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起了术法,“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桃枝枝,听了这话,咬了咬唇,还是问道:“那你呢?”

“我也不会有事的,”步霄回过头,冲桃枝枝弯了弯唇,“我保证。”

这个温柔的笑容像极了那个穿着金甲战衣与九天为敌的战神,他当时也是这么回头安抚自己的——连弧度与角度都一样。

桃枝枝心里一紧,摇头甩掉了那个重影,眼圈却不由还是红了,但她抿紧了唇,两手抓着自己的裙子,终究什么都没有回应。

而步霄果然说到做到,九霄宝殿上,他以回溯镜是自己夺走,并以自己神力开启为由,要一力承担所有的罪责,气得天帝砸光了案上所有物件,口不择言的吼道:“那好!那你便自回神冢,本君就再耐心等他个二十万年好了!”

此话一出,满殿皆跪。

故渊等人都知道战神的重要性,想着天帝再怎么不近人情,也舍不得让他去死,是故由着他认罪没发一言,眼下听了这一句,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争相将罪责往自己身上引。

“天君容禀,此事缘由并不在战神身上……”

“故渊上神说得没错,此事是我三人合谋,还请天君明察!”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骗几个后辈陪我走这一遭的,天君要罚,便罚我一人吧!”

……

桃枝枝低着头,至始至终,没说一句。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没用,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没用。

她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看那些神仙的表情。

她怕与镜中看到的幻象一样,那她说不得又要再次疯魔起来。

耳旁听到故渊、季青与月下仙人竞相分辩,彼此揽罪,她一股热血冲到了脑子里,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天知道,她也想同甘共苦,也想一起接受处罚啊,可她法力低微到一同进入诛仙阵的资格都没有!

她应该要更努力的修行才对,可变强了就真的有用吗?

当年那个天资聪颖的凤族小殿下不就法力强横,难逢敌手吗?可她如今不还是守着随时会灭的枯竭心火,摇摇欲坠的待在暗无天日的幽冥!

以她现在的法力,连凤谷大门的法阵都破不开,她回家都难啊!

所以,自己现在,又能做点什么呢?

便只能如此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不添麻烦就好。

宝殿上,众神吵作一团,说法不一,天帝气得脑仁疼,殿外电闪雷鸣,流光溢彩,一片乱象,可见天帝是动了真怒。

最终,由于司命星君一力作保,说桃枝枝只是误入,故她当场无罪而归;季青与月下仙人则被关在自己的仙府,等待后续处罚。

而步霄,天帝对他如何发落,一字也无。

众神渐渐退去,独独留下了故渊上神。

天帝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故渊,你可知道,本君对你,很是失望啊。”

故渊长磕,不敢抬头,“小神死罪。”

“你确实该死。”天帝的目光深邃,盯得故渊无地自容,“你以为,百仙院的院首,是谁都可以当的吗?”

“你或许不知,我对你的失望不只因为步霄,九天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可这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使命你如今都敢抛下,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呢。”

故渊泪流,不敢再说其他,“但凭天君处罚。”

那一天,整个九天都听到了天帝的一声沉重叹息。

然后,众神议了九天,得出了他们的最终处决结果。

季青本该入诛仙阵受罚,但天帝总是想起他们一族,每每发生战事,季青的父亲出征前都要来同他托孤,天帝哭笑不得,他却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总有回不来的那一天。届时,还请天君看在我族为天界出生入死的份上,留得我家那混球阿青一命。”

而后仙魔大战,他们果然举族除魔而不归,是故这些年来天帝对季青都多有纵容,这才让他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祸事,因此于己而言,也是有过,便改为受九天神雷轰顶之刑,而后投入人间历世。

月下仙人靠着凡人的信愿之力过活,本就法力低微,当初为了聚魂,天帝也花了近万年的修为,更别提烈与词为了养魂,终身都离不开黄泉,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心血,他如何忍心倾覆?!更何况,他活着已成为烈与词唯一的生存希望,若是断了他的生机,她势必也不能活了。

如此一来,天帝自己倒罢了,就怕天后再也无颜踏进凤谷,众所周知,凤谷之人,最是护短,但在这件事上,她却从来不曾干涉过自己,因此,自己如何能不顾她的感受!想来想去,最终决意永夺自由,将他终身囚于姻缘殿。

而故渊上神,则卸下神职,打入诛仙阵,帝令特别交代,要由战神步霄亲自执行。

步霄接了帝令,转身便去找了天帝,要求以己身换取故渊上神的刑罚,同时司命星君前来,以回溯镜看护不力为由,自请同罚,两人均被驳回。

至此,所有刑罚便盖棺定论,不可更改。

九天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被罚进过诛仙阵了,此罚一出,众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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