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行被人从死牢劫走,我和裴大哥都被关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六扇门,而谢大哥却一整天没露面,你去哪了?做了什么?”

“就因为这个怀疑我?”

谢洪冷笑,“小师妹,我自认是六扇门最严谨苛刻之人,换班回家,当然是睡觉休息。”

“睡觉?可以,可我和裴大哥被抓时,你还未离开锦衣卫!”

时欢显然有些激动,“从前的谢大哥无论门内任何兄弟发生任何事情,即便是天塌下来都不会置身事外,因为你把我们所有人当弟当妹,而今日谢大哥却没来问候一句,是急着去接应路天行了吧?”

看到谢洪瞬间惊变的脸色,时欢知道自己猜对了,但同时心底也是一阵刺痛。

“如果路天行是被人从水牢下救走的,至少一个人要上升到十米高的水劳内将路天行带下,而两个人跳下水池,必然会激起浪花传出巨响,而你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这怎么可能。”

时欢看向门外,给许初八一个眼神,许初八上前时手中拿着数十只钱袋。

“这是我在各位兄弟们房内找到的,一模一样的钱袋里银子都一样多,兄弟们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下面一张张不安的脸,时欢不忍心再为难这些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为生的家人们,她退回到秦君九身后,将这一切交给大人。

“不招?”秦君九审视的眼神看过来,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足矣令所有人如临死亡边缘。

他邪勾起春,“好,那就带下去。”

十几名侍卫冲进来时,不安的人们终于抵不住内心的防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谢大哥。是谢大哥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守口如瓶的,真不关我们的事情,不是我们。”

“是啊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到,是谢大哥求我们不要告发他曾失踪一个时辰的事情,都是谢大哥求着我们的。”

原来,在时欢和裴奕离开死牢的一炷香后,谢洪便收买了当日看守的十名侍卫,求着他们不要声张他擅自离守。

他离开死牢一个时辰,再回来时刚好面临换班时间,也是他唤来所有侍卫,故作惊讶说犯人逃脱,所以这十个人的确什么都不知情。

“谢洪,你还不老实交代!”

秦君九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时,一股浓重的杀气传来,谢洪一直强忍着的冷静终于崩塌,他身子一歪,双膝跪在地上。

“卑职……知罪!”

原来,谢洪和路天行早是旧识,谢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患病多年体不能行,多年赚的俸禄部给了老母亲看病,导致家里十分艰苦拮据。两年前有一日老母亲患病无银两买药,是靠行窃为生的路天行看其可怜将部银两送给谢洪。

自那时起,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一个是官,一个是贼,但二人相处甚好,彼此间只有酒局,互不打扰,很是安宁。

但直到得知梁思思的案子竟然与路天行有关时,谢洪便在谋划着如何将他救出,只为还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所以在时欢一个人进入死牢时,他曾想过把时欢打晕将人救走,但碍于她的身份他不想惹麻烦只好放弃,所以也就听到了她曾说能救走路天行的话。也是谢洪将人救走了之后,才将这话透露给秦君九的。

“小师妹,对不起。”

对于间接给时欢造成的名誉损害,谢洪十分愧疚,“但俺娘的命是路兄弟救的,如今他有难我不得不帮,况且,况且他本就是受害者,我也只是想救他出去。”

“你的确是想救他,可却不知是害了他。”

时欢想到如今还昏迷着的路天行,深深叹了口气,“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水牢下有密道的,还有谁在帮你,还有,救走路天行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为何浑身是伤?”

“我,我也是偶然一次机会才知道水牢下有密道的,兄弟们都知道我前些年办案伤到了脚踝,所以轻功不便,有一次来提审牢犯时不慎落水,这才意外发现了暗道。”

谢洪解释着,一脸的面如死灰,“当我得知路天行被关押在死牢里我的确很高兴,因为这样我就能借着不为人知的暗道将人救走,我给兄弟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后故意离开六扇门,再趁他们不备时偷偷溜进死牢内将路天行放走。他身上的铁链我解不开,只好拖着一起,所以兄弟们是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的确毫不知情。”

想到愧对的十名兄弟,谢洪逐一对他们低头认错,“对不起兄弟们,都是谢大哥连累了你们!”

看到他真诚愧疚的样子,时欢真忍不住为他惋惜,每人二十两文银,只怕是她部家当吧?

可惜,他用错了办法。

“所以我和裴大哥被抓,你没有出现,是为了要安顿好路天行,但后来呢?”

被问到这里谢洪的眼睛里有恐惧闪过,他忙跪爬到秦君九面前,“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京城内还有刺客,还有人要对路兄弟灭口,还请大人务必要保护好路兄弟。”

“说清楚!”

秦君九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慢慢说。

“我将路兄弟救出去后,将他安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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