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年纪小,心气却高,平时没有才情的客人她还有些看不上,因着她容色过人,是个香饽饽,便是拒了几回客,鸨妈也还是忍气吞声的将就着她。

如今……却是为什么……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一阵嘈杂,有许多人提着灯赶过来了!

越绫六神无主的晃了晃,刚把自己藏好,便看见鸨妈摇着她那肥臀,挥着扇子朝那管事房间一指,叫道:“给我把那对奸夫**拖出来!”

有人撞了门进去,看了看,有点为难的回道:“他们……没穿衣服……”

这话似乎更加刺激到鸨妈,她跳着脚惊声尖叫起来:“拖出来!拖出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于是,两人衣冠不整的被人扔到地上。

鸨妈看见十三娘身上的欢好痕迹,怒不可遏,又叫了人去把整个楼里没有客人的姑娘都叫了起来。

当着一众姑娘的面,鸨妈这才怒骂道:“我说你怎么最近老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适,好不容易接了客还在中途睡着了!原来你不是要砸我招牌,是跟男人好上了呀!”

十三娘攥紧匆忙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那管事却慌张回道:“不是的不是的妈妈!她不是与我相好,只是有求于我!”

“呵,她有求于你?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你说她有求于你?!扯谎也不知道动动脑子!”

鸨妈又指着埋头不语的十三娘,“瞧瞧他那个德性!你不是向来眼高于顶吗?怎么,有钱有权的老爷都比不上这个空有一身力气的糙汉?!”

“不是的妈妈,她是因为……”那管事眼看又要说话,十三娘顾不上再攥自己的衣服,忙扑过去捂他的嘴,然后假意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抢道:“没错!比不上!客人哪有习武之人这般精壮的身体!”

“你你你!打小给你请了那么多诗书先生,你就学了这些?!”鸨妈听了这话,气得直摇扇子,再看那管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挥手,叫人将管事按住了就打。

“好!好!好!好得很!我对你宠爱有加,一再容忍于你,你既然这般作践自己!那好,既然你这样缺男人,我便再多送你几个!看看能不能满足你个小荡妇!”

鸨妈说完,对着身后的打手护院说:“都给我上!就在这里,随你们怎么玩,我绝不追究。”

众姑娘不忍心,纷纷开口求情:“求妈妈开恩,她只是一时糊涂,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让你们来看着,你们就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谁再求情就一同受罚!”

姑娘们不吭声了,打手们迟疑间,听见鸨妈威胁的声音,伴随着管事那边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他们一哆嗦,便都朝着十三娘而去!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我叫你们别过来!”

十三娘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当下连羞耻都顾不上,只剩下了害怕。

越绫忍不住了,从暗处冲了出去,却刚跑到一众姑娘的身边,便被她们死死的拽住了。

有人小声告诉她:“你去无用,妈妈忍她多时,今日如此便是打算将她弃了,一为报复二是顺便敲打我们,她最讨厌反抗她的人,你莫要前去。”

那边管事挨着打,还不忘断断续续的嚷嚷:“冤枉!妈妈,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见鸨妈一直无动于衷,便改了口,认错道:“我错了妈妈!她来求我敲打邻里,护着那小兔崽子,我不答应,她便用身体来勾引我!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听了这话,楼里的姑娘纷纷小声唾道:“呸,明明是自己动了色心,以此相挟!”

十三娘在挣扎中还不忘反咬一口:“他胡说!他答应带我远走高飞我才如此的!”

院子里乱哄哄的一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耳里钻进心里,瞬间抽去了越绫身的血气。

她再也听不见谁在说话,冰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着,还没回过神来,鸨妈那如利剑一般的眼神便立马扫了过来,却不想,在她转头的一瞬间,越绫已经被姑娘们拉到身后,严严实实的挡了起来。

鸨妈一张脸狰狞极了,“呸,我就知道这赔钱货留不得,当年不该心软,这小贱种就该被沉塘溺死!我告诉你们,别叫我见着她,否则我一定要把她剥皮喝血!”

之所以叫越绫赔钱货,乃是因为鸨妈那点小算盘楼里的姑娘们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她们便趁着越绫小时候发病,在她脸上画了块青斑,那涂料是恩客所赠,竟然遇水不化,当时鸨妈还气了好久,才将一众教养嬷娘带走,从此对她不管不问。

这样比较起来,虽然十三娘不听话,至少还没老去,也能赚钱,此番折在这里,鸨妈虽然出了气,但还是觉得好亏!

眼下不论管事的说的是真是假,倒是让她找到了可以泄愤的对象。

越绫手脚冰凉的站在姑娘们身后,脑子里一直回响着管事的话。

十三娘在一群男人的玩弄下,终于忍不住发出尖叫:“滚开!别碰我!贱人,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你会断子绝孙!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到了后来,嗓子都哑了,喊不出话来,便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我求求你,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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