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仗着我疼他,就在我底线上来回横跳,柳玉烟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周溪也被他设计弄走,我的人生被他搅得一团糟,他不但不和我道歉,还要我认错,换个人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他知道厉害,可这个人是我哥,那吃了天大的亏,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哥哥会给你找到最合适的对象,听哥哥的话,别着急。”

裴尚抚摸着我的脊梁骨,像在耐心对待一只炸毛的猫,“周溪算什么,那样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哪里值得你为她伤心?柳玉烟倒是够漂亮,可身份太低贱了,配不上你。”

他亲了亲我的耳垂:“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哥哥说说。”

我觉得他就像一大块香喷喷的松软蛋糕,我陷在他的身体里,被他包裹,在甜蜜的危机里不断往下沉。

我:“喜欢我,对我好就行了。”

裴尚低低笑起来,说:“要求这么低呀,这不是最容易办到的事情了吗?”“哥。”

我胸口闷得要命,总是感觉到伤心,“你把我当弟弟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说:“……”我哥居然没有立刻说出话。

我更伤心了。

半晌,他才说:“我没有看不起你。”

他慢慢摸着我后颈的骨头,声音也放得很低沉:“我只看着你,要我把你捧到天上去也可以。”

我哥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一般不骗人。

至少不骗我。

我心里踏实一点,他笑着说:“小诞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见过我这么掏心掏肺对旁人吗?”“因为我是你弟弟嘛!”我彻底放心了,搂着他脖子,在我哥颈窝里蹭了蹭,“嘿嘿,我就是觉得哥你都不跟我商量,就那么对人周溪……唉算了,都过了。”

我跟自己说,别说咱们本来就混黑,不是什么良民,我哥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也是我哥,世界上跟我最亲的人,我要护短的。

要是哪天我哥被抓上刑场了,摆在我面前的也就两条路,一是劫.狱,我带他远走高飞,二是我替他去死,条件是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我爱裴尚。

爱得原则都不要了。

只要他还认我这个弟弟,我的命就是他的。

裴尚说:“跟你是我弟弟没关系。”

我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忽然把我从他身上掀翻下去,抓着我的两条手臂,把我按在床上,我像条被抛上岸的活鱼那样挣扎,他单手就按住我,弯腰凑近我,笑得不怀好意:“哥哥哪天不要你了,小诞怎么办?”“操.你妈裴尚你给我起来!”我弹腿踢他,“我腰,我腰还伤着呢!”他敏捷地躲过我这一下断子绝孙腿,眉目舒展,难得笑得这么开朗,他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作势要像调戏花姑娘一样调戏我,我狠狠别开脸,他动作就顿了一下。

裴尚拍拍我的脸:“说句好听的,出去乱搞这事,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他妈哪里乱搞了,都说了是喝醉了!”“酒后乱.性也是乱搞。”

“我操.我服了你了,你就是憋着劲想收拾我吧!”我怎么都无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累得气喘吁吁,“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下回不喝那么多了。”

“喝酒可以,别找其他人,想喝酒来哥这儿。”

“好好好,找你,以后只跟你喝酒!我错了行了吧!”裴尚嗯了一声:“好听话呢。”

“这些还不算好听话啊?”我崩溃了,被自家大哥这么压在床上,我身为诞爷的自尊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亲亲尚爷,宝贝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错在不该为了周溪和你生气,不该出去和人喝酒还酒后乱.性,我一定牢牢记住这个珍贵的教训,不会再犯了!”说完,我挣扎着直起上身,在他微笑着的脸上一左一右用力啵儿了一口,他桎梏我的力度顿时一松,我立刻抓住机会把手收回来,然后在他有些愕然的目光下紧紧搂住他脖子,把他一把按到我怀里,又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亲。

我抱着他,累得不行:“你是女人吗,这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