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暴露在空气中,这间房子的冷气开得极大,季予如坠冰窖,耳朵上的绒毛僵立着,身上也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唯一能汲取到温度的热源就是身前炙热的身躯,冰冷的温度让季予思考的速度变得迟缓,他甚至忘了挣扎,呆呆地被圈在怀里。

陈佞之堪称完美的夜视力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清秀的眉眼惊讶地扬着,鼻头反射性地翕动,那张桃绽小口也跟着颤抖。

他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像幼儿般透着粉嫩的水润感,吹弹可破。那对大耳朵则分立在头顶两侧,短短的绒毛下红色的微小血管星罗密布。

看起来,好吃极了。

“呵......”

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感慨,陈佞之鼻腔共鸣发出轻笑,张嘴咬住了他的一侧耳朵。薄薄的一层皮肉覆着软软的毛发,温热弹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磨牙,脆弱的耳朵被磨得发烫。

太过激烈的刺激让季予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左右张,他难耐地半眯起眼睛耸着肩膀躲避。背上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钳制着他的动作,他怎么挣扎也无法解救自己被咬住的耳朵。

季予抖如筛糠,从耳朵传来的热度带着电流传遍四肢百骸,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出言阻止。

“...陈先生!请你...放开我,别...”

“唔!!”

兔子的夜视力一点也不好,季予只知道自己的整只耳朵都被舔了一遍,湿哒哒的口水让耳朵不堪重负地半垂。濡湿的舌头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缠绕着耳面打转,季予直接软了半边身子。

身体的酥麻和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本就失控的身体愈发偏激,浓郁的蜜桃味信息素喷涌而出,毫无保留。糖罐般甜腻的气味,闻起来宛若跌入香气沁人的温柔乡,不是清新酸涩的初生脆桃,而是硕果丰满、润泽甜津的蜜桃。

陈佞之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移至他的后颈,精准无误按住了他的腺体揉捏。

就是这股味道,在一个星期前勾起了他的易感期,并且,抑制剂反复失效,志愿中心提供的Oga信息素也不尽人意。

反复失效和不尽人意就等于无效,而无效这样废物的字眼,陈佞之无法接受。既然抑制剂没用,那就找个有效的解决办法,鲜活的Oga,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真巧,让他看到了份有趣的简历。

怀里的身躯早在被按住腺体的那个瞬间便僵住不动了,陈佞之放过那只滚烫的耳朵,转而伏在他颈侧贪餍地呼吸。体内躁动的血液并未得到任何舒缓,反而更为嚣张地沸腾,近在咫尺的柔软腺体散发出令人饥渴的气息,陈佞之贴着他的后颈哑声低笑。

“你好香。”

尾随着他的话音,白兰地味的信息素如爬山虎般包裹着季予的身体,所有感官都被苦涩的红酒味充斥。这对嗅觉灵敏的属种来说无疑是凌迟,季予当下便红了眼眶,揪住了他的衣襟。

惊慌、无措、迷茫、后怕、委屈,无论是耳朵还是腺体的触碰,都令季予觉得危险。他又惧又悔,信息素和种形的双压制下让逃跑变得希望渺茫,何况他连怀抱的禁锢都挣脱不开。

“...我不香的...你不要...吃我......”

季予见过太多惨死在天敌口中的同伴,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迫切的需要那笔钱的原因,收不回耳朵和尾巴,和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等死。

法律在复苏的天性面前威信无,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季予没有想到,他的自救行为变成了送死。

“陈先生...我不好吃的...你,你放了我吧......”

季予看不见他,只知道自己被紧紧缚在他怀里,而他鼻尖喷洒的热气正萦绕在自己的腺体处。未知的恐惧渲染下,季予睁大眼睛望着虚无的黑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耳朵和尾巴也跟着无力的垂下。

听到他带着哭腔的话,陈佞之默不作声叼住了他的后颈,和所有犬科动物猎食一样。

黑暗中视力受限,注意力资源重新分配,剩下的感官高效运作,对任何刺激都敏感至极。季予能清晰的感受到腺体上牙齿的轮廓,唇舌的温度,甚至能觉察出他舌面上凸起的极小颗粒擦过软肉时的运动轨迹。

一切都被放大,季予难以自制地呜咽、颤栗,生怕下一秒便被咬去一块肉。

对掠食者来说,猎物的任何反抗抑或是恐惧都是极佳的开胃菜,陈佞之身心都涌上一股饱餐前的餍足。

在他脆弱的腺体流连许久,陈佞之终于舍得挪开,临行前不轻不重尝试性用尖牙刺了刺那一块小凸起,仿佛在寻找穿透的角度,引得季予神经崩断,身体直哆嗦。

陈佞之攫住他的下巴,把玩那张泪痕婆娑的脸。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被这么一掐,脸颊和额头都充血泛红,和烧红的眼尾一起给他清纯的脸再添几分欲色。

他在害怕。

可是他逃不掉。

陈佞之满足地收紧手上的力道,紧盯他被迫嘟起的唇瓣。回忆起他后颈的滋味,陈佞之拇指贴上他的娇唇,用粗糙的指腹摩挲。

把两瓣唇都玩得红肿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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