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嘴角动了动,终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惜命着呢,再说不还有塔山帮忙的吗?你若是真有心,就赶紧将这次的事情给办完,这天儿马上就热起来了,我还想着等天气热起来之前,去一趟孔子故居呢。”

弘晖忙笑着点头:“好,听你的,你且放心,这事儿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完。”

佛拉娜也没回应,只起身回自己房间,至于碗筷什么的,自有厨娘来收拾。红果和另外个小丫鬟就往厨房去烧水了,晚上总得洗澡用水,她们两个可以先试试水温什么的。

佛拉娜回房间就开始翻找适合做手套的布料了,太软了不行,容易从手上脱落下来。太硬了也不行,本来手上就有伤,你弄个硬邦邦的布料裹在上面,那岂不是更疼?

想来想去,索性就找了些羊毛线——京城的纺织厂,也有专门做手套的,但是因为走的是精品路线,就专门为保暖做的,价钱不算低,这边也有的卖,但是,前提是到冬天才有,这会儿都四月了,哪儿有卖手套的?

索性她看过那些纺织的书——或者说,但凡是和四福晋有关的书,她都看过,这两本也不例外。羊毛线织手套她还是会的,不会也可以摸索摩挲嘛,实在是不行,回头用棉布做两双也成。

羊毛线不便宜,做成手套也不便宜,反正一般人家是舍不得拿来干活儿的。若是弘晖和富庆将这个带出去,指不定别人以为他们娇生惯养,做不得苦活儿呢。这样一来,两个妹妹倾家荡产的送礼,好像也就是能解释的明白了。

佛拉娜在和羊毛线斗争的时候,二格格也总算是回来了,一边进门一边说道:“我和二哥去了马房那边,咱们明天得去一趟尼姑庵,我得交代交代那马车夫,让他知道到时候怎么说。”

那别人打听消息肯定也不会一上来就找正主问,都肯定是先旁敲侧击的问下人的。

这个马车夫,可不是他们从马车行雇来的马车夫了,在广东青龙帮的事儿之后,弘晖身边的几个侍卫就分出来几个化暗为明了。两个马车夫,两个小厮,一个看门的。

反正现在他们的队伍,和在广东的时候是完不一样的。所以佛拉娜之前才说,县令绝对不是猜测到了他们的身份的。完不一样的人数,还有不一样的性别,怎么可能会将两队人完重合在一起?

佛拉娜也没搭理她,二格格自觉理亏,心虚的凑到佛拉娜跟前:“你在忙什么呢?”

佛拉娜还是不回答,二格格自己看一眼,恍然大悟,一拍手:“还是佛拉娜你细心,我都没想到给他们织手套的事儿,你立马就想到了,你可真是体贴,你这是给二哥做的吗?那我帮表哥做好了。”

上钩了,要的就是二格格自己心虚,自己主动提出来帮忙,然后将弘晖的那份儿工作量给揽过去。否则,二格格怕不是要更过分,肯定会故意抢了富庆的手套交给丫鬟们去做,然后盯着佛拉娜给弘晖做的。

“哎,就是我没学过这个,怎么弄呢?”二格格那点儿小心思,佛拉娜是猜测的准准的,你看,这不一转头,二格格就开始耍心眼了吗?

“佛拉娜你教教我?你给我打个底儿。”二格格将她的毛线针和羊毛线团塞到佛拉娜手里,做是佛拉娜的功劳,做一两针也能说是佛拉娜亲手做的,没什么差别。就好像大宅院的主母,说自己亲自做的饭菜,那当真就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动手的吗?

那可复杂了,从洗菜到切菜,从生火到烧火,从翻炒到装盘,谁要是能完完的将这套流程给复制下来,那谁可就是有真本事了。

当然,迄今为止,二格格没见过几个有真本事的,大部分的后宅女人,不分主母侍妾千金小姐什么的,嘴上说是自己动手做的,实际上,都是中间拿着锅铲翻两下就完事儿的。

那同样的,同样是做手套,佛拉娜做一针,这东西也能说是佛拉娜亲手做的。

二格格想得挺美,佛拉娜一扭身,背对着二格格了,那毛线团当即就掉在地上了,二格格有些傻眼——确定了,佛拉娜这次是真生气了,生气的阵仗还不小。

到底是唯一的朋友,还一起闯祸一起做事儿一起吃喝玩耍,甚至还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呢。二格格本身呢,就三观很正,知道今儿确实是自己过分了点儿。

要是弘晖有什么坏心思,自己将富庆带走只留下他们孤男寡女的在屋子里,指不定会出事儿,出事儿可就完蛋了,佛拉娜的人生说不定就要从此断掉了。

所以呢,二格格很心虚,心虚的回来还要赶紧给自己找事情做。

现在一看佛拉娜这么生气,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赔罪:”那什么,你不愿意就算了,那我看着你做?我学学怎么弄?“

二格格赶紧将毛线团从地上捡起来,然后转个圈,再凑到佛拉娜跟前:“你别生气了嘛,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二格格伸手握拳,非得将自己的爪子塞到佛拉娜眼前,好像佛拉娜不看她就不收回一样,其实这样一来,佛拉娜也确实是没办法继续做活儿了,只能是无奈的抬头看二格格。

二格格笑眯眯的:“你猜猜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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