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计划,顺理成章的,二格格和佛拉娜就见到了所谓的白莲仙姑——就是坐在一个泥塑莲台上,穿着白色衣服的中年女人,长的倒是慈眉善目,一看就特别和善的那种。

那莲台高高的,显得那妇人高高在上,但偏偏又有几分和善,看着就跟那庙里的菩萨有几分相似了——都带着一股子悲天悯人的笑容。

但是,庙里的菩萨可不要命,也不要钱,你愿意拜就拜,不愿意拜就算了。这莲台上坐着的,可是又要钱又要命的,恨不能连你的一身骨头都不吐出来渣渣的给吃掉的。

红果一开始是站着的,但是,带着她来的苦命人拼命的拽她:“对仙姑得尊敬,不然仙姑会给你降下灾难的。你不知道,之前有个人,进来也是不给仙姑跪拜,出去就摔了个大马趴,连门牙都磕掉了呢。”

看吧,这就是和菩萨的不一样了,你对菩萨不敬,菩萨是真正的众生平等,才不会有什么反应呢。就像是皇后娘娘说过的,人啊,越是没有什么,才越是要强调什么。

这白莲仙姑就是个假货,所以才越发的想法子稳固自己的地位——那摔一跤还不知道是怎么搞鬼的呢,宫里这事儿可太多了,想摔一下还不容易?

红果虽然没进过宫,但是也听人说过宫里的事儿的。她很想分辨两句,但是话到了嘴边,想想自己别坏了自家姑娘的事儿,就委委屈屈的跪下了:“我是头一次见仙姑,早日只听别人说仙姑是如何如何厉害,现如今,还请仙姑给我降下恩泽,让我见识一下仙姑的神通。”

白莲仙姑笑呵呵的问道:“我来看看你有什么心愿。”

她仔细观察红果,又妆模作样的掐手指,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睁眼说道:“你小时候日子过的好,家里不愁吃穿,但后来,亲爹被人引诱,染上赌瘾,将家里钱财败光,你娘大病一场,从此只能汤药不离。你小兄弟年纪小,从小读书写字,不曾学过种地经商的本事,自然也没办法撑起门户,只能苦了你。”

“但幸好你命中遇上了贵人,贵人资助你一笔钱财,但偏偏不幸,你爹去赌博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护城河里,自此阴阳两隔,你娘伤心过度,也跟着走了。你小兄弟则是时来运转,参加科举,轻而易举就中了秀才,但鱼跃龙门,自此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再想不起来还有个苦命的姐姐等他回来撑腰。”

白莲仙姑说的特别详细,就差连红果几岁尿床都说出来了,但是,红果听着就只想笑——因为她说的,都是红果假扮的这个外室的事儿,和真正的红果本人,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红果的亲爹是当过兵的,斥候,一身本事,要不是因为战场上受伤脚瘸了,也不会跟着当年的富察大将军回京做个家将,注意了,是家将,不是包衣奴才。

红果的亲娘是庄户人家的女儿,这倒是个包衣,长的秀秀气气,但脾气暴躁,现如今还能在家和人大骂三天三夜呢。

红果只有哥哥没有弟弟,她自己就是最小的。她那哥哥别说是科举了,现在还是地里刨食呢,也幸好夫人人美心善,收的租不高,要不然怕是连养家都困难。

这个外室的事儿呢,就是苦命人这些天一点点儿的从佛拉娜和二格格那边打听的。二格格和佛拉娜说完了,就会来和红果交代一句,所以红果也清楚这些个细节问题。

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了,但是,姑娘说过,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面无表情。红果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在仙姑和苦命人看来,倒像是吓傻了一样。

苦命人还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给洗白白:“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仙姑呢,我以前就盼着能见见仙姑,但一直没这机会,您可是我贵人,救了我性命的,您的事儿,我就是死都不会随意往外面说的。”

“这就是简单的看面相,你若是不信,你将你手里的帕子给我。”白莲仙姑又说道,红果伸手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街上买的,一个铜板能买两张。

有人接过去递给了白莲仙姑,白莲仙姑拿着甩一甩,就在红果眼前:“看好了啊。”

再一抖,帕子没了,白莲仙姑手里多了个金灿灿的元宝。

白莲仙姑伸伸手,自有人立马拿过来,再还给红果。红果掂掂分量,对的,这么个大小,这么个重量,像是真的金子。她想咬一口来着,但是一来不美观,二来显得小家子气,她现下这个外室的身份,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有钱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咬金子呢?

她皱眉看着那金元宝,旁边的苦命人这会儿就忽然机灵起来了,赶紧伸手帮她拿过来,飞快的咬一口,然后,展示自己的两个压印:”你看,这可是真金啊,这天底下有谁能将手帕变成金子的呢?肯定是仙人啊,这都是仙家手段!“

红果一开始是不想笑的,但是听到仙家手段,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将苦命人都笑呆了。

红果看一眼白莲仙姑,笑着问道:”仙姑莫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我从小长在乡下,但也是看过变戏法的,这么一拽一给的,也没别的窍门,就一个手快,仙姑这手法,虽然我没看出来,但想来也是手快?“

话音刚落,旁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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