙无求已然招架无力,躲闪不及,被祝溪虎一掌拍开,跌坐在地,吐血不止。“小弟!”公孙忘景断喝一声,就要去救公孙无求,可祝溪虎此行的目的非在氤氲山庄,躲开公孙忘景便直冲向白星泪身旁,左手落在其左肩处,右手揽住白星泪的右臂,朗声说道:“烟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星泪不解其意,死命挣扎,口中喊道:“恶贼!你欲何为,还不将我放开!”谁知那一旁的公孙无求捂着胸口痛苦地喊道:“白星泪!你果真与祝溪虎同流合污,事到如今还在演戏,氤氲山庄竟毁于你手!”公孙忘景急忙将他扶起,卓一平,沈墨鱼,明觉与裴镜年见状,一齐上前,将祝溪虎围住,正要一齐动手,合力擒拿祝溪虎。

而祝溪虎却镇定自若,随手点住白星泪的穴道,制住其挣扎,又伏在其耳畔说道:“烟儿休怕,待为父将这些杂碎击溃,便带你走!”白星泪虽被点住穴道,却依旧能开口说话:“我与你本不相识,为何如此?恶贼,你究竟有何预谋,速速将我放开!”

谁知祝溪虎不再理会白星泪,而是将她护在身后。公孙忘景欲上前助阵,怎奈被怀中公孙无求扯住衣衫,摇头示意他休要插手。卓一平众人一齐出掌,朝祝溪虎打来,祝溪虎不慌不忙,后撤半步,沉下双膝,纳一口真气于怀,遍走周身,将两掌游离身前,左手掌心朝内,右手外翻,遮住双眼,落于胸前,黑云顿起,血光闪烁,断喝一声,翻掌推出。

霎时间掌中万千黑云夹杂着红光若利箭般四射而出,邪魅至极,阴气极重,众人不及防备,且掌力皆被那黑云撕扯开,化为烟云散,但闻轰隆声不绝于耳,有如惊雷落地,晴天霹雳,又见黑云腾腾,充斥着宽敞的房间,遮住了众人视线,而沈墨鱼,裴镜年与明觉皆被其掌力所伤,摔倒在地,口吐鲜血,而卓一平也脸色难看,连退数步,捂着颤抖的右手,掌心已被破开一道创口,血流不止。

祝溪虎于云雾中大笑道:“哈哈,我神功将成,汝等皆不再是老子的敌手。待老子功成之时,便是你氤氲山庄覆灭之日!”说罢,正欲下死手,以此来震摄氤氲山庄,随手扯来一人,经是沈墨鱼。此时的沈墨鱼早已昏死过去,幸得有真气护体,并无大碍。祝溪虎抬掌便打,白星泪急忙喊道:“手下留情!切莫伤他!”

谁料那祝溪虎果真戛然而止,撇下沈墨鱼回身揽住白星泪,点头说道:“好!你说留情,那便留情!”说罢,不待众人回过神来,便将白星泪扛在肩头,扬长而去,眨眼间便没了踪迹。期间公孙忘景几次欲上前与祝溪虎大战一场,可却皆被公孙无求拦住。

公孙忘景无奈问道:“为何拦我?”

公孙无求却道:“氤氲山庄,气数将尽。不如顺水推舟,静观其变。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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