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便宜了这人。

身后的侍从上前,小心地将沉睡的少女从谢涔之膝头拖离,容清走过去,在谢涔之的注视下,将汐姮打横抱起,转身离去。

容清把她带回昔日的寝殿,又出去向赤言神君说了来龙去脉,是去掉了她主动去找谢涔之的细节,赤言闻言,眼底又有了几分杀意,“这谢涔之,果然是个大祸害。”

容清:“晚辈只怕阿姐仍念旧情。”

赤言嘲讽:“旧情?他配与小殿下论旧情?”

就在此时,屋内传来动静,汐姮醒了。

容清和赤言匆忙进去,醒过来的汐姮站在窗边,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只是抬手按着额角,叹息道:“来我是沾不得酒。”

大清早一醒来,就觉得很疲惫,还有点喝断片了。

赤言抱臂,瞅了她一眼,幽幽:“是喝不得,昨夜那副模样,应该用留影珠记录下来,回头让帝君好好瞧瞧,他那懂事乖巧的好妹妹能醉成什样子。”

汐姮:“……”

哥哥从前就不许她随便饮酒,她瞪了赤言一眼,眼底有淡淡的警告。

赤言又笑:“行了,逗你玩的,我怎么跑去告状?再说了,这儿都是自己人,你就算醉了没什,就是昨夜青羽不在,容清把你带回来,你……”

汐姮打断他,漠然道:“昨夜之事,不必再提。”

发了就算了,她『性』情骄傲,并不想回忆自己发酒疯的瞬间,不感兴趣。

容清深知阿姐如今的秉『性』,只是拍了拍手,外面恭候的慕家侍从端来醒酒汤,少年亲自端着汤『药』,放在桌上,笑得清风霁月,:“阿姐,这是容清今日亲自为阿姐熬的汤,用的是千年灵『药』,阿姐喝了,就不再感到不适了。”

汐姮过去,试探着尝了一口,点头:“不错。”

容清『露』齿腼腆一笑。

汐姮又看了窗外,随口问道:“我昨夜醉得太狠,今日虽有些困倦,倒没别的不适,在蹊跷。你昨夜熬汤了?难道是因为你的醒酒汤?”

若是如此,熬汤需要几个时辰,他岂不是一夜未睡?

汐姮觉得她没这娇贵,不必让容清这样惦记着她,只是看到容清眼下的青黑,还是想多关心一句。

她这问,容清险些脱口而出,说昨夜他并未为她熬汤,这是谢涔之为她醒的酒。

这少年向来实诚,几乎从未撒过谎,不想隐瞒阿姐。

身边的赤言对他略使眼『色』,容清一想到阿姐依偎在谢涔之怀里的模样,便觉得憋闷极了。

谢涔之负了她,何必还这样抱着她?

他凭什还有资格挽回阿姐?

他凝视着阿姐安静喝汤的侧颜,突然轻轻道:“昨夜,容清一直在阿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