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样的情坚义固一样,不过再有情也是私情。
围观的酒客一方面为这样感人肺腑的姻缘叹服,一方面也在讨论这姑娘和别人私相授受,也不知美人究竟归不归。
这时墨淑筠也从隔壁过来,拉了拉皎然的手示意。
张员外那边见皎然拧也拧不动,一个眼色过去,旁边带来的假装路人的几位酒客便开始跟着唱和,又不知从哪里横撑船儿冒出几个帮酒馆说话的“闲人”来,两相争辩,四季园里的小厮上前来劝导,几人向前,有的拿住小博士,有的架住对方,骂骂咧咧地横拖倒拽起来。
皎然太阳穴突突突的疼,不是没法使,而是她实在不喜这种闹腾场面,皎然微微仰头算了算时间,应当也快来了。
眼见那群泼夫对园子里的小厮不客气,皎然眼疾手快掏出插在腰间的弹弓,塞上尖锐的小石子,只听得“哎哟”几声,几个泼夫骂娘喊痛,一时只顾着揉手摸脚,没了心思折腾小厮们。
不过一定神,就看到皎然手上拿着的弹弓,又骂骂咧咧起来,皎然也叉起腰杆,和他们理论,陶芝芝跟着鼓火,玲珑更会骂人,一时场面如打雷,只墨淑筠面皮浅,在一旁左顾右盼急得直跺脚。
皎然心想自个儿今日也是够粗鲁了,而就在她叉起腰杆的同时,人群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皎然定睛一看,俊生生得突兀,不是凌昱又是谁。
皎然脸一红,又见凌昱身旁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生得也不赖,不过这人可不是她正在等的人,这会儿皎然也没空欣赏美男子,没功夫伺候凌昱,只唤了小博士引他们前去竹风榭。
凌昱在酒馆存有惯用的杯盏,皎然想了想,还是让墨淑筠替她去取了送去,墨淑筠起初也不想走,但凌昱走的同时,门口也走来一群人,墨淑筠看到父亲来了,便安心地去替皎然办事儿。
墨淑筠的父亲是这个坊的里长,方才皎然唤人去请的正是他,这会儿墨里长领着带刀的巡丁前来,皎然等的就是这群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