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已经死了!想见他?我送你下去见他!”
山信这话说得自信,说得狂傲。
他确实有自信与狂傲的资本。
敢于占了曾属于十宗之一的水柳派的地盘——即便是已经被丢弃的旧地盘——就说明山信有着能直面水柳派兴师问罪的依仗。
这份依仗一半来自他自身的实力——能把原水柳派第三高手压着打,令对方直呼救命。
这实力,硬不硬?
这份依仗的一半来自于他的势力——他手底下可谓高手云集,就算质量可能有待商榷,但就算是以三比一的比例换算的话也还能盖过水柳派一头。
然而现在啊……
前半份的依仗还在,后半份的依仗就只剩下……
“庄主!快救我!”鹰爪老三身上被捅了好几刀,也就是他走的炼体路子,皮糙肉厚的,一时之间还能喊得中气十足。
但任凭鹰爪老三叫破喉咙山信也不会出手相救——出手救人必然会露出破绽,而面对姚长青这样的高手,露破绽不啻于送头。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山信的脖子也还是肉做的。
“别叫了!等我解决了这老匹夫再说!”山信一面说着一面手上不停,一剑接一剑地朝姚长青身上招呼。
属于他的那团剑光正不断压过姚长青的剑光,若在双方皆不变招、不加力情况下,以当前的情形为依据进行推算,大约再过个五六秒姚长青便会被山信的剑光淹没。
被剑光淹没的人连不知所措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姚长青又不傻,水柳剑诀更是博大精深,“柔柳凭风”这一式更不是剑诀中最强的一式。
所以……
“花叉!柳鞭式!”眼见情势不妙姚长青当即变招,只见他手中剑光一凝,生生地从一团凝成了一股。
一股成鞭可撕风排云。
“啪!”
这条“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山信的剑光上,生生将他的剑招打断。
剑速之间毫无技术含量的对拼由此而终结。
“小伙子,身体不错啊。”姚长青毕竟老了,即便是有一身不俗的真气修为支撑,想要维持如此高的剑速亦已是非常吃力。而山信相比于他较为年轻,比手速,根本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老匹夫。”对于姚长青的那一声‘小伙子’山信并没有提出异议,他只是用混着轻蔑与忌惮的目光盯着姚长青手中的剑,“有点东西啊。”
但见姚长青手中的剑上裹着一层青色的真气,在真气的附着下,这柄长剑有如风中柳枝般不住摆动,似是能在任何时候、从任何角度刺出夺人性命的剑招。
《水柳剑诀》确有其玄妙之处,若非如此,当年水柳派又如何能夺下‘十宗’之位?
姚长青对于山信的感叹很是受用,随口道:“小伙子,要知道我公孙师兄在武学上的造诣更在我之上!虽然他先前受了点伤,但还请不要大言不惭地说你能杀他。”
姚长青挽了个剑花:“当初离火宗宗主也以为自己能杀了他,但他失败了,而且……”
姚长青的话止步于此,因为山信已然再度攻上。
“啪!”
姚长青运剑如鞭,一鞭子接一鞭子,每一鞭都抽在山信手中长剑的平衡点上,登时一雪前耻。
然则好景不长,山信在吃了几次亏后找到了窍门——他将剑于身前舞成了圆圈,形如剑轮。
剑轮一成,登时姚长青的柳鞭式便失去了作用,几次三番,于姚长青再度变招之前甚至差点被剑轮铰断了手中长剑。
他手中的剑不过是寻常铁剑。
姚长青顿时又落回下风。
“#的,这种情况下该用什么招啊?”姚长青从没见过这等剑法,他一面左支右绌一面搜肠刮肚地回想《水柳剑诀》,然而《水柳剑诀》毕竟有其局限性,它不是字典,里头什么字的解释都有。
姚长青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找不到破招之法,作为照本宣科型的高手,他已到了极限。
于是他又开始叫救命:
“师兄!救命啊!!!”
看着眼前这个功夫不弱、年纪一把的老头儿惊慌失措喊救命的样子,山信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残酷的弧度。
但还不及山信令这一丝弧度成长为冷笑,一道钝器破空的声音便从决斗着的两人侧边袭来。
“啪!”
山信的剑需要不断圆转以形成剑轮状,所以他无可避免地以剑划破、击落、斩碎了这不速之客。
一点绿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很快便成了绿雾。
这色泽,山信不是没见过:“毒!”
他立生去意,当下猛出几剑打算逼退姚长青。
然而先前软的不行的姚长青在这个时候却勇得不行:他完不理会山信的这几剑,拼着腰间受创亦要将之强留!
“喂喂喂!没必要这么勇的!他已经吸了好两口毒烟了!”一个山信绝不想听到、也认为自己绝不会听到的声音自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是公孙羽。
“怎么可能?”
山信不认为以公孙羽的武功接下自己的那一击后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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