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吧,有点儿难了,落下一节课,再往后你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能是一点点儿的补上来,然后,这一看书就是一晚上,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就是个硕大的黑眼圈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章佳氏他们知道是熬夜看书看的,雅尔丹和塔山她们却不知道了,还以为她是在发愁呢,雅尔丹爽直,就直接问道:“堂姐是因为裕亲王府的事儿发愁吗?”
塔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疑惑:“裕亲王府什么事儿?”
雅尔丹看佛拉娜,要是这事儿能说,佛拉娜自己就会说了,要是不能说,佛拉娜自然会找借口给岔过去的。
佛拉娜伸手捏了捏眉心,摇头:“不是,裕亲王府的事儿不是大事儿,估摸着很快就能解决,再说了,婚姻大事儿,只一方愿意那叫一厢情愿,和咱们并不相干。”
转头将冲喜的事儿和塔山说了一下,气的塔山想骂人:“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谁不知道她孙子眼看着没命了啊,半截土掩身子的人了,还想什么好事儿呢?”
佛拉娜就忍不住笑:“你词儿用错了。”
“没错,就是快死了的人了。”塔山理直气壮,使劲呸了一声:“就算是人没死,那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哪儿配得上,要长相买长相,要才华没才华,要本事没本事,整天除了吃吃喝喝闯祸惹事儿之外,还有什么用处?总不会是想着等以后成亲了,还得媳妇儿出来赚钱养家吧?”
她压低了声音劝佛拉娜:“我觉得就是这么个意思,他又不是长孙,等裕亲王……肯定要分家,他也分不到多少东西,自己没个赚钱的本事,能一辈子混吃等死吗?你现在在京城里,那名声可是很能干的,有你在,一个是不用担心赚钱的事儿,一个是不用担心仕途上人脉的事儿,他们家定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
“我和你说,裕亲王府你别看是个王府,但是这家真不行,要是长孙的话倒是能考虑考虑,毕竟有个爵位在呢,但是这幼孙,自己没出息,那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塔山说道,她生在雍亲王府,虽说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些朝堂上的事儿,但终归是身份地位在那儿放着,总是比别人更敏感些的。裕亲王府现在是有康熙的看重,毕竟康熙的兄弟里面,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但是日后,裕亲王府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得用的没几个,和雍亲王亲近的也没几个,人走茶凉,谁还会记得祖辈的交情呢?
佛拉娜在塔山看来就是十分能干的,这样的人,合该是嫁个有大本事的人才不算是辱没了。裕亲王府实在是不行,就说那人吧,沾花惹草的,也就不是良配。
“好好好,我不考虑。”佛拉娜忙安抚二格格,笑着说道:“我额娘自有办法应对,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也都不用跟着操心,不过用另外一件事儿需要二格格您帮忙。”
塔山忙点头:“你说。”
“还记得伊尔根甜甜吗?”佛拉娜狡黠的笑道:“那可是个福缘深厚的人,先别急,等我说完。”
看二格格张口要辩驳,佛拉娜忙拉住她的手:“裕亲王的孙子昏迷不醒,现下想要找人冲喜,那肯定得找福缘深厚的人是不是?您想想,伊尔根这人,一开始跟着钮祜禄宝珠,后来宝珠离开学院,她却是留下了,算不算有福?”
宝珠是为什么离开的?然而宝珠离开,却是半点儿没牵扯到伊尔根,可见她运气好。
塔山眼神意味深长:“不光如此呢,咱们学院但凡有什么事儿,伊尔根可都是能身而退呢,确实是个运气好的不得了的人,若是生辰八字也好,那可真是裕亲王妃最好的选择了。”
雅尔丹也捂着小嘴儿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身后等着。”佛拉娜抢先说道,然后三个人互相看一眼,都忍不住笑。这次非得要让伊尔根甜甜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总是她算计别人的,今儿这算计反落在她身上,看她疼不疼。
眼瞧着快到下午上课时候了,雅尔丹赶紧先告辞:“堂姐你那黑眼圈就像是黑锅底了,赶紧的趁着还有时间先睡一会儿吧,要不然我怕你下午睡觉在课堂上睡着了,那可就丢人了。”
“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丢人的,倒是你,下午放学等一等我,知道吗?”佛拉娜笑着说道,雅尔丹点头应了下来,开门蹦蹦跳跳的走人。
塔山在后面感叹:“到底是小孩子啊,你看,走路都快飞起来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是想飞都不行了,你稍微蹦一下,就要被嬷嬷们提醒不合规矩了。”
“你那蹴鞠比赛怎么样了?”佛拉娜问道,一说起来这个,塔山可就来了精神:“初赛已经过了,你不知道,我们这次的队伍,发挥的真的是特别好啊……”
说完看一眼佛拉娜,摆手:“算了,反正你对这个也不感兴趣,你还是赶紧睡觉吧,再不睡可就没时间了。”
大家都是好意,那佛拉娜也不好死撑着不睡觉了,她确实是有点儿犯困,索性就倒头躺在床上,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一直到二十分钟之后,二格格先喊了她一遍儿,门外的嬷嬷又来通知了一遍儿,她这才慢吞吞的起床,略作片刻,等清醒了才去上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