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夜晚,灯火通明。

爹,夏夏怎么会嫁给平亲王,这凌家好本事啊。江景头痛的开口。

事已至此,就不用收拾东西去南楚了江老爷子看着江家终于从半个月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也不用离开这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江家危机虽然已经解除,但是这种无权无势的日子,连一个知府都能踩在咱们头上,您真的甘心吗?江景一脸的难色。

江老爷子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我知道你早就想全家去南楚,你小妹当年不顾阻拦,嫁给南楚王室,那南楚王室图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何况,你小妹虽然贵为太后,但是南楚可是摄政王说了算。

那又如何?如今南楚小皇帝是您的亲外孙,摄政王还能对咱们家怎么样不成?江景不解,父亲淡泊功名,在这个小地方这么久,欺压成这样,也毫无斗志。

您不为您自己想想,也该为孙子的前途和巧姐的婚事想想啊。江景看父亲毫无动摇,连忙说道。

不用说了,当年我便问过你的志向,也是你愿意在这里做个小商人。江老爷子停下手中的佛珠,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

儿子才疏学浅,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我两个儿子不同啊,不该埋没在市井中。江景拍了拍桌子,坐在了旁边。

江老爷子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永州有平王坐镇,有夏夏这层关系在,平安无虞。南楚朝局复杂,你别想太多了。

那平王身体羸弱,听闻是个病秧子啊。江景想到这里就有些难受:你说小妹好端端的没了,留下个孩子,凌家怎么就舍得

凌家那老夫人手段狠辣,夏夏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平王看着却不似传闻中那样。江老爷子眼眸微微眯起。

江景颔首。

你让你媳妇和巧姐明日备些礼上门去谢一下,让全城都看到我江家今非昔比,生意自然就好转了。去就带些点心,若是太贵重了,怕夏夏心里不舒服。何况王府什么样的富贵没有。江老爷子说罢,摆摆手让江景出了门。

夜晚的王府,凉风习习。

凌初夏在院子里坐了很久,茶都换了几壶,才看到陆林寒从书房回来。

怎么不睡,不累吗?陆林寒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凌初夏身旁,温声开口。

陆七知趣的推着轮椅出门,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整个平王府他们都已经处理的很干净,府中上下都是自己的人。

你问了吗?凌初夏急切的问道。

陆林寒笑了下:安宁侯虽然平庸了些,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哪里就那么容易相信我们。

凌初夏怀疑的看了一眼陆林寒,见陆林寒肯定的点点头:父皇虽然下旨我接管南疆一切事务,但是兵权还是在安宁侯的手中,父皇也是防备我,只有将南疆的民生先治理好了,才能徐徐图之。这样,如果一旦京城有变,我们才能挥师京城。

这是陆林寒从一开始就计算好的,凌初夏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前世,陆凌天费尽心机的接近她都是为了兵权,如今他们虽然在外,可是徐峰在京城,一旦起兵,里应外合,京中绝对不会落入陆凌天手中。

凌初夏眼眸沉了沉:今日你觉得江家如何?

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急不来的,凌初夏转移了话题。

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但是我调查了江家,江家四十多年前就从外面迁居永州,做药材生意,做的很大,到现在也是永州排的上号的商户。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陆林寒想到今日江家的宴请,虽然热情,但是总有些违和。

他们对我们倒是很热情,不似作伪。凌初夏思索着,她对江家的了解都是从母亲的口中。她跟在母亲身边十年,母亲从来都没有回过江家,甚至一封信都没有过。

陆林寒点头:江家不太像商户,最让人困惑的是那位太后娘娘啊。

看凌初夏还想说什么,陆林寒连忙制止:良辰美景,夫人非要跟我在这里讨论正事吗?

凌初夏面上一红,看着陆林寒,他眼中都是温柔的笑意,仿佛盛满了星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世的记忆如影随形,她不敢去相信任何人。

我知道,你怕我辜负你的深情,初夏,相信我一次,我与旁人待你的心,是不同的。陆林寒拉着凌初夏的手,不让她离开,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俱是深情。

我凌初夏忽然仿佛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好。

陆林寒欣喜的一把抱起凌初夏,吓得凌初夏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想吓死我。

我这是高兴。陆林寒抱着凌初夏往房间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终于朝着凌初夏走进了一步,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她的戒心很重疯。

她不相信任何人,孤独而倔强,和他是同一种人,所以,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她一点,哪怕刚开始是为了凌越北的人情,后来,却是真心实意。

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分明深陷泥潭,却如同太阳那般耀眼而夺目,做的事情也光明磊落,活在阴暗里他,总是觉得过于简单可笑。

十年前,外祖父离开京城的时候告诉他,只有伪装成温和无害的样子才能活下去。只有身为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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