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只是抬头看一眼,然后又淡淡的收回视线。

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也没有他所期待的表情。

他的面部有一些狰狞,但是容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感情波动。

连带着秋生最长见的温润如玉的气质,也不见了。

此刻的他,就仿佛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高贵清雅,毫无波动。

黑衣人见容黎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开始质疑了自己,但是这就是他从容黎内心中看到他最羁绊的人了。

其实,并不能说容黎毫无波动,只是他不相信秋生会对他改变什么。

而且在殿试之后,他又重新梦到了那个梦。

这次,他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个女子的脸,明明她就是秋生。

但是她们长得又有一些不同,梦中的她长相惊艳而有单纯,现在的她是一个清秀的面貌,并没有太出众,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眼睛。

她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世界的探知,还有一些懵懂之意在其中。

就好似还未开窍的灵识,在等待着自我成熟。

现在的秋生确实是还未开窍,她唯一的执念便是中举,当官。

容黎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链子,铁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哗啦哗啦的声音。

黑子人见他不说话,反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链子,其实这条链子是玄铁所制作的。

所以只有钥匙,才能打开这个铁链子。

他猖狂一笑,对着容黎说道,“既然你不在乎,本尊也就不拿着这些事,去扰你了。”

他说话时,还带着笑意。

勤禛殿中,亓文帝坐在上面正在看着折子,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在整个大殿中回响起。

“皇上。”

木公公语气中尽是担忧,拿起旁边的茶水,给亓文帝倒了一杯,然后又拂了拂他的后背,脸上尽是愁容。

他接着说道,“皇上,您还是跟三殿下,五殿下他们告知一声。”

亓文帝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抬头朝着旁边的木公公看了一眼后,眼底尽是凌厉之色,还带着皇家人与生俱来的尊贵,面色虽然不是太好,但是作为多年来的执政人,他身上所带有让人不由得惧怕他的气场还是存在的。

但是因为近几年,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还是对待朝廷中的人,还有处理一些事务时,还是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虽然木公公没有说错话,只是因为担忧他的身体状况,所以才贸然出口说这样的话。

但是他还是斥责了木公公说道,“木公公,给朕再去倒一杯茶水。去换一换口味,将殿内的香炉熄了吧!”

亓文帝在说话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木公公,大拇指上套了一个扳指,晶莹剔透,莹白色的,光色温润。

但是,亓文帝的手指却不停的抚摸着他那只手上的玉扳指,乏着寒光的眼底朝着他看去。

木公公虽说常年伴随在亓文帝左右,但是还是冷不禁的被亓文帝的眼光下了一跳。

他伸手接过亓文帝手里递过来的杯子,后背上还都是刚刚才冒出的冷汗,“奴才多嘴了。”

他接过杯子,然后朝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掌掴了一巴掌,亓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阻止道,“好了。朕恕你无罪。”

“谢主隆恩。”

木公公起身拿着杯子低着头,然后去给亓文帝在倒一杯茶水。

就在木公公出去后,亓文帝手里捏着帕子,看着上面有一片红色,他的手心紧了紧,准备把它收起来。

但是,就在他刚刚把那个帕子收起来时,隐卫出来了。

“主子,百里公子求见。”

亓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隐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让他过来吧。不在停留太久了。”

“是,主子。”

隐卫在得了亓文帝的吩咐后,然后就消匿在眼前。

随后不久,大殿中就有一人衣着紫色衣服,从大殿外进来。

褚怀安让人送秋生回去后,自己就进了皇宫。

但是见大殿中没有什么人。

他身上的气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一身不近人情的气息,将人隔绝在外。

十米之内一般是没有敢随意靠近的。

亓文帝手里还拿着折子,他还以为是百里长卿来了。

本想抬起头说一些什么的,但是在看到是褚怀安后,常年带着威严的脸上,和蔼一笑,“今日怎么过来了?”

就像普通的家庭中,父亲对下学归来的孩子进行问候。

嘘寒问暖一番。

但是这个嘘寒问暖对于褚怀安来说,来晚了。

若是能在他幼时,亓文帝能够对他多一些关怀的话,可能现在的褚怀安就不是这个模样了。

亓文帝见褚怀安对他的态度也就是淡漠的模样,他也是无奈一笑。

然后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将木公公放在桌子上的甜点还有一些食物拿过来,然后给褚怀安,自己手里捏着一个,然后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

他才对着褚怀安说道,“要不要尝一尝?”

“儿臣已经用过膳食了。”

褚怀安冷冷的回答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父子,反而像是君臣。

“原来是用过了。过一会儿,木公公该送来晚膳了,你陪父皇用一些吧!毕竟我们父子之间在一起用饭还真是很少。”

亓文帝看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然后他对着褚怀安说道。

他的话刚刚说完,木公公就带着人从大殿在进来后,后面的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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