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就知道这事不算个事儿,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顿时腰放松的一弯,声音清脆的说道:“主君只是说,要是我做饭,估计能把十八累死,因为她劈的柴还不够我烧的呢。”
魏悯笑着摇头,觉得阿阮说的还真对。
随后魏悯让二九把阿阮的那份药倒好,她端着离开之前,认真的叮嘱他,“主君身体不好,不能乱吃这些东西,你以后多看着他点,别跟着他犯糊涂。”
二九声音清脆的哎了一声,说记得了。
魏悯回房时,阿阮还没从耳房里出来,她就将药先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桌旁看书。
阿阮从耳房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魏悯眼睛没从书上离开,只是随手又翻了一页,语气不甚为意的跟他说道:“阿阮,二九把你的药送来了。”
阿阮闻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原本脸上被热气蒸出来的粉色,顿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留下惨白。
魏悯像是没看见他的神色一样,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很是随意的问道:“你下午不是跟我说没事吗,那你这吃的是什么药?”
阿阮双手握着身前的毛巾,抿唇垂眸不语。
魏悯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语气认真的问道:“阿阮,这是什么药?”
魏悯之前跟二九说回房会好好跟阿阮说说这事,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的打算改改阿阮有话不问出口的毛病。
阿阮抬头看魏悯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走到桌子前,将手中毛巾放下,垂眸抬手道:
——补身体的药。
魏悯见阿阮没瞒着她,这才抬手,将他拉到怀里,侧坐在她腿上,伸手拿过毛巾,给他擦他披散在背后还湿着的头发。
“怎么突然吃这种药了?”魏悯手指梳理着阿阮的长发,语气有些随意。
阿阮身子紧绷,偷偷侧头看了魏悯一眼,又垂眸抿了抿唇,放在腿上的手指攥紧了亵裤。
妻主生气了。
阿阮最是了解魏悯,因为他不能说话,不能跟她吵,所以妻主从来不对他发火,更不会冲他嚷跟他大声说话,她对他生气时格外的不一样。
她对他越生气,语气越显得随意,随意到阿阮一听,就知道她生气了。
阿阮感受着魏悯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头发,不由红了眼眶,心里的委屈和不安翻滚着,叫嚣着让他把憋着的话问出来。
妻主既然这么问他,肯定是二九都说了,他再藏着掖着也没用,该面对的,怎么都躲不掉。
可这事该生气该委屈的人是他,妻主为什么要不高兴。
阿阮伸手扯了扯魏悯的衣襟,侧着身体面朝她,想起下午大夫的话,眼中不由蒙了一层水雾,视线模糊的抬手“问”她:
——你为什么,不想我有身孕?
这句话的动作阿阮比划的格外缓慢,仿佛胳膊有千斤重一样,光是抬起来就费了他身的力气。
——我今天去陪二九看大夫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成亲都两年了,还没有怀孕,就让她帮我把了脉。
——大夫说我身子差,不好有孩子,另外还说,可能也是因为你不想让我怀孕……
阿阮眼睛都没眨,眼眶里的泪就流了出来,他看着魏悯,眼神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解。
阿阮咬紧嘴唇,压抑着自己的不安和发抖的身体,艰难的抬手问她:
——你是不是,怕孩子跟我一样不能说话?
阿阮不知道魏悯为什么不想和他生孩子,就自我安慰着妻主是疼他的,她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她的原因。
阿阮不想去问这个原因,就想先偷偷把身体养好,等将来妻主想要了,到时候自己是能生的,而不是个不能生的。
他想着妻主是做大事的人,将来肯定是要回京的,到时候孩子太小拖家带口的不方便。
这是阿阮所能想到的理由中,最适合为魏悯行为开脱的借口了,除了这个,他别的都不敢想。
而现在,他把自己最不想面对的话先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怕孩子随我不能说话?
魏悯倒是没想到阿阮会这么想,顿时一愣。
阿阮手都在抖,却坚持着将这句话比划完:
——我不是天生的哑巴。
他这几个动作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一样,稳准狠的插在魏悯的心口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疼的她难以呼吸。
魏悯按下阿阮的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低头在他耳边哑声道歉:“对不起阿阮,对不起。这事怪我,怪我没早早告诉你,这才让你多想。”
“我不是不想和你生孩子,更没怕过孩子不能说话,”魏悯抬手抹掉阿阮的泪,心疼的说道:“只要你生的,无论她如何,我都是爱的,就跟爱你一样。”
阿阮手搂着魏悯的腰,脸埋在她怀里哭,哭的肩膀发颤。
魏悯掌心轻抚他的后背,解释道:“你还记得两年前你发烧的那次吗?那回大夫就跟我说你身子亏空的厉害,底子差,如果两年内有孩子,怕是你和孩子都保不住。”
魏悯见阿阮抽噎的动作顿了一瞬,不由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道:“我是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