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的天似乎格外的冷,寒风不住的肆虐,枝丫上堆积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落,萧逸宸和墨染的身形匿在一棵粗壮的树后。
萧逸宸时不时的朝前方瞥去两眼,墨染则凝神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他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郊外的这块隔离区来。
但他信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能做的的就只是听他从的命令,且时刻注意四周的情况,防止一些突发情况威胁到主子的安。
萧逸宸盯着看了一会儿,那处依然没什么动静,他回过头,靠在树上,夜空是浓稠的黑,一点亮光也无。
墨染回头看着他,动了动唇,想问些什么,却又没问出口。
萧逸宸睨他一眼,“想问就问。”
墨染敛下神色,半晌他道:“主子来这里是……发现什么了吗?”
萧逸宸刚想开口,两人的神色同时一动。
有人来了。
萧逸宸探过头,一队和他们一样身着夜行衣的男人,脸上覆着黑色的面巾。他们拉着马车,从遥遥的夜色中而来。
他们站在栅栏外面,和守着的士兵交谈了些什么,接着后门被打开了。
男人们陆陆续续的拉着车走了进去,萧逸宸留下一句在这等着,便施展轻功,尾随在那伙人后面进了隔离区。
墨染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萧逸宸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的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今日他去了看押王管事的大牢,暂时还没有人提审他。
那王管事见他来了,跟看见阎王来了没什么区别,吓得脸都白了,可就是这样,问他贪的那批银子去了哪里,他死活都不肯说。
若不是刑讯逼供的药水没带在身上,他势必要撬开他的嘴。
后来他又去了王管事的家里寻找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暗道密室之类能拿来藏银子的地方。
他有想过太守府,不管怎么说,王管事一个小小的管事,敢这么贪,跟平遥太守脱不了干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探查一番。
可现下,主子深更半夜带他来了这里,加上方才那些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男人们,那么极有可能,被贪的银子就放在这里。
这么一来,墨染都要佩服王管事的胆识了,敢把贪来得银子就这么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实乃灯下黑。
但细细想来,王管事那副欺软怕硬的样子,不像是这么胆大的人,那么十有八九是太守宁道了。
这就说得通了,宁致远可能从任鸣风那里得知主子来了平遥,宁道急了,是以三更半夜派人来把银子运走,不曾想,主子先一步得知了,所以带自己来了这里。
墨染露在外面的眼睛弯了弯,不愧是主子。
凛风越发的肆虐,一道黑影唰的落在了墨染身旁,墨染回头,低声说:“主子。”
“嗯。”萧逸宸应了一声。
“主子有什么发现?”
萧逸宸看他一眼,打趣道:“这回不墨迹了?”
墨染:“……”
萧逸宸轻声的笑了,低低哑哑的声音飘进了墨染的耳朵,又很快的消散在寒风中。
“那伙人搬银子呢,等会就出来了。”
墨染抬头,”那我们……”
萧逸宸唇角微扬,“抢过来。”
没一会儿,那群男人拉着马车走了出来,栅栏门被关上了,一切又恢复如初。轱辘辗在雪上,发出响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萧逸宸和墨染彼此对视一眼,快速的跟了上去,待远离了隔离区,确保那群守卫的官兵短时间不会追上来后,两人齐齐动了手。
前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悄声放到在地,两人就这样连着放倒了几个,直到有人发现不对劲,转过头后,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叫喊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他被墨染一个手刀过去,软着身子倒在地上。
身体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前面拉着马车的几人,领头的那人迅速回头,“大家小心。”
他警觉的看着两个不属于自己队伍的人。
只是为时已晚,现下能好好的站立在地的人,不过一手之数。
他们站在领头身后,拔出了刀,面露凶色。
“带着东西走。”
领头的说完,他拔出刀,冲了过去。
今日接到命令,将东西运往别处,为了确保顺利完成任务,他找来的这一小队人基本都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比之一般的劫匪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谁能料到,不过一个照面,这伙人已经倒了大半。
他的心里明白自己多数也打不过两人,不过为了完成任务,能拖一时是一时。
墨染闪身站在萧逸宸前面,他赤手空拳的接住那人劈过来的刀。
他两掌合住,刀贴在他的手心,任凭那人怎么动也动不了。
“留活口。”萧逸宸说完,身形一动,追那几人去了。
领头那人干瞪着眼睛,看他的身形快速移动,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拉着马车的几人。
他不由发着狠,下压着刀柄,企图砍下去。
墨染冷笑一声,眼中是□□裸的不屑。
他双手用劲,猛的一扬,领头那人连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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