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得很快,在萧逸宸的示意下,开始逐个号脉,所幸,这几十号人当中,也只有寥寥一两个是患了疫病的。
众人的心稍稍放下,但下一刻,又被提了起来。
仵作站在庭院中,一字一句道:“几处拳头与棍棒所伤,皆不是致命伤,真真致命的是脑后被利器所伤,利器贯穿整个后脑,一击毙命。”
他为难的看了看身后躺着的赵家少爷,“但他的后脑被伤得太狠了,看不出是用什么伤的。”
萧逸宸点了点头,他抱着双臂,冷着声音说:“都听到了?不算冤枉你们吧?”
众人面面相觑,先前那个被宁道问话的小兵站了出来,他说:“王爷,仵作也说了,这是利器所伤,是不是可以证明不是我们误伤,从而导致赵家少爷身死的了吧。”
萧逸宸笑,“是,可以证明。”
一众官兵顿时喜上眉梢,那他们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小兵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官兵都期待的看着他。
萧逸宸不负他们所望,他说:“是,可以。”
官兵们瞬间就开心了,这一天,心潮起伏实在太大,跟往常一样的任务罢了,谁能知道偏偏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呢。
他们欢欢喜喜的说:“谢谢王爷。”
赵家的大门被打开了,他们可以离开了。
然而,从一开始宁道问过话后,就没有言语过的赵家管家开了口。
“王爷,老奴觉得您有失公正。”
门又被关上了。
官兵眼见着希望离自己远去,他们回过头去,愤怒的看着赵管家。
“嗯?”萧逸宸散漫的反问一声。
赵管家定了定心神,不慌不忙道:“仵作说是利器,可他也不知道是何利器。”他转过头,瞥了眼这群官兵,无视了他们怒视自己的眼神。
“虽然他们表面看着手里什么都没拿,可若是他们谁身上藏着什么呢。”
官兵们瞬间反驳,“我们没有——”
“你们说没有就没有吗?谁信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赵管家现在怕是被官兵们的眼神给弄得骨灰都给扬了。
萧逸宸像是觉得他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呢?该如何?”
赵管家见他有相信自己的意思,不由心中一喜,他道:“审一审就行了,若是真的没有,再把人放了也不迟。”
他怎么可能只让赵家的人被带到牢里,况且赵楷还在这里呢,怎么说也要拉一些人进来。
萧逸宸若有所思,他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赵管家和那群官兵们,他几次张了张嘴,却都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兵再一次站出来说:“王爷,谢谢您相信我们,”他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兄弟们,大家眼里都是一样的信任。
“我们也不会让您失望的,”他抬了抬下巴,“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查就是。”
萧逸宸歉意的看了眼他们,而后对赵管家说:“满意了?没意见了吧?”
赵管家见达到目的,自然说:“没有意见。”
萧逸宸再一次看向赵楷,他微微弯唇,大手一挥,“部带走。”
太守府
张太医提着药箱从里间出来了,宁道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萧逸宸放下茶杯,他问:“如何?”
张太医摇了摇头,叹道:“不太好,一时间接连失去了儿子和夫人,打击太大了,疯魔了。”
宁道轻声啊了一下,他怔忪着,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这赵家老爷和他也算有一点的交情,突然就成了这样,两死一疯,赵家算是……完了。
萧逸宸波澜不惊,他转头瞥了宁道一眼。
宁道拢了拢衣袖,坐直了身体。
萧逸宸挥手,让张太医先下去了。
“宁太守,说说这赵老爷该如何?”
宁道垂着头,他刚想说下官听从您的吩咐,萧逸宸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本王想听听你的想法。”
宁道无法,他沉思了一会儿,尽量想着要瑄王满意,而后试探的开口,“先养在太守府?待精神好一些了,在做打算?”
萧逸宸听罢,就说:“行,就按太守你说得来。”
宁道松了口气,养就养着吧,他家里也不缺这口吃的,然而下一刻,刚刚放下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
“宁太守,本王昨日去了隔离区。”
宁道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萧逸宸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本王估摸着寻常百姓也大都担负不起这多日的治疗花销,所以,想着要不这些病人花销的银子部由官府来出,如何?”
宁道的心稍稍落下,他以为瑄王会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事。
他沉默了半晌,颇有些为难的说:“瑄王啊,这平遥的病患不在少数,这些花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虽然平遥富庶,但官府也拿不出这样多的银两来承担此次巨大的花销啊。”
“人力,物力,哪哪都需要银两啊……”
萧逸宸好整以暇的听他说完了,才睨他一眼。
“这不是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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