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松。”这三个字从墨勋的口中说出是冰冷平淡的。

堇萮听了这三个字,却泰山压顶般紧张起来。没想到,令朝野侧目的权势之主,这么快就现身了。她微微擦着掌以便备战。

墨勋从容恭敬地施礼,这一礼就好像朝堂上最平常的一礼。“下官不知苏大将军在此。失礼了。”

苏临松目光如鹰眼般锐利,大声地说话,大步地走来走去,完全不怕别人听见看见。当然,根本没有人敢去听这样的事,谁也不想因为听到这几句话就惹上苏家,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墨勋,皇上马上要升你的官,你却在这时告了假,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墨勋冷静而恭谦,无论对方是个怎样的人都他都是一样的态度,“陛下金口玉言,升官之话不可妄言。”

苏临松踱着步子,吼着:“你少装。扶云宫搞了张仁泽不就是为了让你升官?”

墨勋毫不客气:“苏大将军,话不可乱说。”

苏临松:“你当我不知道张泽仁的事是你们搞的鬼?我的部下会傻到在陛下眼前刺杀太子?”

墨勋道:“在扶云宫时,张将军的行为大家都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在,不会有做手脚的可能。”

“墨勋你别忘了,我跟天桑交过手。我知道扶云宫的底子。你们用的那些东西,我会不知道?你们搞垮了张仁泽,就不怕惹了我?我会饶了你们扶云宫?!”

墨勋不语。他不愿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说话了,就算是权倾天下的苏临松也没用。

苏临松眯起眼睛,看向堇萮。“你若是把堇萮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扶云宫。”

堇萮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忽然绵软无力地倒下了。

墨勋不惊不变,扶着堇萮将她轻放在一旁。

苏临松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难以理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墨勋淡淡答:“我给了她一贴清心咒。”

苏临松更是不解:“你为什么要给她贴清心咒?”

墨勋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不能动武。”

“她不能动武?难道你要在这,和我大打出手?”

“你若不放过我们,那就只好动手。”

苏临松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墨勋,你傻了吧?论武功,我说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难不成你要主动送死?”

墨勋道:“虽说禁军未必拦得住苏大将军,但您若要是在皇宫边上杀了我。恐怕无法跟陛下交代吧。”

“陛下……”这个称呼戳到了苏临松的痛点,他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权。当今圣上是唯一能够让苏临松感到不安的角色。

苏临松忽然狰狞地笑了,“那我今天就不让你死。”

“笃”的一声,苏临松已铿锵有力地落在墨勋身旁,将地砖踩得粉碎。右拳一出力量生猛如同巨石坠落,砸向墨勋门面,墨勋竟然不躲,反而出拳去接。苏临松窃笑,“你要断掉双臂。”

墨勋双拳竟是擦着苏临松的拳打滑,用力十分巧妙竟让苏临松地拳生生的改变了方向。

苏临松左腿苍风急劲地扫向墨勋下身,力可摧坚。

墨勋以拳借力,倒旋而飞,躲过腿击,手中黄符犹如飞刀,斩向苏临松。

还击之时,墨勋还不忘对皇宫门口的侍卫喊到:“难道你们要等我死了后去领罚?”

苏临松内功深厚无比,黄符还未等近身,已被震成纸屑。凌空一步,起身飞跃,地砖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拳头已砸向墨勋。

墨勋竟仿佛瞬间没了轻功,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打了个转,手指一弹,定住了正欲偷袭的车夫。

苏临松方才落在墨勋身边,狞笑着大声道:“为了躲我,你可真豁得去,看来我的拳头比摔死还可怕。”

说完苏临松目光扫向堇萮躺着的地方,脸色大变。气得草乱地胡子都颤动起来,勃然大怒,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墨勋不明所以地也看了一眼。刚刚还安睡在那里的堇萮,此时已不见踪影。墨勋的表情仍没有任何变化,淡淡说道:“既然已无人可争,苏将军还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吗?”

苏临松不肯相信,大骂着:“怎么可能?!”又看了几圈,确定堇萮确实已经不在了。回身不屑地摘掉车夫身上的定身咒,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叫道:“走!”又回头狠狠道:“墨勋。就算你顶了张仁泽的位置,与我还是差一级。以后有你好受的!”

马车伴着苏临松的骂声扬尘驶离。

墨勋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血。擦掉血迹,墨勋四处看了看,确认苏临松没有折回来。

墨勋甩出了一张符纸,那符纸落在堇萮之前所躺之处,转了个圈,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墨勋确实给堇萮贴了张清心咒。堇萮已处于昏迷之中,没有自己离开的可能性。

是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堇萮带走呢?这个人是敌是友?

朝着符咒的方向,墨勋有些焦急地快速飞驰。他越过无数屋檐,好似一只不知疲倦的飞燕。

墨勋追到一处林地,林间雾气蒙蒙,隐隐能看到前方一个男子,在林间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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