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村姑被拐了 (1/2)

世界由红土大陆及伟大航路环状垂直交接分为四海域，在这地理条件下，盛产海贼。而海贼王哥尔·D·罗杰行刑前吐出的话，彻底将此点燃为“大海贼时代”的舞台。传奇经久不衰，历史稳步前行，一片天空下的人民各有命运。

这些过往并不难得知，在酒馆听听便可了解七八，但涅薇探求的却是隐藏甚至可能已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痕迹。

无头无绪，父亲给她的手札中只提及母亲幼年被拐，来历皆忘。涅薇暂时找不到当年的团伙，只得就近上了艘客船，露露脸再加上孤身的信息，心怀不轨的人便如闻到血腥的鲨鱼游过来。

男侍殷切地劝下粉色蛋糕后，小女孩便在客船上消失。

虽鲁莽了些，却恰好能避开爷爷的抓捕，一个孩子哪有资本横渡海洋？搭便船才叫省心。

人在贩子眼中当然算是货物，为了防止讲话交流憋歪心思，货物被笼子一个个隔开还搭上幕布，里面时不时会传来猫般细弱的哭声。昨天才送走一批，今天便补足了人数。

母亲看到，估计会痛哭吧。自小起，涅薇便不明白母亲丰富的情感从何而来，与她相反的涅薇只会关怀在意之人，绝不浪费。因此，即便目睹这些孩子的哭嚎绝望，她依旧冷静，反倒因身体涌出的熟悉感而震颤。

一点一点的，渐渐充盈内心，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船行进两天后，他们被押入旧海军基地改造的据点，整体建筑埋在地下，大部分时间暗无天日。铁栏里，幼童、少年、青年……各年龄段都有，整体妇孺居多，因为好下手。

孩子们靠在墙边了无生气，手脚瘦削有淤青伤痕，脸蛋却没留半分痕迹。从苍白失去健康色泽的皮肤看出他们被关了很久，从小被关的不知世事，记事后被拐的痛苦遗忘。他们脚上都有段细绳，即使是孩子也能挣脱的程度，可他们已忘却反抗。

估计是从小灌输，这根细绳在他们眼中坚不可摧。指尖刚触及细绳，几个孩子霍地抱头疯狂大叫，恐惧地想用脊背承受将来的暴力。

阴暗，逼仄，压抑，无处不在。

同来的孩子发出害怕尖叫，崩溃地喊着爸爸妈妈，听到踏来的沉重鞋声，涅薇掐住他的肩心用力，这孩子便晕了过去。

刚抽下腰带的男人吐完口水，偏头招来一个十二岁左右的马尾辫男孩。马尾背起孩子时抬眼一扫，面前女孩脸庞圆润，但皮肤上的瑕疵使之大大褪色。

从头到尾目不斜视，仿佛刚才动作只是幻觉，马尾晃晃脑袋，动作一慢皮带就在肌肤上开花。

这个据点人手不多，面对弱质，两三个成年有力的大汉绰绰有余，他们彼此相互熟悉，应该是入行多年可一直没得到领头器重。此外还有个女人，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居然负责管教女人，至于教什么，有时会当着女孩们的面和男人们实践，还满意地吃下她们眼中的情绪。

碰巧涅薇那刻的目光很平静，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她，女人像是找到了好玩具，事事针对涅薇发泄。几次刻意设计下，女人被男人打了顿才收敛。

至于女人后来多恨她，涅薇不在意，先掌握这小团体手中资料才是重点。

干贩人行当的，会以地域划分定期举办拍卖会，卖得是各色各样的人。鱼人族，巨人族，兽人族，人类……只要名字中带了人，都有成为商品的潜质。

明码标价，应有尽有。

看着褪色的宣传语，想到母亲可能沦落至此，涅薇控制不住愤怒。将一角图案撕下，涅薇暴起将身后的人摁倒在地，脚踩肩颈，手扯臂膀。

地板传来痛不欲生的抽气，嘶嘶哈哈，只进不出。

是小看守马尾，这里所有孩子的公敌。

这个孩子天生警觉性强，直觉胎记女孩有古怪，没想过居然那么恐怖！

脚步声传来，马尾下意识抬头求救，涅薇脚尖一抵，他浑身颤抖地缩了回去。

“明天嘛？”

“对，一批去过好日子，z区那几个就卖去当奴隶，真是浪费，船费都要不少，半路如果死了更亏！气死我了！”

“那个黑妹呢？”

“那个再留一留养白点，想办法把胎记去掉，那骨相是我见过最好的，长大不会差。”

“头知道吗？”

“你不要钱我要！都干几单了，你现在跟我说头不头的？”

“要！当然要！但没有头，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大主顾啊。”

“那就去找！我听说最近红……”

脚步声还没走远，眼泪水就流了一地，涅薇松脚，马尾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敢说话。

朦胧黑影蹲下，马尾极有眼色力，“别，别杀我，我可以带你出去。”

“哪里会收录被贩的人员信息？”

“什么？”许是缺氧，马尾重复了两三遍才结结巴巴地说：“这，很难找，啊！别打我！”

“我没有骗你，大部分贩卖团很少留下痕迹，除非商品很有价值，但商品被转卖四五遍很常见，很难保留记录。”

得到的答案与预测一致，要进一步了解还需潜入其他大型团伙。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

这回马尾摇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