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得的药丸虽说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也不能随意乱吃。弘晖做主给扔掉了,然后让人去秘密找了个稳婆回来——为了麻痹白莲仙姑,红果怎么也得装个怀孕才成。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没成亲,怎么知道怀孕的人是什么样的?

所以特意请个稳婆过来,就让稳婆陪着红果,一言一行,必得要好好提点才成。

至于这稳婆忠心不忠心——弘晖肯定得先让人打听她不是白莲教的,和白莲教没关系,这才敢请过来的,只要给的银子多,伺候什么人不是伺候呢?

接生的活儿可不是好干的,有些人家吧,生了儿子还好,还会大方点儿,除了铜板还会给个鸡蛋什么的。有些人家啊,那真是不讲道理的很,自家生了个女儿,还非得要诬赖是稳婆带坏了气运,别说是红鸡蛋了,连铜板都不一定给,说不定还会大闹一场。

再有那狠心的,当着他们这些稳婆的面儿,就将亲生的女孩儿给按在马桶里溺死。虽说见的多了,但到底是一条条人命,当稳婆时间长了,见这事儿也心寒。

现下能拿着银子不接生,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走路的时候要微微挺腰,因着你这时候不显肚子,所以倒也不用将肚子给挺起来。”稳婆就陪着红果在园子里走路,一边纠正红果的走姿:“另外,手不要一直捂着肚子,这会儿算是刚怀上,还没有特别习惯呢,只要偶尔摸一摸就成了。做的时候要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伸手扶一下就可以了。走路的时候再稍微慢一点儿。”

等红果练习的差不多的时候,弘晖派出去的人也终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有关于和县令见面的那中年男人的消息。

说是落第书生,前些年参加过科举,是汉人。后来没考中,回乡的时候又运气不好正遇上了山贼,媳妇儿孩子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老家没有父母兄弟,他索性就在距离那山贼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这济南,定居了下来。

寻常时候,就以卖字画为生,还会经常给人代写书信什么的,因着迅捷快递十分方便,所以现下百姓中写信的事儿可比前些年多多了,没事儿就写一封,联络一下远方的亲人。这样一来,代写书信的生意就不会差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读得起书的。

引着只有一个人过活,日子过的也就那样,赚的银子也就只够温饱。

据邻居们所言,这人也不爱和人打交道,每日里除了摆摊,也就是自己躲在房间里,也很少和他们这些邻居有什么来往。哦,他是两年前来这儿定居的,正好和县令上任是同一个时候。

当然,也没人知道他和县令居然认识。更不知道县令曾经找过这男人。

要是知道的话,怕是早就宣传的沸沸扬扬了——县令可是来过他们胡同呢,说不定会有许多人来参观,到时候门口摆个茶水摊,也不说多了,一天三五个铜板也足够了,反正自家水井,茶水是白来的。

“也就是说,可能在之前就和县令认识了?但肯定是好朋友。”弘晖说道,若是好友,县令能不为他谋划个差事?不说公家差事了,就是寻常的师爷,不比摆摊子要强?

“也定然不会是敌人,否则两个人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茶。”佛拉娜说道,二格格跟着点头:“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那就很可能是合作了,他们同伴,有共同的组织,有共同的目标。”

就好像朝堂上的大人们,互相看不顺眼的,那在朝堂上必定要争吵几句的。有点儿关系的,是好友的,那基本上对方提出来的事情,另一方都会帮衬着说几句。

只有关系不好不坏的,平常不见面,见面说正事的时候才会一起喝杯茶。

“可一个是县令,一个是落第书生,他们会在什么事情上有合作呢?”富庆问道,百思不得其解:“身份差太多了,对了,他们年龄倒是差不多的,会不会是同年?”

这个谁也不知道。

弘晖仔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摇头:“这事儿暂且放一放,咱们不着急弄清楚。都已经五天了,我和富庆罢工的消息必定是已经到了县太爷耳朵里了,我们没去找他,他可能就要来找我们了,准备一下,咱们这两天,说不定有贵客临门。”

话音刚落,门房就来说,有衙役过来了。

衙役是来找弘晖和富庆的,进门就恶狠狠的:“县太爷让你们修路干活儿,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家偷懒,这是想违抗县太爷的命令吗?你们兄弟,今儿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走是要走的,弘晖偷偷的对佛拉娜和二格格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紧张,也不要担心,然后才顺从的跟着衙役出门。

没有去县衙见县太爷,而是直接被衙役领到了大牢里面。

富庆挺稀罕的:“长这么大第一次坐牢啊,咱们可得好好欣赏欣赏了,回去也好吹嘘一番,咱们可是坐过牢的人了。”

弘晖顿时哭笑不得:“坐过牢是什么好事儿不成?还要吹嘘一番?”

“虽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毕竟不是人人都经历过的。”富庆笑着说道,没人经历过,只有自己经历过,那就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别怕,我保护我。”富庆笑嘻嘻的说道:“我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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