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岂能等闲过?!

“爹爹死后,那云厚几人更加肆无忌惮,用那魔血之毒害了我二哥、四弟、五弟,又重伤了六弟,如今都还昏迷未醒。”燕云远的语调越来越沉,面色越来越黯。

那一夜,是他一生都忘不掉的夜晚,爹爹惨死在眼前,兄弟手足一个一个不受控制地变成魔人,那一夜的燕云家处处是凄厉的火光,凌厉的血色。许久以来,但凡一闭上双目,那一夜的情形便如在眼前。

座上燕云娆早已泣不成声。

那一夜,名震洛南的修仙世家燕云家几乎一夜被倾覆了。

云沁握着杯盏的手也几乎要将杯盏捏碎,忽地,云沁却是举了杯盏对燕云远道:“阿远,我回来了,必与你一起报仇。”说罢云沁一仰头,将杯中的酒抽干了,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看着燕云远。

“当真?你不走了?”燕云远亦抬眸看着云沁。

“你我兄弟,岂能相负。”云沁道。

“好!这一回与云厚就拼个鱼死网破罢!”燕云远亦一仰脖子喝尽了杯中的酒,只是那右手上的血又渗了出来,染透了素色的衣衫。

燕云娆见了,却是心痛地道:“三哥,你不要再喝了,那魔血之毒越来越厉害了,你如今是燕云家唯一的指望,若你……若你再……”说到此处,燕云娆却是又泣不成声。

今日那云浪突然来寻她,燕云娆见了云浪恨不能掐死他才好,岂料他竟说愿意给她魔血之毒的解药,燕云娆本不信他,然,云浪却说,当日错事都是爹爹云厚要他做下的,他心中却是对燕云家存了愧疚。

三哥的手一直是燕云娆的心病,求药心切的燕云娆便随了云浪而去,竟险些被他害了去。

燕云远却摆了摆手,道:“不防,不过是一只手,我燕云远还废得起。”

“但,那是你握剑的手啊!”燕云娆痛呼道。

“燕云姑娘说的没错,燕云远,你那只手是握剑的手,岂能这般废了,我还等着你用这手握了剑亲手斩杀了云厚呢。”却是良素郎朗而道,“所以,这手我替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