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那边,我明天会去找他说一声的,也不会说是咱们不信任他所以才不继续下一步了,就说咱们有另外的计划。”弘晖说道,伸出手让佛拉娜和二格格看他自己的手掌心:“虽说多干活儿也确实是锻炼体魄了,但是,在能不受罪的情况下锻炼,何必就非得让自己受苦呢?”

明明有更好的路走,何必非得要走最难走的一条路呢?

对弘晖和富庆这样的人来说,了解劳动的本质,知道怎么劳动,清楚修路的整个程序,还有里面的各种道道,这就已经足够了,日后掌权就不会被人蒙蔽了。

非得要跟着人一起去搬砖,一起去抬石头,做苦力,这就没必要了,这只能是自找苦吃。

佛拉娜点头说道:”也好,反正咱们是外地人,实在是不行,咱们搬家就成了,然后,再换一个身份进来。”

二格格也点头:“我早就说让你们别干了,你们非得不听我的,非得要做这个活儿,看看,现在这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三四十了呢。”

手掌粗糙,手指头上还有茧子,可不就像是三四十了?

弘晖笑道:“好了,现在我们不是听你的建议了吗?既然不打算去了,咱们就要做好准备了,一个是县令能允许咱们想别的法子,用咱们自己的计划,一个是县令不同意,非得要咱们按照原先的计划来。”

“若是第一种,什么都好办了,就是咱们对外得有一个说法,比如说咱们家产都没了之类的,这个对县太爷的名声实在是损坏太大了。

“若是第二种,咱们就得准备搬家出城了,到时候你们就得赶紧收拾行李,免得咱们要走的时候走不掉了。”弘晖说道,然后二格格就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个县太爷,还有可能会拦着咱们不允许咱们出城?”

“有可能,他的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半,咱们忽然走人,要么就是他的事儿做不成,他没办法用这个政绩来升官发财,要么就是他得另外换人,从头开始,不管是哪一个,这代价,怕是他都不会想要承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拦着咱们,让咱们继续做下去。”

毕竟,前期已经投入了太多,现在若是连本钱也收不回来,这可就赔大了。一开始,这个计划就类似于赌博一样,县太爷是带了几分赌的心思的。

赌徒的心理是最难把握了,万一他们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或者,根本就是输不起的,那最后倒霉的可就是陪着他一起赌博的人了。

弘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找错了合作对象了。

但事已至此,该继续往下走还是要继续往下走的,白莲教这个毒瘤既然已经显露出来了,不挖掉就有点儿对不起这段时间的辛苦劳作了。

几个人商议一番,就将这事儿暂且放下了,只等着明天再说。

第二天弘晖和富庆自去找县太爷交涉。佛拉娜和二格格则是在观察红果的情况——那药倒是吃了两次了,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按照弘晖的说法,这就该是没中毒的表现了。

佛拉娜越发的坚定这估计就是对方催眠方面的厉害了,她皱着眉发愁:“红果也就是看两眼,就能中招,说哪儿疼就哪儿疼,那日后若是有什么万一,咱们两个可不一定是人家对手。”

人家一声号令,指不定有多少人奔赴过来替她卖命呢。

她们是打算铲除白莲教的,但是没打算将白莲教的信众也一并铲除了——有许多人是无辜上当的,这世上有人的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平平坦坦,自然也有人的日子过的就像是黄连水泡出来的,苦上加苦。

就像是信佛信菩萨什么的,信白莲仙姑也算是个信仰寄托,就好像告诉自己这辈子受苦,下辈子就不用受苦了一样。

另外有一些呢,是迫于一些事情,或者是被白莲仙姑操纵,或者是被亲戚哄骗,反正各有苦衷——在信仰白莲仙姑之前,她们也不知道信这个会被朝廷给砍头是不是?

所以,不能一概论之,得分情况,该杀的肯定得杀,要不然日后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但是不该杀的,那就不能杀,免得让人说朝廷残酷。

二格格笑道:“我倒是觉得没那么难,一来是咱们知道她们是在用什么伎俩了,心里自然也就有警惕了,二来,催眠这事儿,向来只对心智不坚定的人才有用,我可不觉得咱们两个是心智不坚定之人。”

另外,她们两个现在就是个小丫鬟,白莲仙姑大约是不屑于对她们用手段的。

“红果,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有,可千万别忍着,要和我们说,知不知道?”佛拉娜再次问道,红果赶紧点头:“姑娘放心,我肯定不会忍着的。”

说着话,就有人来报信,说是瞧着那苦命人从庵里出来了,看那方向,大约是要找红果来了。

红果赶紧跳起来,匆匆忙忙的去换衣服,然后再梳妆打扮,确定自己是之前苦命人见过的外室的形象了,这才赶紧坐了马车去那小巷里。

苦命人神神秘秘的,进门就四处张望:“可没外人吧?”

“我这儿能有什么外人?就这两个丫鬟,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话尽管讲就是了,不用背着她们的。”红果说道,苦命人笑嘻嘻的:“我可是给你带了喜信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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