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昨日,墨染的情况好了许多,发热也没有那样频繁,萧逸宸坐在床边,给他提了提被角。
张太医端着药进来,就见萧逸宸这般,他垂下眼睛,虽然这两天见怪不怪了吧,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这影卫要说也确实好看,但也不至于让个王爷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哎……
他在心里叹气,也幸好王爷身体好得不行,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也没什么事,否则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他被砍的。
他把药放在桌上,“王爷,药好了。”
萧逸宸这才转头看他一眼,“嗯,有劳太医了。”
张太医也懒得再劝他了,没说什么就关上门出去了,小年轻想干嘛就干嘛吧,他一个老头子就不碍人家眼了。
萧逸宸把药端过来,给墨染喂着喝了。
墨染现在好一些了,喂药也肯张口了,不用他再嘴对着嘴来了。
……
宁道在府里养了两日,那天被赵楷一脚踹的他有些难受,连隔离区都去不成。下面的官员还来告诉他,那处现在是瑄王的人说了算,彭远被提上去管事了,可给宁道气得不轻。
现下他好点了,就要去隔离区看看,还没出门,管家就慌里慌张的来了。
他无奈,这第几次了,管家这段时日老是慌里慌张的,每次还都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管家顾不得喘口气,他说:“老爷,不好了,官兵和赵家的人打起来了。”
嗯?赵家?
宁道现在一听姓赵就莫名的有些发憷。
“怎么回事?”
管家说:“不是按照您的命令嘛——”
宁道打断他,纠正道:“瑄王的命令。”
“噢,对对对,瑄王的命令,让官兵城搜寻患了病的人,然后赵家发现了一个,但不配合,死活不让把人带走,现在官兵和赵家的护院就打起来了。”
宁道没管他们怎么闹起来了,他只问道:“赵家?”
管家点头,“是啊。”
宁道又问了一遍,“赵家?”
管家无比确定的说:“赵家。”
他还纳闷为何老爷一遍又一遍的问,突然,他脑子里想起来什么。
赵家,这平遥的赵家可是京城赵家的旁系。
工部尚书赵进的旁系。
管家犯了难,这……
宁道现在气血翻涌,一个头两个大,那天赵楷踹他那一下的疼痛感又来了。
这赵家和官兵闹起来,偏偏人赵进的儿子赵楷也在平遥,这让他夹在中间,真的就不想让他好活,若不是夫人和致远在他们手里,他就跟着瑄王了。
来不及再多想,他和管家,领了些人,就去了赵家,走前还派人给瑄王通知了一下。
万一真的闹大了,这就不是他一个太守能干预的了。
事情还偏偏就闹大了。
宁道去的时候,赵家哭天抢地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赶紧跑进去,门口围着些官兵和家丁,里面是倒在地上的赵家少爷。
他一眼过去,只觉得天旋地转。
那赵家少爷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赵家夫人也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没了生气,赵家老爷在一旁失声痛哭。
宁道狠狠捏了一把手心,他竭力让自己稳住,推开人群,他说:“怎么了这是?”
没有人回他的话。
赵家老爷只顾着伤心了,一时间还没从痛失夫人和儿子的悲痛中走出来。
赵管家见状,只能过来说:“太守啊,您一定要为我们赵家做主啊。”
“这伙当兵的草菅人命,随意就出重手,害了我家少爷和夫人啊。”
宁道不置可否,他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官兵,随意指了一个,“你说。”
那当兵的看了眼四周的兄弟们,又瞄了眼他们头,在宁道几乎等的不耐烦了,他才说:“他们家少爷发了热,我们就想着把他带走,然而他们家夫人和老爷不让,还把护院叫出来,说想要带走人,除非从他们尸体上跨过去。”
“然后就打起来了,混乱中,不知道那赵家少爷怎么跑到那群护院之间来了,然后没注意……”
“可能在乱战中受伤了吧,然后等停手的时候,赵家少爷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宁道眉头紧蹙着,若这小兵说的是真的,那实在是无法判断赵家少爷怎么没得,乱战之中,哪能确定是哪方的人下得重手啊。
“那赵夫人呢。”
小兵的声音有些小了,他说:“赵夫人看儿子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接受,就哭着,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他瞅了一眼赵夫人未闭上的,泣着血的双眼,一下打了个哆嗦,“我们没能拉住她。”
宁道扶着额头,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无奈,走到赵老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兄,节哀顺变。”
他叫人把赵少爷和赵夫人的尸体先收起来,到时候好入土为安,只是赵老爷疯了一样,谁动两人,他就打谁。
没有章法,就只是挥着拳头,或者踢一脚过去,再不行,也能用嘴咬的。
实在滑稽又可笑。
宁道头疼不已,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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