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踹的脚,最后索性只圈着她,白生生挨了皎然好几脚。

“外边有人,你别喊了。”凌昱再次提醒道,这才知道皎然平日里看着软软顺顺乖乖的,较真起来比野猫还凶狠,他猜想自己掌心里应该已经被咬出几圈不算浅的牙印了。

“阿然?”净房就在西厢房后面,夜凌音刚走出来,好像听到皎然屋里有异样的响动,像是在惊呼,而后又寂静无声,这才是她纳闷的,“然丫头,你怎么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皎然转头看了凌昱一眼,似是在求他赶紧离开。

凌昱却像看不懂一般,只一个抬手,皎然也没看清他手里飞出了什么东西,就见满室陷入黑暗,灯芯已然被切断了。

凌昱放开捂着皎然的手,皎然吸了口气,抬高了嗓子朝门外喊道,“娘亲,我们已经歇息了,可有事?”

夜凌音听到皎然的声音这才放下一颗心,“没事,就看你睡了没”,又嘱咐了几句,自回主屋去了。

皎然伸手推了推凌昱,结果凌昱却不肯松手,还反弹性地紧了紧,皎然很熟练地找到他的手掌,掰着他的拇指保证道,“我不会再喊了。”

凌昱这才将她放开,皎然走到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但仍不足以看清凌昱的表情,有月色的光辉洒进来,明明暗暗里,这样高大的侧影更让人有压力,也会让感官对声音更加敏感,忽地想起什么,皎然抬头质问道,“彩絮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凌昱见她满眼戒备的样子,自嘲地勾起唇角,“她没事儿,在榻上睡着呢。你不是要喝热水吗?”凌昱将几上的茶杯端到皎然面前,“再不喝就不热了。”

听到彩絮儿安然无恙,皎然松了口气,却梗着头不肯喝,“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无语地看着凌昱老夫老妻似地自己将水一饮而尽。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凌昱笑道,脑海里却想起皎然那几声甜美绵长的“子衡哥哥”,她可从没这样喊过他。

“既然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皎然干脆给凌昱下逐客令,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被拒之门外还若无其事地自动上门,皎然抿紧嘴唇双手抱胸,方才要入睡,衣裳本就松垮,虽然是在黑暗里,但这样自我保护的姿势,也能让她给自己多鼓些气势。

凌昱伸手按着皎然的肩膀,她越加逃避,越加将他心底掩盖得很好的不悦给激发出来,他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冷静一段时日,可不是让你去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的,蜂蜜豆花还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