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其虎刚才在车上时,还在疑惑到底是谁在找他的麻烦。

现在听见陈尚武的这番话,他也反应过来,整张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特地在这里等我,那就是说我在元朗的舞厅是你找人砸的。”

陈尚武平静点头,没有说话。

龙其虎看着沉默不语的陈尚武,色厉内茬的说道:

“我砸了你的武馆,你找人砸了我两家舞厅,这件事就算扯平了。我手底下几百号人,我要真出事,你也不会好过!”

说着话的同时,他眼角余光扫过封住他退路的李申和吴东,心中有些不安,握住高尔夫球杆的手掌也用力了几分!

“你放心,你就算是死在这里,你手底下的人也只会高兴,毕竟他们也想做大哥,没人想当一辈子小弟。”

陈尚武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指着地上的港纸。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能打赢我,我转身就走,这些钱也是你的。要是输了,就不用我说了。”

话音刚落,不待龙其虎开口,陈尚武蹬地前冲。

一记凌厉的鞭腿带着劲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击向龙其虎的太阳穴!

龙其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紧握在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顺势砸向迎面而来不闪不避的右腿。

“砰!”

背空不锈钢球杆被陈尚武这一腿瞬间砸弯,龙其虎也被这股庞大的力道轰的侧飞出去。

没等他站起身来,陈尚武右脚摆荡落地,左腿钢鞭一般扫了过去,正砸在龙其虎躲闪不及的右手腕。

“啊!”

龙其虎痛哼出声,伴随着隐约响起的骨裂声,手腕传来钻心般的剧痛,右手也无力松开!

“啪!”

球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颤音!

龙其虎慌忙后退,忽然眼前一花,鞋尖带着劲风,又阴又毒地对准他的门面砸来。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明白以陈尚武的力量,一旦这踹向门面的一脚砸实,他肯定非死即伤

可这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出腿,让他完全避无可避!

“砰!”

血水混合着汗水飞溅而出,龙其虎整个人也被砸的向后仰倒!

陈尚武神色冰冷,迈步向前的同时,小臂微屈,势大力沉的右手肘直接狠狠地轰在龙其虎后仰的脖子上。

颈骨折断的声音随之响起,龙其虎的脖子如同断裂的发条,软趴趴的歪在一边。

一旁给龙其虎开车的小四九见状,连忙转身,向黑暗中跑去。

李申蹬地前冲,身形好似低飞的鹰隼朝着那人的背影纵跃而去!

没过一会儿,李申甩着拳头上的血迹,来到了这里。

“走啦!”

陈尚武招呼一声,朝着不远处停着的丰田海狮车走出。

李申看了一眼地上的港纸,一把抓起地上的袋子,笑眯眯地将散落的港纸装进袋子中。

吴东诧异地说道:

“喂,这个钱是送给龙其虎路上花的,这你也要!”

“这钱就是仍在这里也会被人捡走的,傻子才不要呢。再说了,这是活人用的,他都死了哪里还用的着,明年鬼节的时候给他烧点过去就行啦!”

李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拉了一把吴东。

“走啦!”

两人紧赶两步,打开车门,一前一后上车。

陈尚武扫了一眼李申手中的袋子,没有说话。

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西洋菜街的尚武国术馆门口。

“替我跟你们大哥说声谢谢了。”

说着从李申手中袋子里拿出两扎港纸,放在开车的年轻人手上。

“这个我不能要。”年轻人连忙将钱递过来。

“给你的,你就拿着!”

说着陈尚武推开车门。

三人下车,走进武馆,陈尚武径直来到二楼。

原本正看着一群军装练拳的陆心怡,笑着来到他面前

“新界武馆的事情办完了?”

“嗯,刚办完!过几天就可以开业了。”

陈尚武笑着回应。

......

晚上10点。

寿福街连接宏乐街的拐角处,已经被拉上警戒线,两名身穿制服的法医拍完照,给龙其虎盖上白布,警戒线外,几名军装警维持着秩序。

一辆鸣着警笛的轿车从远处飞速驶来,稳稳地停在路边。

应志昌推开车门,将证件挂在胸前后,朝着警戒线大步走去。

一名便装警员来他面前。

“头,死的的龙其虎和他手下的小弟。”

应志昌边走边问:

“怎么死的?”

“两人都是被人徒手打死的。”警员回道。

两人来到法医这里,应志昌蹲下身,揭开白布。

望着龙其虎青紫破裂的脸颊和扭曲歪耷的脖颈,应志昌愣了一下。

冲警员问道:

“你确定是被人打死的,不是被人用车撞死的。”

“头,法医刚才都检查过了,致命伤是脖颈断裂,还有这个。”

说着,警员揭开另一具尸体的白布。

应志昌看着两具尸体,皱了皱眉头。

他盯着龙其虎好几年了,档案室光是龙其虎的资料都装了一格文件柜。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感觉两人的死并不像是江湖仇杀。

真要杀人,那些混混更愿意用刀枪,没有哪一个会提着拳头去杀人。

应志昌脑中念头转过,冲一旁的警员交代道:

“查一查龙其虎最近跟哪些人有仇怨的,他不是开拳馆的嘛,明天到他拳馆去了解一下。”

“好的!”

......

翌日!

尚武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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